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
“好像是锦绣宫的人吧？”
“跪在这里是有什么冤屈吗？”
“有什么事快起来说吧，贵妃娘娘会为你做主的。”
一众嫔妃突然见到一个宫女跪在她们面前，不嫌事大的拱起火来。
“是啊！有什么事起来说吧！本宫定为你做主。”吕贵妃走过来，一脸温和地说道。
“贵妃娘娘，奴婢翠玉对不起各位娘娘。”宫女翠玉再次朝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
“何出此言？难不成是你做了什么危害大家的事？”吕贵妃满脸不解。
翠玉抬起头，一脸忏悔的样子，“奴婢……奴婢……”却又欲言又止，始终不说是什么事。
这可急死在场的嫔妃们，有人忍不住连连催促翠玉快点说出来。
鹿漫漫默默翻了一个大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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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翠玉跟前，神情淡淡，不以为意道：“有什么事就赶紧跟各位娘娘说吧！
不管是本妃苛待你也好，还是造谣说本妃违法乱纪也罢，只要你说出来，定会有人愿意为你寻一处更好的去处的。”
“虽然在此之前，本妃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也很少见过你，但本妃不会拦着你奔前程的，毕竟每个人都有选择高处的权利。”
此话一出，翠玉脸色大变，这话不就是说她攀高枝吗？
一个嫌弃主子位份低微的奴婢，不惜靠污蔑主子往上爬，就为了攀上那更高的枝头。
这样一来，哪个主子会要这样吃里扒外的奴婢，不管她说什么对鹿漫漫不利的话，众人只会以为一切都只是污蔑。
“这样背主的宫女，还是早早处置了好。”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人家想往上爬，也没有什么错。”
德妃眼神看向吕贵妃，继续道：“贵妃姐姐一向慈善，不如就收了这个宫女吧！
也省得她在锦绣宫伺候得不用心，鹿贵人用着也不舒心。
想必她攀上了贵妃姐姐，肯定会更加用心伺候姐姐的。”
吕贵妃眼里狠厉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翠玉，“你还有什么话说？如果没有什么证据，就不要拿不出来污蔑你家主子了。本宫还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翠玉慌了，她没想到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她只是依照指示站出来指证而已。到时就是事情成了，她也有嫌疑，就是洗去嫌弃，怕也没有人要她了吧？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退路了，只求事情办好了，贵妃娘娘能怜悯她半分，留下她了。
想到此，翠玉豁出去了，她跪在地上一脸大义凛然道：“奴婢不是为了攀高枝，是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
奴婢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跟各位娘娘说，奴婢不想皇上和各位娘娘有什么不测，奴婢就是拼着一死也要说出来。”
她继而跪着移到鹿漫漫跟前，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带着哭腔道：
“贵人，您收手吧！奴婢知道您不甘于一个小小的贵人位份，想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可您也不该靠如此手段迷惑皇上，让皇上不顾规矩，让您从才人越级升为贵人，更是准备让皇上升您为昭仪。
奴婢知道您想往上爬，想得到皇上的独宠，但贵人您可以靠自己的努力，脚踏实地登顶那高峰，靠着腌臜手段终是会害人害己的啊！”
本来众人以为个是吃里扒外的宫女，没想到攀高枝的确是她的主子，众妃看鹿漫漫的眼神都变了，为了往上爬，使这么阴毒的手段，她太可怕了。
嫔妃们立刻离得鹿漫漫远远的，她的周围瞬间空出来一大片。
鹿漫漫无奈摇了摇头，抱着梨香，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呜咽道：
“梨香，是本妃平时对你们太过苛刻了吗？
为什么一个平时见都很少见到的，一个洒扫宫女，却说本妃恶毒，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还对本妃的一举一动如此了如指掌？”
她把头伸回来，眼神真挚地看向梨香，
“梨香，你说，翠玉说的事情你都知道吗？你是我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丫鬟，本妃的事除了你，没有人知道得更清楚吧？”
梨香安抚地拍了拍鹿漫漫的后背，她红着眼睛看向翠玉，质问道：
“贵人对我们锦绣宫的人一向不薄，贵人平时也是不争不抢的，何曾争风吃醋过？”
梨香嗤笑一声，“更别遑论说我家主子野心勃勃，要当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你走！你给我走！我们锦绣宫的人不欢迎你。
你不配待在我们锦绣宫，若是你再污蔑我们贵人，我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到皇上面前告御状，替我们贵人申冤。
让皇上好好查一查，看是哪个丧尽天良的人派你来陷害我们贵人。”
梨香越说越气，她蹲下身去，推搡着翠玉，双手捶打着她，声嘶力竭地吼道：
“枉我们还把你当姐妹看待，平时对你多加照顾。你干不完的活，他们都帮着你干。你生病了，主子还叫你去休息，派人照顾你。
贵人说了，大家在宫里头讨生活，都不容易，我们更应该互帮互助，千万不能欺负自己人，有劲一起往外使。”
“而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贵人吗？”
在一边观望的锦绣宫的人，此时也聚拢了过来。
“是啊！贵人待我们真的很好，从来不苛责打骂我们。”
“你一个从没有在贵人跟前伺候的人，怎知道贵人什么想法？”
“我还是锦绣宫的主事姑姑呢，都不知道贵人有做过这么恶毒的事，你一个洒扫宫女，竟知道得这么多。”
田姑姑站出来朝地上呸了一口，“不要脸的玩意！空口白牙污蔑我们贵人，仗着我们贵人良善就肆意诋毁她，有我田姑姑在，你休想欺负我们贵人。”
田姑姑冷哼一声，“还劝我们贵人收手，我劝你还是早点收手吧！”
“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样黑心肝的人，老天爷早晚会收了你。”
锦绣宫的其他人，纷纷义愤填膺地喊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早晚会遭报应！”
“滚出锦绣宫，这里不欢迎你，去找你真正的主子吧！”
“滚！”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