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皓突然夸赞起云墨先前的一系反应。
“呵呵,正常,乌弗恩中大多都是散兵游勇,谨慎一点才是好事。”
云墨轻轻抱拳道,“杜兄理解就好。”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杜皓瞧向孙悠的方向,见她不曾过来,便说,“云兄不知道,即使是秘境之中,组队方式却与外界不同,因其内部划分等级,即使组队,不同等级所进入的区域,所完成的任务难度也不相同。”
“这让同区域等级的人有至少相互匹敌的能力。我观云兄实力,在10至20级内少有敌手,所以想借云兄的光。”
他一脸和善的微笑恰似初夏的末春之风,不见焦躁,只有和煦。
云墨默默点头,不急回答,他先前就说过一堆的条件,杜皓不可能忘记。
“至于难度方面,秘境的地点由传送塔传入,一般地形不同于城市,除此外,秘境内的具体规则,我也不知晓,似乎每次的秘境规则都会有所改动。”
云墨淡然道,“那么上次的规则如何?”
杜皓略思索道,“上次听闻是在水涧中寻找一颗宝珠。正是10至20级区间的任务,谁先找到,并提交到任务地点,就算完成任务,同时将下发大量的经验和合币。”
“没有积分?”云墨一直疑惑积分的获取渠道相当稀少。
“这倒不曾耳闻。”
云墨微微颔首,“你之前参与过?”
杜皓如实道,“不曾,不过我已经打听过一些信息,所以待你答应,我可以将更详细的资料给你。”
这次轮到云墨沉默,就算杜皓不邀请,自己定然也会因为经验而参与。这也让杜皓的拉拢变得合理甚至有点单纯,毕竟目前看来除了杨星,杜皓在擂台上的表现已经足够出色。
“不对吧,如果等级区间内的其他人组队围剿我,那我还抢个毛,大众面前,我这点力量以卵击石都算不上。”云墨骇然道。
杜皓摆手称道,“两城之人,一般只会相互间出手,所以跟随本城的人一起走,能免除绝多数的威胁。”
云墨严肃道,“那本城的人,不会因为觊觎拿到宝珠的人而出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绝不可能。”
杜皓安慰道,“不不不,本城的人如果因为争斗而有人死亡,那么杀人者出秘境后就会立马被处死。但不同城市的人间争斗出现伤亡却不会立刻追责。”
眼下杜皓找他相助的理由合情合理,杜皓是否有其他的想法更猜测不出半点,但是杨星为什么要那般提醒,除非他二人间有间隙。
云墨道,“有句话不知该不该提。”
“你说。”
他假模假样道,“那天与我斗的杨星,不知杜兄认不认得,我和他斗的正欢惬,他却跑下台去。这次秘境要是再见到他,还想再和他略略比试一二。”
杜皓坦然道,“这我还真不认识,云兄要是有兴趣我也可以帮忙打听,不过这次的秘境……”
果不出他所料,两人不认识,基本就不会有间隙存在,杨星更不该知晓云墨认识杜皓,只可能见过两人一起行动。此时也不敢排除杜皓说谎的可能,云墨一时又陷入沉思。
实在想不出便道,“说吧,时间,我可以和你们组队。”
杜皓欣喜道,“三个月后。”
“什么?三个月你现在就找我。”
杜皓却笑道,“云兄初来乍到,正好有时间多准备准备,老兄我也会尽量多搜集些信息,确保这次秘境旅行的成功。”
“得,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此时云墨也懒得争辩。
说完就回头要走,虽然自己答应了他俩,却又不是嫁汉,想走便走了,杜皓亦不阻拦,只在身后高喊道,“云兄,记得这件事就行,具体我再联系你!”
云墨头也不回的摆手。
时值正午,烈阳不骄,林边的温度恰到好处。孙悠这才慢悠悠的往杜皓处靠拢。
“怎样,这次装的还算像?”孙悠开口道。原来方才说她不值一提而气闷出走正是假意如此。
“我也奇怪,他真信得过我?”杜皓怀疑道。
“不可能,你的话他十有八九信一半就烧高香了。这么精明的人,找他不如先不管他,任他去。”孙悠贴在杜皓身前,一副含情脉脉小鸟依人的模样。
杜皓却说,“反正时间还长,总不能让那什么杨星抢了先。”他抚了抚孙悠柔顺的长发亦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两人依偎一阵,回到擂台,不见云墨的踪影。
云墨早趁方才的机会,从擂场的边缘溜走,杜皓的话,他绝不敢全信,有些消息,还是要自己打听才放心,尤其是关于秘境的消息。
嘈杂的路上,人来人往没有车辆,一些店铺佯装的十分真实,云墨凑过眼一瞧,却发现那些建筑里的东西全是假的,门更打不开。
“老周,分析一下吧。”
老周咂嘴懒散道,“全是无用的信息,怎么分析。况且本想试试他们对预测能力的反应。”
“先不说杜皓的话是真是假,他俩不认识就不存在间隙,不可能出现杨星警惕你小心杜皓。或者杨星早就暗中调查过杜皓的底细,他俩之间有什么鸟恩怨与你也无干系。”
“若是认识,解释起来就更合理了,杨星调查他的时候发现你俩一起活动过,离间计。”
云墨此时也道,“那就奇怪了,昨晚为什么觉得他俩对我有什么企图。”
一时两人都有些发懵,最近的事情太多,云墨悠着步子,一步一晃荡。
“他说的话,杜皓应该是没听到杨星说的话。”老周道。
云墨也道,“他要是听得到才有鬼哩。”
“杨星说不是时机,还说我要回到现实,难道是个人都看得出我是第一次来到乌弗恩?”
“绝不可能,他就是查也需要时间,况且你又没做什么起眼的事,杜皓却不一样,一来就救下了城主女。”
云墨称是,“这事情倒越来越说不清道不明了,要不咱也找地方查查他俩的底细?”
他来到一条岔路口,有一条路狭窄但路途灰尘居多,灰尘之上全是各式的脚印。路过一家面馆,云墨顺势坐下,解决一下温饱问题。
但见其铺面陈旧却不肮脏,门前支了个小棚子几乎占了整个小道,小棚内一只摇椅上半躺着个稀毛的老头,他一见云墨坐下,就拿手里的蒲扇挥过去。
叫了声,“滚,本店不卖面。”
云墨感到腰间被石头撞了一下,从椅上跌至地下。
“好你个老头,不卖就不卖嘛?打人干什么?”云墨惨叫一声,摸摸腰背,佯装疼痛难忍。
“诶哟,疼死我啦。”
老头皱眉睁眼道,“走了邪了,还敢在劳资这儿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