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黎明前的黑暗一过，太阳慢慢升起，朝阳瞬间覆盖整片山阳，天边的雾气挡不住阳光的热气，很快就散了。
云墨依循老周的意思，拔除了向阳丹后，又清理了拨云草，这根巨木上足足有接近20颗拨云草，不细看不知道，密密麻麻晶莹放光，生气被朝阳一下激活。
接下来他要爬上山顶，彻底搜刮一遍之后再下山，对于下山的方式也有了想法。可是还不等下山，在要接着往上爬的途中就遇见了麻烦。
距离山顶还不知要爬多久，作算今日爬的完也下得山，可是云墨哪有这般体力，还是不得已掏出拨云草，开启续航模式。
与在山间不同，接近山峰的山势更加险峻，此处的岩石因为风吹雨打，全部都非常松散，少有几块岩层供云墨攀附。
……
山下一行中杜皓昨晚几乎守了一晚上，夜中山上风势大，若云墨一不小心被刮了下来，他也好接得住。
可一夜过去他白担心一晚上不说，现在倒怀疑起云墨在山上找到了什么宝贝，还不下来。不过乌弗恩中没有所谓武学世界的秘籍，若论技能，没有足够能力发动，放在手里也是无能为力。
早起的三人在山下齐齐望向山顶，崎岖凹凸的山石阻碍视线看向更高处。
“耐心等等吧，也许他有不小的收获。”杜皓想让陈篍安下心，再不然她就要自己亲自上去看看了，按照云墨的速度，她爬几天也未必能上到现在的高度。
……
望眼身下的一切，云墨感到自己像云朵一样飘忽不定，仿佛随时就要坠落。
“老周，这有多高了？”
“我怎么知道，一两千米？”
云墨只顾着向上攀岩，不敢再看脚下，手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刺痛到麻木，但这是采集经验所必需的，如果这点苦痛都受不了，前两年挨的打也就白挨了。
他抠牢岩层的缝隙，抬脚斜上，“老周，这次爬山对属性点数的加成有特别影响吗？”
想当时见到抗性点数时，他高兴的要死，传送塔处那俩人对他的攻击约等于零。而这得益于挨了两年的打。
老周摇摇头，“时间太短，你要是在山上连着待几个月半年，还有可能，强力的攀爬对力量是绝对有帮助的，敏捷的话不好说，其他点数就更不好说了。”
山巅已然近在眼前，云墨远远望见山巅上一棵歪脖子老松，露出大片的阴影。
“不要爬那一片了，绕去背后才能上去。”老周指挥着云墨向一侧爬去，云墨看了眼稀碎大的岩层，那些石头没有下手的地方不说，即使扒拉上去，看其质地也已经要变得粉烂，绝对不能用手去扒。
好容易又绕行一侧，云墨又望见一群怪模怪样的山鹰在头顶盘旋，翅展一开几乎遮住阳光。
待云墨要向上进一步攀爬，一只山鹰猛然向他飞来，速度奇快云墨反应不及也无法出手阻拦。
那只山鹰利爪一伸就要来抓云墨的手臂，他稳住身形，一手掏出火铳向其胡乱挥舞着，便向上行了一步。
手臂处衣服已经破碎见了血肉，“老周，这些是什么怪东西，也不像鹰，翅展太大了。”
被他驱赶开后，云墨急忙向上攀爬，老周也提醒他小心这些怪鸟的袭击。
“不知道，这些小野物又没什么用处。”
还不待老周话说完，又一只山鹰直冲奔下，直抵云墨的天灵盖。三只利爪如同尖刺就要扎向云墨的脑袋。
另一边又是山鹰来抓挠他的手臂，翅膀呼呼的扑腾，云墨又恼又怒可是没有办法，只得先将最顶的那只挥舞着驱赶。
怪鸟们聪明的很，晓得尖刃的厉害，躲闪着就来啄食云墨的后背，衣服哗啦啦的被脚爪扯个稀烂，厚实的背上也见了红，只差再啄食几口便要血流如注。
“莫管这些畜生了，快往上爬，这山顶指定有什么东西是这些孽畜护佑的。”老周提醒道。
云墨便慌忙尽力护着头颅，几步并作一步，吞食了一颗拨云草，又开启避风诀、困山诀和大力拳，向上一荡便抓住另一个石块。
沿途的山石上全是血迹，有云墨手上留下的，也有被怪鸟袭击留下的。最后这段山岩也才十几米的距离，却是云墨最为艰难的一段距离。
最后翻身一滚上了山巅，他的背上已经血肉模糊，尽力护住的脑袋也被叨破了，手臂上全是口子。
“奶奶的，叫你咬！”
见又一只怪鸟直刺而下，云墨已经放开了手脚，火铳似一抹优美的弧线划过天际，那只鸟就变作两半。
那些怪鸟见状，不仅没有一个害怕的，竟然全都精神抖擞，一个飞在老松上，一个在天空翱翔旋转，还有些在空中振翅停住。
云墨警惕的望着这一切，他已经几乎力竭，最后的爬山过程耗费了他极大的心力。兜里那几十株拨云草鬼知道能换多少经验点，值不值这么玩命。
眼前的怪鸟一旦全都发起疯，自己状态好时也不好说，可现在的状况这般差，实在难认为自己能撑过几轮攻击。
可是这些怪鸟竟维持着这副模样，一连十几分钟都没有改变，最多这一只盘旋一会便站在树上，换另一个去天上翱翔。
“老周……”
“别说了，你看看脚边和悬崖边上。”老周没有把心思全放在怪鸟身上。
云墨就着视线先瞄了眼悬崖，此时又要到正午了，太阳处于正顶的天空之上，而崖边的拨云草随着山风和阳光绚丽的起舞，不时闪着别样的光点。
“我去！那些拨云草起码有几十株了吧！”云墨的眼中闪过一瞬的贪婪，但又迅速看向脚下，脚边的杂草丛中，横七竖八的全是鸟蛋，各个竟都不止鸡蛋大小。
“这……不会是因为这个吧。”云墨嘴角抽搐了一下，估摸着不让他上至山巅也是因为这些鸟蛋。
“有办法了？”老周从他心中读到瞬间的想法。
“那要看着这些畜生的意思了，要再阻拦就莫怪我不客气。”他不怀好意的将瞥了眼鸟蛋，又望向稍远处的丛丛拨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