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5章加了点内容,是大如烧纸被打脸的,算是个小伏笔,看过之前版本的宝宝直接跳下一章看吧~比?】
哼,再不把下人们当人,如今也只能从下人手里讨饭吃!
卫炩没怎么注意嬿婉的回话,但凌云彻身上的气氛微微一变,她就立刻注意到了。
凌云彻这么好的人,和她还有超越男女之情。
他要是有什么不对劲,那肯定是被女人挑唆了,都怪那些女人不是好东西。
“你在乱说什么话!”卫炩紧紧抱着凌云彻的手臂,尖锐的护甲都刺进了他的肉里:
“还不是你这个贱人嫌贫爱富,处处想着攀高枝儿,你根本看不上凌云彻,还总是来纠缠他做什么!”
这句话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凌云彻的痛脚被狠狠戳中,整张脸上都火辣辣的。
“你才是,满口在胡说什么!”
凌云彻忍不住大吼。
他能力不行,家世不行,人也不上进,只能在这冷宫醉生梦死地混日子。
也就像今天这种时候,好不容易能有个装模作样教训人的机会。
他当孙子当这么多年,连扬眉吐气一次都要被这疯疯癫癫的女人搅了局!
卫炩的话,挑明了嬿婉这样的寻常小宫女都看不上凌云彻这样的人,这不是把他的面子扯下来,扔在地上踩吗!
“什么!”卫炩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你竟然吼本宫?”
凌云彻也渐渐冷静下来。
就算疯了又没指望,毕竟名义上还是曾经的主子,他作为侍卫,也还是该遵守点礼节的。
但卫炩下一句话就让他后悔自己太有礼貌了。
“凌云彻,本宫和你之间这么久的往来,彼此相知,你竟然这样对本宫?”
哦豁,有瓜吃!
嬿婉立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竖起耳朵偷听起来。
其实也用不着偷听,这俩癫公癫婆的嗓门一个赛一个的大,有几个路过的太监宫女都悄悄停下脚步偷看偷听起来了。
有个宫女的荷包掉在了地上,都捡了半炷香了也没捡起来。
还有那个扫地的小太监,把那一块地砖扫得锃亮,只顾着歪头细听,都忘了要换换地方。
而那个正要揪他耳朵的老太监,手伸了一半也忘了正事,专心吃瓜了。
凌云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什么往来,不就是拿你的帕子出去卖吗?”
说罢,他这才意识到卫炩这样像条蛆一样贴在自己身上有多不得体。
凌云彻猛地起身,一把将卫炩推开,卫炩措手不及,倒在地上,十指上的护甲在地上挠出几道白痕,臃肿的身体像个垃圾袋似的,还散发着馊味。
其实凌云彻推得并不重,两人原本就是并肩坐在台阶上,就算倒在地上也受不了伤。
但是对卫炩来说,她的体面被伤到了,她的护甲被伤到了!
卫炩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没有人会惊叫着“娘娘”赶上前来,扶着她体面地站起来了。
而凌云彻为了避嫌,更是不愿在众人热切的眼光下多看她一眼。
卫炩只好缓慢,缓慢,缓……慢……地从地上撑起身体,双手颤抖不止,仿佛一个资深的帕金森患者。只不过,卫炩不是病体不由自主的患者。
她是觉得唯有这样,才能表现出自己内心的震动。
卫炩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但更加用力地抖着自己的手,猛地抬头看向嬿婉:
“你说什么来借钱,想去换个好些的地方,不过就是想着攀高枝。”
“本宫告诉你,这宫中的水很深,不是你这样的人能经受得住的,也不是你这样的宫女应该妄想的。”
“你这样嫌贫爱富,如何对得起凌云彻,他对你的一片深情?”
这几句话确实说到了凌云彻的心坎里。
说的对呀,女人要什么钱,要什么能赚钱的好位子,这些地方需要吃苦,留给男人们就好了。
像那些洗洗衣服、做做饭的活儿,就相当于一整天都在歇着,自然也就没几个钱,正好适合女人去做。做不完的,就等给男人做好饭、伺候着睡下之后再去干就行。
嬿婉收起了笑容,这是冲着自己来了?
和侍卫之间的暧昧关系谣言,轻易就能逼死一个小宫女,还要拖累身边的人。
“奴婢入宫后,这才是第二次见到凌侍卫,自然不像娴贵人那样了解凌侍卫。”
和凌云彻朝夕相处的你才是真的一片深情吧!
刚刚都和人家跟一对锅贴似的黏在一起了。
“奴婢只是来向同乡借钱,这一路上,帮了奴婢的公公们和姐姐们已经不下于十人,怎么凌侍卫连半句话都没替奴婢说,就成了娴贵人口中那脏了嘴巴的四个字?”
凌云彻这个人也是卑鄙,一分银子不肯借,指指点点倒是不少。但是当有人说他和嬿婉之间有关系的时候,他又一言不发地占下了这个便宜。
恶心!
卫炩震惊地睁大眼睛,嘟起嘴来:
“怎么会这样!‘真心’两个字,乃是这个宫里最最珍贵的东西,本宫曾经一度得到,如今也并未失去,你却说‘一片深情’肮脏?”
“也罢,你只是个寻常出身的人,怎么会知道本宫追求真心的可贵与高洁!”
“但是……”卫炩话锋一转,语气莫名其妙地热血起来:
“这个宫女,你敢发誓,你对凌云彻没有半点私情吗?你敢吗?”
嬿婉轻轻松松地举起一只手对天发誓:“我若是对凌侍卫有半分超出寻常宫女和侍卫的意思,就叫天雷现在劈了凌侍卫!”
说罢微笑看向卫炩:“娴贵人,如果您所说的情意是真,奴婢怎会舍得发这样毒誓?”
拿她自己发毒誓,嬿婉才不干呢。
卫炩:“……”
坏了,她真敢发誓。
那她说的一定是真的了。
倒是凌云彻,忍不住说道:“嬿婉,原来娴贵人说的是真的,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错了你!”
“凌侍卫。”嬿婉的脸上又带上了笑意,然而却有种隐约的压迫感,看得卫炩本能地畏缩起来。
这种熟悉的气场,怎么和太后有几分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