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此刻,已经裂开了!
尤其是,当徐之年的身份被证实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未来他真的会死,因为胡惟庸案,而受到牵连,一家76口死光光!
他现在后悔不跌!
不应该隐瞒胡惟庸大不敬之罪,不应该左右逢源,明知道朱元璋不喜欢结党营私,他偏要这么干。
徐之年有一句话说得对,那就是,他既是无辜的,也是罪有应得,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但现在,既然事情已经被抖落出来,那就不一样。
他还有机会,一个认罪的机会,一个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
“陛下,臣有罪,臣有罪啊!”
“李善长,你搞了一个淮西集团,真以为咱不知道吗?围着你转的那些家伙,一个个是什么嘴脸,真以为咱不知道吗?你真以为咱打天下,只能靠你们吗?”
“淮西朋党集团?凌驾于皇权之上,你好大的架子!要不,这个皇帝位置,你来做?”
朱元璋说着,就要站起身来,给他让座。
李善长脸色瞬间剧变!
急忙跪爬着来到朱元璋脚下,诚惶诚恐的叫道。
“陛下,臣有罪,臣有罪,请陛下饶命,请陛下饶命!”
“臣一定知错就改,臣一定改过自新,臣一定忠心耿耿,改过自新!”
“哦,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改过自新?”
朱元璋重新落座,淡淡的问道。
期间,还不断地看向旁边的刘伯温。
而且,有意无意的,看了好几眼。
惊得刘伯温身体不由得抖动起来,同时,额头见汗,脊背生寒!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在旁若无人,吃着糕点的徐之年,心里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不知道,我刘伯温最后是怎么死的?”
“难道与浙东集团有着巨大的关系?”
“陛下一直在看我,是不是早已经知道了浙东集团的存在?”
“他又看了我一眼,看来是不会错了,他这是要我主动承认错误吗?”
“虽然我没有反叛之心,但是朝廷上,两个集团的争斗,已经事成水火,精明的陛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就以退为进吧!”
“陛下,请您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好,咱给你七天的时间,七天后,你在来咱的面前,负荆请罪吧!”
李善长是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退到一边的。
扑通一声。
李善长起来,刘伯温却直接跪下了!
“刘伯温,你因何下跪?”
朱元璋淡淡的问道,一张脸阴沉似水。
“老臣刘伯温,结党但却没有营私,虽然如此,但依旧触犯了陛下的逆鳞,所以,伯温有罪!”
“刘伯温,有罪就是有罪,不要推三阻四,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否则日后,落一个尸体都发臭了都没人给收尸的下场,那就晚了!”
这时,很久没有说话的徐之年,突然开口道。
徐之年想了一下,便站起身来,来到刘伯温身旁,趴在他耳朵上,耳语了几句!
然后重新坐回石凳说道。
“浙东集团的杨宪,此人与胡惟庸很像啊!”
本来对徐之年警惕有加的刘伯温在听到徐之年说的一番话后,整个人顿时一震。
双眼猛然圆瞪,看向徐之年,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来。
心里在掀起滔天巨浪的同时,更是变得骇然无比。
他倒不是骇然徐之年推出了杨宪,而是骇然徐之年对他耳语的几句话。
如果不是来自未来人,是不会知道这些的。
因为,那几句话,代表了一件事情,一件只有他和朱元璋知道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这徐之年身份的问题,就不用怀疑了。
“陛下,刘伯温不该联合百官,与淮西集团对抗,从而消耗大明的命脉,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治罪!”
刘伯温终于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
“既然你认罪了,那咱也给你个悔过的机会,七天内,解决所有问题,然后来咱面前,负荆请罪!”
“多谢陛下再给臣一个机会,臣定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随着刘伯温退到一旁,浙东集团,淮西集团这两大妨碍明朝茁壮成长的障碍,已经基本有了定论,其他人也已经反应了过来。
皆是一脸震惊,忌惮的看向徐之年。
因为这位,脑海中,掌握着整个大明所有人的生死日期,以及是否善始善终!
此刻,全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看向徐之年。
“老朱啊,今天晚些时候,我会将余下的东西给你,至于我要的东西,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见到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徐之年便转头看向朱元璋,微笑的问道。
“徐先生,既然你来自700后,那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礼仪吧,陛下乃是一国之君,受万人敬仰,而且还是您的准岳父,您能不能改一下称呼?”
“哦,这不是因为胡惟庸案,被牵扯其中,要不是太子,皇后娘娘求情,一样被满门抄斩的宋濂吗?咋地,我叫老朱你有意见?”
“宋濂:我特么就不应该问!”
当即就灰头土脸的退了下去,站在那里战战兢兢,瑟瑟发抖,惶恐不可终日!
“无妨,正因为他来自700后,不懂得明朝的规矩,是可以理解的,咱允许的,你们无需在这个问题上刁难徐先生!”
朱元璋看了一眼被徐之年一句话吓得面无人色的宋濂,淡淡说道。
“遵旨!”
“徐先生,俺就是个大老粗,虽然俺已经将生死看淡,但是俺还是想问一下,我是咋死的?”
这时,汤和大踏步走出来,对着徐之年恭敬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