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年的话对于其他人来说,云里雾里,不知道啥意思。
但对于朱元璋和徐达来说,立刻就明白了,徐之年话里的意思。
李善长最后的死因,竟然是满门抄斩!
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什么滔天大罪,让李善长满门抄斩呢?
难道,这初建的大明朝堂,即将发生一个比较大的地震?
不由得,徐达看向徐之年,想要知道原因。
而朱元璋此刻已经阴沉下了脸,同时想起了昨晚他接到的一个消息。
“看来此事与胡惟庸有关系啊!”
“陛下,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人妖言惑众,咒我全家死光光啊!”
反应过来的李善长当即就变得目呲欲裂起来。
甚至,因为生气,都变得剧烈咳嗽起来。
他在告完状后,再次指着徐之年质问道。
“小子,你究竟是从哪来的,妖言惑众,蛊惑陛下,满口胡言乱语,你安的什么心?”
“不好意思,不和全家76口死光光的人计较,不比在意!”
“你···混蛋啊!”
“我要···”
“你全家76口死光光,还在这里大呼小叫,赶紧找找原因吧!”
“你···黄口小儿,黄口小儿,你特么···”
看着因为气愤,而面红耳赤,甚至都不顾文人的斯文,爆了粗口的李善长。
再看看,气定神闲,一边喝着汽水,一边游刃有余的说着的徐之年,刘伯温一脸的呆滞。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老先生全家死光光,而且似乎还很认真的样子,就好像,他知道李善长未来的一切一般!”
不由得,刘伯温看向旁边,气定神闲,甚至,若有所思的徐达!
“看来,李善长在未来,有些事情让陛下忍无可忍,最终落了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也真是可怜啊!”
徐达并没有背着现场众人,而是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包括当事人李善长都听得清楚。
只一瞬间,争吵声停止,李善长一脸骇然,瞪大眼睛,不由得转头,看向徐达。
“魏国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说的是真的,我全家76口真的会死光光?!”
“可是,这怎么可能?!”
“陛下,我李善长忠于陛下,忠于大明,不曾有过二心啊?”
扑通一声,李善长就给朱元璋跪下,一脸骇然的辩解道。
“徐先生,你就不要让他担忧了,你就说实话吧,其实,我也很奇怪,李善长这么一个忠心之人,怎么会判一个满门抄斩的大罪?他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看着朱元璋没有理会自己,反而去问这个黄口小儿,李善长直接就懵逼了。
不只是他这个当事人,就算是刘伯温,汤和等都直接懵逼了。
什么情况?
这样的事情,陛下竟然问一个小青年?
徐之年?他到底是什么人?
难道他知道未来发生的事情?
怎么可能?!
“洪武二十三年,胡惟庸凭借淮西朋党集团首脑身份,明朝左丞相之位,觊觎皇帝之位,生出反叛之心,因为李善长在朝中的地位,胡惟庸三番两次拉拢李善长,并许以淮西王的筹码。”
“李善长虽然拒绝,但他知道胡惟庸有叛逆阴谋却不揭发检举,而是徘徊观望,心怀两端,大逆不道!”
“太祖皇帝知道后,勃然大怒,将李善长连同其妻女弟侄七十余人一并处死,时年七十七岁!”
徐之年的这一番话说完后,顿时间,整个小院一片安静。
所有人,包括刘伯温,常遇春等都是一脸的骇然。
原来,李善长全家76口死光光是这么个意思啊?
竟然是因为胡惟庸生出了反叛之心而来的!
而且,关键是,此事竟是发生在洪武二十三年,也就是二十年后!
也就是说,这十六岁的青年,他竟然知道二十多年以后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李善长直接就急了!
他满脸的煞白,额头见汗,甚至脊背都因为渗出的汗水被打湿了大片。
他现在是百口莫辩啊!
说良心话,他真的没有反叛之心啊!
对,都是这个徐之年在陛下面前难弄是非,指着徐之年就大叫道。
“小子,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诬陷本丞相?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你敢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来?”
李善长认为,徐之年肯定是他的对手,派来的,是要整死他的!
“我的身份,你就不要猜了,一会儿,陛下会告诉你的,至于你是不是被冤枉的?!”
徐之年摸着下巴,绕着李善长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他的正面,淡淡道。
“你说的对,你的确是被冤枉了,但是,你也是罪有应得!”
“根据明史记载,李善长外表宽厚温和,内心却极其狭隘、苛刻,其大权独揽后,便以乡土、宗族关系拉帮结派,形成以自己为核心的准西朋党集团,并将准西集团的利益凌驾于王朝利益之上。”
“这只是李善长的败笔之一,实际上,是你李善长将自己一步步带入了死胡同!”
“如果你能在在宰相位置上老老实实的工作,不可拉帮结派,你肯定是善始善终的,而且你的后代,也能继承你的爵位,使你的家族,永享富贵!”
“但你李善长却看错了一个人,用错了一个人,信错了一个人!”
“难道就是那胡惟庸?!”
“这不可能啊!”
李善长瞪大了眼睛,跪在那里,不敢置信的说道。
“怎么不可能,咱可以证明!”
朱元璋眼睛一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