“宁远总兵吴三桂,我等领陛下旨意,出关迎战满人!”
“速速开门放行!”
我们随着卢象昇绕过京城,去了山海关。
他从怀里掏出一卷圣旨,嘴里念叨着什么奉天承运之类的话术。
很快,城门大开,一名身材壮实的将领带兵出门跪迎。
我不禁咂舌,即便是气数将尽的王朝,皇帝的圣旨依旧有如此成效。
“鞑子人人精锐,只可依城抵挡,难以为敌啊!”
出关前,吴三桂对我们出言提醒。
“你这汉子,看起来威风,怎得这么怕满人?”
“我等兵力数倍于金,你莫要涨他人志气!”
李自成听到这话有些不乐意了。
即便是不算上后面赶来的援军,我们此刻也有五十万人。
鞑子兵马虽说精锐,但总共也不过二十万数,还不可一次拿出。
似乎的确没什么好怕的。
“吴将军与满人鏖战已久,知晓深浅,还望闯王还是参考一二。”
卢象昇似乎是担心闯王因骄而兵败,劝诫道。
“闯王莫要忘记曾经的教训。”
我觉得有理,也附和着。
“那成吧…就等大军汇聚,咱们再动身。”
……
七日时间一转而过,这期间,我们参观了这座城。
与其余边防城池一样,在面朝敌军的那一面城墙之上,装有许多门火炮。
城内四万边军能够阻挡八旗精兵,除了坚固的城池外,也离不开这些火炮的帮助。
不过大概是钱饷有限,背面城墙上的火炮寥寥无几。
想要攻陷这座城池,办法就是绕路背袭。
当然,他们如果有能耐,也可以效仿我夺甘州。
这七日内,闯王与吴三桂数次交谈,但每每提到要带兵迎战满人,吴三桂都显得忧心忡忡。
不过这些顾虑很快就会消失。
……
“我听闻京师战事吃紧,本以为已经拿不出兵了……”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吴三桂看着出城的百万余众,似乎在庆幸着什么。
“你看饿,像是京城内的什么官?”
李自成听了他的话,笑着问道。
这时,他就是再迟钝,也该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
他望着这一身陕北打扮的男人,和那浩浩荡荡,但步伐杂乱的大军。
“你是李自成!”
“对喽!”
“良,走啦!把咱的最后一仗,打好,打漂亮!”
我跟着闯王向东北方向远去。
依稀之间听见吴三桂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真是疯了。”
这一战,我们顺军出了一百零七万民兵,朝廷派遣四万人,又从关口调遣了两万人。
总计一百一十三万大军向盛京压境。
如此大的阵仗,不可能不引人耳目。
不出所料的,我们遭遇了伏兵。
我们在一片空地起锅煮米,正要休整。
就见周遭的荒山里冲出了一批的骑兵。
各个身披重甲,武装精良。
虽说人数不多,不过四千人。
但却让闯王和卢象昇如临大敌。
他们看出了我们的底细。
大部分是由训练不足的民兵组成。
所以他们直接向我们发起了冲锋。
目的很简单。
只要能在我们未成功调整状态前,将我们的队伍冲散,让大批的民兵陷入慌乱之中,我们就不攻自破了。
他们的想法很美好。
这个战法也很有效。
骑兵们冲锋的呐喊声传来,顺军就自乱了阵脚。
慌乱的民兵们手足无措,甚至三三两两的跌倒在地,互相踩踏。
“众军士听令!不要慌张!调整状态!尚能作战的,随我上前抵挡!”
卢象昇对如此情形早有预料,立马振声发令。
听到他呐喊的民兵们总算是清醒了些,情况不再恶化,但想要调整过来仍需要时间。
此时朝廷派出的精兵就该站出来了。
他们虽说也有些紧张,但多数还是能够接着作战的。
“莫要胆怯!只需抵挡些许时间,待到义军恢复,敌人不足为惧!”
众人列起军阵,主动上前迎敌。
谁料敌军见此情形,改变了策略,不再埋头猛冲,而是开始骑射。
看来他们放弃了大破我们的军阵,而是准备骚扰一番后驾马逃离。
卢象昇命人与他们对射,但伤亡惨重。
马匹移动速度之快,让我军将士难以命中,即便是依靠箭矢覆盖,侥幸命中了,也难以有效果。
因为他们身披重甲。
往往二三十人的殒命才能够换来敌军一人伤亡。
很快,我军就阵亡了数千人。
见到顺军已经重振旗鼓,包围而来,他们意识到自己该走了。
这本是一次相当成功的阻挠,但可惜他们遇上了我。
我驾着马如残影一般追了上去。
闯王赐我的宝马,脚力比敌军胯下的马好得多。
我一步一步靠近他们,末尾的骑兵听到了身后的马蹄声,疑惑的回头望。
他看样子是压根没想到有人敢单枪匹马的追上来。
“嘭!”
只是他愣神的瞬间,就已经被我的重剑拍飞了出去,成了一团看不清形状的血肉。
我不再骑马,而是调整身形,立在马背上。
起跳!
我一路拿这些骑兵当作借力点。
一脚将他们踹下马的同时,不断的接近队伍的最前方。
惨叫声连绵不绝,许多人都注意到了我,但他们谁都不敢停下。
因为一旦有一人不停,或是停的慢些,就会发生踩踏。
没人能够阻碍我。
……
一脚踹翻队伍最前头的领队,我仍然不停脚,向前跃。
“咚!”
随着我从空中砸下,依靠着手中的重剑平稳落地,地面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所有的马匹都不敢往前了,因为我身上散发着的是他们从未感知过的危险生物的气息。
有些马匹紧急停下步子,与身前身后的马撞在一起,连带着数十人的人仰马翻。
我非人的战法给足了他们威慑,但没有让他们丧失斗志。
“叮叮叮叮!”
我将手中巨剑立在身前,挡下了所有的箭矢。
这可比起长枪要好的多,都不用费力舞动。
同时,我凝聚眉目,一举散发出无边的杀意。
这股杀意充满了原始的野性,不是放给人感知的,是给马的。
在与我对视的瞬间,马匹们瞳孔猛地紧缩。
有些直接吓得瘫倒在地,把身上的骑兵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大多数则是嘶鸣一声,不受控制的往反方向跑。
在跑的过程中,骑兵们被甩下了马背,伤筋动骨难以活动。
就是没有被摔下马背的,迎接他们的也将是百万大军的包围。
过了些许时间,后方的大军带着几个擒获的俘虏姗姗来迟。
见到满地的骑兵,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便是,良将军真正的神勇么?”
李岩对我投来崇敬的神色。
“有幸见证,此生无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