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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请公子解惑!(求订阅)

    走出宫殿。

    弋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他直愣的站在一旁,久久没有回过神。

    良久。

    弋才惊醒过来。

    这时一阵凉风吹过,他只感觉后背阵阵发凉。

    他颤巍巍的抬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整个人犹如从水里捞出一样。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大殿,恭敬的行了一礼。

    而后才转身离开。

    快步走了几步,弋神色稍缓。

    他知道。

    这件事终于结束了。

    这几天,他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事,而今事情结束,他也得到了陛下许诺,终于能平安退下了。

    弋抬起头,大步离开了。

    殿内。

    嬴政瞥了眼那份奏疏,而后随手扔进了不远的火炉,一团热浪涌起,只是顷刻,便将这枚竹简化为了飞灰。

    赵高之事彻底了了!!!

    ......

    十二月月末。

    天气越发寒冷,家家户户的屋檐上,都垂着一长溜,粗似儿臂的冰棱,犹如刀剑一般,冷冽苦寒,巷闾中,不少孩提手舞棍棒,敲击着自家屋檐上的冰棱,街头有着不小的人气。

    就在孩提满街奔跑时,一群身穿黑皮甲的士卒,突然出现在了街上,街上顿显一股肃然之气,当即,便有家长将自家孩提拎了回去,而后翘首望着这被士卒拥簇而行的马车。

    马车上坐的人是秦落衡。

    他的禁足已结束。

    刚一结束,秦落衡便去了王府。

    只不过如今他身份特殊,已不再能如以往一般,自如的出行,加上上次鲁县还遭遇了袭杀,因而随行必须要跟随一些卫士。

    另一边。

    王府早就得到了消息。

    王离、王平等人早早候在了王府外。

    王离本在九原军团,只不过在听闻王贲苏醒后,也是直接回家服侍,这段时间更是一直待在家中。

    不多时。

    秦落衡的马车队列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王离等人躬身相迎。

    秦落衡从马车上下来,看了看王离和王平两兄弟,开口道:“王离将军你们客气了,我前面听闻通武侯苏醒,便想直接过来,只是因一些私事,最终拖到了现在,实在汗颜。”

    王离道:

    “十公子何须此言?”

    “十公子对王氏恩情如山,现在过来却是正当合适。”

    “十公子天寒,还往里请。”

    秦落衡点点头,迈步踏入了王府。

    大堂。

    王贲正坐在主座,不过王贲的精气神并不是很好,见到秦落衡,更是想直接起身,给秦落衡行礼,秦落衡也是连忙上前,劝道:“通武侯,你这实是在折煞小辈,我嬴斯年那受得起你一礼?”

    “通武侯醒来时间尚短,还是当以休养为主。”

    说着。

    秦落衡也制止了王贲起身。

    王贲颤声道:“多谢十公子体谅。”

    秦落衡摇头道:

    “通武侯称我为十公子,却是显得生分了,我上次来王府时,还是以秦落衡的名字,通武侯若是不嫌弃,还是唤我之前的名字吧,一切如旧,这样不显得生分。”

    秦落衡看了眼四周。

    笑着道:“我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刚好通武侯大病初醒,身体多少还有些不便,因而便自作主张的带了一张躺椅,这躺椅是当年兴起所制,勉强也算是得到过父皇夸赞,而今送于通武侯,我却是认为正合适。”

    说完。

    秦落衡微微拂手。

    当即便有宦官上前,将随行带的躺椅,搬到了大堂之中。

    秦落衡道:“天气寒冷,我因此在上面添了一层毛皮,等到天气转热时,可直接将其取下,王离将军,扶通武侯坐下试试,顺便,我也教教你,这躺椅如何使用,如何调节高度。”

    王离连忙点头。

    待王贲坐上时,王离还紧张的关注着王贲。

    王贲摆了摆手,示意王离不用这么紧张,秦落衡笑道:“王离将军果然是至孝之人,通武侯确是有好福气,不过听说王离将军刚从北原回来,不知北疆那边现状如何?”

    王离沉声道:“回十公子。”

    “北疆目下并无大碍,不过修筑长城之事,却是有些慢了,一来天气苦寒,修筑多有不易,二来陛下有令,让征召的民众,需得春耕之后再去,因而修筑长城的进度恐难以提高。”

    “不过上次北疆一战,匈奴大败,短时还聚不齐兵力,虽不时还有零星的匈奴残部,越过边境劫掠,但对北疆的危害并不大,而且在经过数次扫荡后,外围的匈奴残部已所剩无几。”

    “北疆大抵能安稳几年。”

    秦落衡点点头。

    说道:

    “北疆无恙便再好不过。”

    “只是长城之事,的确不能操之过急。”

    “不过有大兄坐镇,应无碍。”

    王离道:

    “十公子所言甚是。”

    “北疆在驱逐匈奴之后,已恢复了太平,民众也逐渐北上,开始恢复了往日的生气,应该用不了多久,北疆就能重回昔日的繁华,只不过长城毕竟为今后大秦抵御胡人的门户,因而还是当尽快修成。”

    秦落衡蹙眉道:

    “长城在尔等将士心中就这么急切?”

    王离神色一滞,却是不知秦落衡为何会有此一问,说道:“长城乃陛下定下的国策,影响今后北疆的长久安定,而且匈奴现在狡诈不少,大多只出动小股匈奴人北下,北疆虽有三十万大军驻守,但想一举聚歼十分困难。”

    “因而修长城才是长远大计!”

    “我此次回来,除了照顾阿翁,再有便是向陛下上书,想尽快开始长城各部的修建,以期让匈奴再难越过北疆半步。”

    秦落衡眉头皱的更紧了。

    冷声道:

    “我对此有不同看法。”

    “之前大秦畏惧匈奴,盖担心匈奴跟六国余孽媾和,内外夹击,从而让大秦疲于奔命,如今匈奴大溃,短时都难以恢复元气,据我所知,胡人内部争斗十分剧烈,头曼单于这次损失惨重,恐已难以服众,匈奴只怕内部会乱上一阵。”

    “北地的确有小股胡人流窜,但屯边民众尚未北上,因而这些小股胡人对北地影响十分有效,何以用得着这么急切?”

    “难道就因这是陛下定的政策,便想要好大喜功,想要及早完成?以揽下这滔天之功?甚至是全然不顾民众意见和死活?”

    闻言。

    王离脸色微变。

    连忙道:

    “我等断无此意。”

    就在王离还想辩解时,王贲轻咳了几声,阻止了王离继续开口,王贲沙哑着嗓音道:“离儿,我渴了,你去给我盛杯水。”

    王离连忙称诺。

    而后快步的离开了大堂。

    王贲轻咳道:“王离性格莽直,口出不忌,还请十公子见谅。”

    秦落衡摇头道:

    “我又岂不知王离将军本性?只是修长城之事,实在不当急于一时,而且通武侯或有所不知,长城之所以没有放缓了修筑,便是我向父皇建议的,因为大秦不能再把老秦人徒耗在这些事情上了。”

    闻言。

    王贲脸色也为之一变。

    随即点头道:

    “公子考虑的甚是。”

    “王离一直身处行伍,对此事却是不谙。”

    秦落衡道:“而今大秦看似繁花似锦,实则内部是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有倾覆之危,我所言,绝非危言耸听。”

    “通武侯,仕秦数十载,有些事情其实比我看得更为通透,眼下所有人都关注于储君之争,亦或者追名逐利,但跟大秦一统天下时君臣同心相比,现在的大秦君臣恐早已异心了。”

    “但这其实怪不得朝臣。”

    “大秦立国时日尚短,并未形成自己的思想,因而不少官员还沿袭着三代的惯性,入朝为官,只是为荫一家之身,这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不过父皇所求,乃是革新天地,以天下为念,他们的想法,无疑已与大秦背道而驰。”

    “而且......”

    “他们恐也早已被利欲蒙心了!”

    “通武侯,你为父皇最为信任,最为器重之人,也深谙大秦的现状,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也想知道,大秦就将会走向何种地步?”

    秦落衡平静的看向了王贲。

    王贲面色一沉。

    他深深的看了秦落衡几眼,沉声道:“臣在昏迷前,其实已有所察觉,甚至还提醒过陛下几句,但也远没有公子理解的透彻,我当时只是感觉,百官或多或少都有了私心,甚至为了私欲已开始做睁眼瞎。”

    “当时我对此事也颇为不解,也一直没想清楚缘由,经公子这一说,这才如梦初醒,大秦的确覆灭了六国,但本质上,大秦只是在制度上做了革新,并未在思想上做进一步要求,所以导致了百官思绪倒退。”

    “究其原因,还是大秦自身出了问题。”

    “而且朝堂政令推行过于剧烈,完全没有考虑到各方的承受能力,因而才致使大秦陷入如今地步,此外,公子刚才说的十分有理,朝堂似乎过于倚重甚至是有些过于消耗老秦人了。”

    “老秦人乃大秦之根基,定国之本,平白耗费在各地工事,完全是在耗费老秦人的一腔热血,公子的建议十分必要,也极为关键。”

    “臣佩服!”

    “只是公子既已看出端倪,为何不向陛下直言?反倒向我这一将死不死之人诉说?臣属实有些费解。”

    “请公子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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