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孙悠正是杜皓的服务器意识体,看起来却与常人无异,不仅如此,两人看起来还相互依恋。云墨恍然大悟间,对杜皓和孙悠多看两眼。
“那稍微告诉我凭什么我是这个关键吧。”
杜皓表情为难,犹豫半天不知如何开口。
云墨长叹口气,“你不说清楚点,我心里怎么有底。你要是骗我怎么办?”他要把杜皓和老周放在对等的谈判地位。
杜皓勉强轻松道,“比较偶然的机会,我和孙悠并不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你是这个关键的,而是在相处的过程中发现的。但所有的流浪者,也就是伺服主并不会第一时间暴露自己的伺服主身份,而是作为参与到乌弗恩世界的一名罪犯的身份生活,直到第一个找出你的人。因为既要告诉你相应的事实,又要……又要你个人接受,所以……”
“所以现在这些是我该知道的事实了吗?”
云墨疑问道。杜皓沉默不言。两人沉默许久。
……
他再开尊口,“我不要求你相信我,但在不破坏游戏规则的情况下,这些就是我跟你说的事实,你莫名巧妙成为了事情的关键,你还要升到满级,再与位君挑战。”
“这虽然是乌弗恩亘古流传的传说,似乎从未有过出逃的先例,但你一定是那个先例,而挑战位君的难度我敢保证绝对不会困难,但位君之后的势力还需要一步步清剿……”杜皓将蓝图规划的遥远。
云墨听的不真切,显然以杜皓的说法,他成为关键点的原因并不能直说。那便不是现在的云墨该了解的事情了。既然这场事故还将越累越麻烦,云墨也不必提早让自己心忧,也便不再纠缠。
“最后一件事,给我一个确切信服你们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理由。就现在。”
云墨能够相信他有办法解决自己在陈奇面前的困境,却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话。杜皓已经展示过自己的实力,他自信这样的能力,陈奇不会加以干扰,但杜皓描绘的另一个世界,云墨并没有见过,自然也就不信。
杜皓腾的起身,捏着步子走到孙悠的边上,把她从睡梦中摇醒,给带了过来。又为她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之后,本来孙悠还有些高兴每天说谜语的戏码已经要结束了,没想到却要她来向云墨解释。
她竟说出句莫名的话来,“反正你也不信,何必强求。出不出得去也无所谓,你我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好受。”
如此倒把云墨也整得不知所措,只是仍坚持道,“只有这一件事,让我信服我就跟你们干。”
那两人面面相觑,想不到一番激还有意外效果。不过云墨自己的意思却只是帮他们的忙而已。就和老周一样,这些对话间,老周都不曾插嘴,因为他已不屑于在讨论这些事,似乎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如何也想不到这些人来自别的服务器,他虽然知道乌弗恩的情况,却不敢妄自尊大的说对其他世界也了解,甚至也不想在这上面多加讨论,除非云墨再找他。
孙悠看他已经走到最后一步,心情已变得相当不错,又解释道,“你我包括所有人现在的状态都只是数据封包后的状态,我们的数据交换会一直在后台的监控下进行。你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的了解我和杜皓来自另一个世界。除非你也成为一个伺服器玩家……”
杜皓看她言辞有些激烈,嗔了句,“孙悠!”
这次对话也就算不欢而散。
云墨心里盘算的是,自己不信任杜皓不假,但他有本事带自己更快的升级可能是真,为这怎么也要一试。
那二人还为此沉闷时,云墨又说,“好,我姑且相信你们一回。”
他二人喜出望外,心底的决定也为之一沉。个个对云墨喜笑颜开,说起些有的没的。
云墨听的云里雾里,也只当听过。孙悠解释起所有服务器的运行模式全部都相同,差距只在数据吞吐的大小。因为具备的功能相同,也只会在生成的世界存在大小和细节具体的差别。
她又说以后若碰见与他们类似的人,切莫轻易夸口答应其要求,云墨嘴上应允,心里却鄙夷,答应你们的请求可以,答应别人的不行。云墨不是当龟儿子的料,直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
这次的灾难至此方算结束。一众人轮流守夜,又悄悄摸回原来的位置,马匹果然都已经死亡,满地的血迹,森林中不见镖师的影子,也只有血迹。钟利望着这一幕良久,心脏忍不住抽痛。
遂恨恨的咬牙,一众九人尝试搬运部分货物押运。路途行进至最后,竟见到了方齐。钟利大喜,一问才知道他被弃人追寻了许久,最后未果它们才放弃。
钟利三兄弟变得只剩下两个,李胜倒丢了性命。
言不必多,押运完这一批货,在当地镖局内做了简要的报告后,弃人这一消息几乎引起了轰动,再联络起落日城的镖局,问起那日遇见的镖队,他们竟没有到达落日城。
镖师们一阵庆幸,又一阵难过,心里不知想些什么,这些怪物的记载稀少,他们庆幸自己能活命,却难过以后的押镖生涯如何是好,如果这群怪物长期出现,押镖压根就不可能进行下去。
而这一趟镖,货物不全,但在中枢系统的判定下,几人都获得了不少经验。云墨又取了近两万点经验点,距离11级又进一步。可想而知其他人的经验数也大致如此。
这也是令云墨吃惊的一点,明明运镖的结果稀烂,但因为最后关头弃人的出现,死了大批人,让获取的经验值亦大幅飙升。
这让云墨产生了一种幻觉,如果本身任务的难度很大,获取的经验点数就会相应增多,还有一种可能是,在多人任务中,存活下来的人才能获取大量的经验。颇有一副人血馒头的效果。
云墨自嘲似地在人群中笑一笑,他十位镖师又坐传送塔回到了落日城。正值正午,太阳盛大,烤的云墨背脊冷汗淋淋,面对可能暴走地陈奇,他不知作何应付,钟利回了自己的镖局,称有镖时再会。他和杜皓则在传送塔外被维和队捉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