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这些课程，是希望我能在爱与力量之间取得魔法的平衡吗？”
“我不敢说我有这么自负的期望，德拉科。”
“要能让摆荡不止的天秤两端得到平衡，意味着你是可以绝对操作天秤的人。”
“我想，我们都不是如此。”
“那么您的意思是？”
“我只是希望你时时记得，只要掌握了真正的爱，”
“即便是纯粹被赋予力量的黑魔法，也能有意想不到的发挥。”
“第一堂去拜访格林德沃先生，是为了向我展示这一点，对吗？”
“格林德沃是强大的黑巫师。”
“也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能彻底同时掌握黑魔法的力量与爱的魔法的人。”
“您说数一数二，那么另一个人是谁呢，教授？”
“很抱歉我不能说，德拉科。这不是我该做的。”
“我想，时候到了，他会想亲口告诉你。”
“教授—”
“是的，德拉科？”
“关于格林德沃先生，他在我离开前告诉我，我会有一些经历。”
“如果是这样，你应该好好记在心里。”
“盖勒特的异瞳有着预言的能力。如果他这么说了，我想”
“也是迂回吗，教授？”
“噢是的。我希望那只是一点点的迂回而已。”
“圣诞快乐，德拉科。”
“圣诞快乐，教授。”
——
在脑海中回想着离开校长办公室前的交谈，娇俏的身影在梯厅中快步穿梭。
直到踏上七楼左侧回廊才停下了脚步。
躲在角落里，看着“邓不利多军”的成员一个个的离去。
在回廊恢复寂静后准备踏出步伐。
还略带紧张地在心里揣摩着见到哈利的第一句话，
却在发现张秋的背影时丧失了知觉。
正在张秋想要向前一步时，间震怒吼传来……
“不要这样！”
哈利在五脏六腑被抽干了的空无中回过神来，乱忙推开张秋……
德拉科这才想起了潘西达芙妮与汉娜的叮咛。
看着张秋终于退了开来，掩面离去。
——
德拉科在深深的恍惚中转过身去，步履蹒跚，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回到寝室的。
当再次“苏醒”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幽暗无边的空间，远处有双散发着红光的眼睛，如同冥火般凝视着他。
“做出选择了吗？黑魔王期待你的答案。”
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是的，我的主人……”（这是为了家人做出的选择，但是后面还有反转，不要误会）
话语刚落，他的意识再次陷入朦胧之中。
——
“德拉科”
“德拉科。”
达芙妮的语调里难得显露娇嫩。
德拉科自然明白，这是个性温婉的她严肃时的声线。
“我们知道你有秘密，也不会强迫你说出来。”
“只是，别连我们也推开。好吗？”
在达芙妮柔软的眼神里见到坚决。
知道性子随和的她，对姐妹间的情感有着不容跨越的底线。
“不会的。谢谢你，达芙妮。”
牵起达芙妮的手，踏出门外。潘西正倚在墙边等着。
看了看彼此，发现各自的双眼都略显浮肿，忍不住一同轻笑出声。
“你们怎么也哭成这样啦。”
在潘西和达芙妮的耳边轻声轻诉，却被潘西捏起了双颊。
“你还敢说。”
“走吧，快要午餐了。也该去礼堂露露脸。”
——
三人走下楼时，斯莱特林休息室还是安静异常。
都见到德拉科削去了长发，也都不约而同地逃开视线。
德拉科的身影才刚出现在台阶，阿斯托利亚便飞也似地扑了上来。
见到德拉科失魂落魄地回到休息室不久，在达芙妮与潘西的告诫下，
阿斯托利亚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两人，会耐心等着德拉科调适心情。
即便如此，还是难免按捺不住焦急。
几次借着回寝室休息的机会，偷偷瞥向姐姐寝室的方向，却总是无机可乘。
在德拉科将自己深锁在寝室的三天里，达芙妮与潘西也寸步不离地在门外守着。
直到这次重逢，一见到德拉科的头发便明白无需再多追问。
只是紧紧搂着德拉科，借着体温传递关切与不舍。
听阿斯托利亚转述才得知，这几天斯莱特林的学生士气低迷。
没有人敢在休息室喧闹，连到了礼堂的长桌上，也只是各自低语交谈。
心里不免有些莞尔。
斯莱特林的学生向来是这副德性。
也不多做理睬，踏出了休息室。
步出暗门，地窖里森冷的空气才刚流入肺腑，德拉科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们先去吧。我想去猫头鹰屋一下。”
达芙妮潘西和阿斯托利亚的脸上都流露出些许惊奇，在德拉科的微笑里踌躇离去。
——
看着密友们的背影渐行渐远，德拉科也缓缓走上台阶，一言不发地缓步前行。
直到离开城堡，踏上前往西塔楼的长廊，才在透入柱间的风雪里开口。
“我能为您效劳吗，破特先生？”
“德拉科…”
哈利也不再遮掩，直接掀开了隐形斗篷。
从憔悴紊乱的神情看来，这几天他也不怎么好受。
德拉科的眼神依旧淡冷，乍见哈利的模样，心情却不由自主深深动摇。
再见到他正穿戴着自己织就的手套，突地脸色苍白，又咬开了唇内伤痕。
与黑魔王的意识僵持时，被自己牢牢封入心底的锋刃突地一刺，
划开层层裹得紧实的血肉，模糊中露出刀尖，引得心口闪过闷然剧痛。
“你在那里多久了？”
语气还是冰冷，话声却不着打颤。
试着说服自己，只是身旁的空气太冷。
“那之后，我就一直在等。”
哈利说着。发现他似乎也偷偷哭过，眼睛也肿得厉害。
“为什么？”
看似冷静的神情下无尽的问题与不解连番流转。
为什么时至今日还是为了他难受不舍？为什么还是决定支开闺蜜？
为什么明明已经做出选择却要为了他再次推翻？
也不明白自己想知道些什么，就这么在内心自己问着。
哈利握着拳，德拉科也还瞇着眼。
知道他在为自己的懊悔愤怒，
也知道反而到了这个时刻，他才终于忍不住说出心声。
“我不想要你也有误会。”
“什么人误会我都好，反正全世界都认为我是骗子。”
“就只有你，我就是不想要你也误会。”
碧翠的双眸咬牙切齿。话声并不响亮，却回荡心肠。
突然想到，哈利并不会大脑封闭术。
为什么自己直到这一刻才对他摄神取念？
接着想到，为什么，自己竟然已经会对他摄神取念？
心头再次被柔情暖起……
“我在听。”
其实，早在心神随着双眸凝聚时，就已经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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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