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贵妃带着众人进入锦绣宫后,径直来到了正殿,“无尘大师,您快看看煞气在哪里?”
无尘抬头朝四周环视了一圈,又装模作样掐算一番,指着鹿漫漫住的偏殿道:“娘娘,那里黑气弥漫,煞气浓郁,想必正是煞气的源头。”
“无尘大师,本妃有一事不解,大师可否解答?”鹿漫漫神情自若,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阿弥陀佛!贵人请说,贫僧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尘双手合十,道了一句佛号。
“这煞气看不见摸不着,大师既然说肉眼无法看到,又是凭什么断定煞气正是在本妃住的偏殿呢?
依大师所言,煞气凶猛,何况大师还受了伤,找到它之后大师能否除掉煞气呢?而不会因为惹恼了它,让我们陷入危险呢?”
鹿漫漫言笑晏晏,语气虽温柔,但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样扎人。
无尘面色平和,并未有丝毫动怒,脸上甚至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各位娘娘放心,煞气虽是无形之物,但它所依附的物品却是有形之物。
而且煞气并无神志,也无脾性,不存在惹恼它的风险。
贫僧保证,只要找到它所依附的东西,再把它销毁,煞气自然就消散了,各位娘娘的安全定无虞。”
随即他一脸高深莫测道:“至于为何断定煞气在贵人的偏殿,自然是贫僧推演出来的,加之贵人住的偏殿,上空黑气环绕,想必是煞气已凝成实质。”
“之所以会如此,那必定是煞气之源头。”
“那如果要是无尘大师算错了呢?”鹿漫漫质问道。
无尘镇定一笑,“贵人放心,贫僧不会算错。”
鹿漫漫轻笑一声,“好!若是大师算错了呢?”
“若是算错了,贫僧余生就待在法华寺,不再踏出法华寺一步。”
“大师如此笃定,想必那煞气之物,大师定能揪出是何人所为,我锦绣宫上下的性命,就仰仗大师搭救了。”鹿漫漫朝着无尘行了个佛礼。
无尘捻着手中佛珠,回了一礼,“贵人放心,贫僧定竭尽所能,揪出幕后黑手。”
众人行至偏殿,无尘朝周围看了一圈,最终眼神停留在偏殿外的一棵桂花树上。
无尘走到那棵两丈来高的桂花树下,此时阳光正好洒在桂花树上,花朵被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熠熠生辉。
微风袭来,桂花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陶醉。
“此树有问题,树的生机已被侵蚀,树底下怕是有东西,得挖出来才能知道究竟。”
吕贵妃吩咐人去拿来挖土的锄头,再命两个小太监围着桂花树挖起土来。
鹿漫漫趁着去拿锄头的空档,与瓜神讨论了起来。
【瓜神,好了吗?你要是不能把那东西放进空间,你能把它移到其它地方去吗?】
【要是再不行,你主人我命休矣!】
【里面那东西可是婴儿的手指,太邪性了,要是被抓包了,岂不是会说我是杀人凶手,还是专门搞这些邪门歪道的。
不会拿火把我烧了吧?】
鹿漫漫越想越觉得可怕……
瓜神瞬间精神一震,[对哦!虽然空间不能使用,可若只是移动物品的话,也费不了太多劲,但目前我能力有限,移动的范围只能在一米之内。]
鹿漫漫闻言眼神闪动,计上心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女主和老秃驴搞的鬼,动不了女主我还动不了这老秃驴不成。】
【瓜神,待会我把这老秃驴骗到桂花树下,等那东西快被挖出来时,你就把它移到老秃驴的身上。
到关键时刻时,再从他身上掉下来,我看他还敢不敢自称什么劳什子高僧、大师的。】
瓜神觉得此计非常不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太损了。
不过它喜欢,喜欢这样的主人,吃瓜整人两不误,它感觉它整个书生都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好!主人你就瞧好吧!]
鹿漫漫走到那棵桂花树前,此时两个关雎宫的小太监已经拿着锄头挖了起来,她看着那个被他们挖出来的小小的坑,无比痛惜道:
“树何其无辜,它能长这么大也是不易。两位公公可千万小心些,莫撅了它的根,断了它的生机。”
两个小太监虽是吕贵妃宫中的,但也只是干杂活的,不然这样的差事怎会轮到他们,面对受宠的鹿漫漫,他们也不敢托大,老老实实回道:
“奴才定小心些。”
众嫔妃见到鹿漫漫快要大祸临头了,还在为树担忧,心中嗤笑起来,看来这鹿贵人也是一个蠢的,还想跟吕贵妃作对,简直不知所谓!
“无尘大师都说煞气会伤人,我们都躲得远远的,偏生鹿贵人好像一点儿也不怕,竟还有心思跑到埋煞气之物的地方,心疼起树来。
赵婕妤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莫非那东西是鹿贵人命人做的?而物不伤主,鹿贵人有恃无恐,其目的是想加害其他人码?”
其他嫔妃听了,也纷 纷议论起来,本来大多数人以为鹿漫漫是被吕贵妃给陷害了,可赵婕妤得到话,说得有理有据,她们也不免怀疑起来。
“是啊!无尘大师说树下有东西,那肯定没错。我们都怕那煞气,恨不能离得远远的,这鹿贵人倒好,还自个往上凑。”
“那煞气八成是她搞得鬼,不然她怎么会不怕呢?”
“或许是担心东西被挖出来,她罪责难逃,所以故意靠近桂花树,想趁机销毁证据。”
“肯定是这样,不然她一个七品才人,怎么短短时日就被皇上升为五品贵人呢?说不定就是靠那个脏东西迷惑了皇上。”
……
众妃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似乎已经确定,煞气之事就是鹿漫漫弄出来地,妃子们害怕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纷纷离桂花树和鹿漫漫远远的,生怕被波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