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哪有和两个美女贴贴来得重要？
旁边矮塌的老北头是看得目瞪口呆，手里酒杯里的酒洒自己一身，都没感觉。
老爷子都有点怀疑人生，这丫头莫不是个男的？不然哪有姑娘家，这般……这般……
哪怕老爷子学富五车都想不出形容蔷薇的词汇。
眼见着，这丫头都快拱进人家姑娘怀里去了。
老北头脸都绿了，赶紧起来，走过去，把那鬼迷日眼的丫头，从两个姑娘的怀里给提溜了出来。
朝两个姑娘挥挥手
“你们先出去，叫你们妈妈来，就说我们有事找她。”
两个姑娘站起身，朝着两人千娇百媚得行了个礼，还朝着蔷薇抛了个媚眼，这才离开了房间。
蔷薇伸出的尔康手停在了半空，回头怒视着拎着自己后衣领的老北头。
“北叔，你干什么？我还没……”
老北头黑着脸将她往地上一顿
“你说说你，啊？一个姑娘家？像什么话？”
蔷薇无辜
“这不是你带我来的，难道只许你们男的享受……”
“你要享受什么……”老北头斜睨着她。
“享受美好，懂不懂？所有美好的东西，人人平等都能享受！”
蔷薇非常理直气壮。她确实也做不了什么，就是欣赏这些美好，多让人心情愉悦啊。
老北头也不多和她废话
“你莫不是忘了咱们来这的目的。”
目的？啥目的？
蔷薇确实愣了一下，努力捋了捋思路。
噢，好像是来给自己买丫头的？
老北头一看就知道，这丫头还真把正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眼看一会老鸨就要来了，也不浪费时间，对蔷薇道
“两天前，这个楼里被卖进来一个丫头，你想办法把她从这里带出去，她以后就可以是你的贴身丫头。”
蔷薇老爷子这是都帮她看好了啊！
“为什么要我想办法？”蔷薇还是有些不理解。
“你要丫头还是我要丫头？你不出头，指望谁？”
老爷子可没忘记蔷薇在唐伢人那口若悬河大杀四方的模样，他也瞧出来了。这丫头脑子是有，就是懒。
能不动脑子那是绝对不动。
蔷薇也有些不高兴，嘟了嘟嘴。凭什么又要让自己从别人手里抢人，总觉得不是好事。
“你的丫头，要记的，是你的恩情！”老北头又多说了一句。
蔷薇倒是有些接受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好吧，那我试试，不行就算了啊，我可不想再得罪什么人。”哪怕青楼老鸨也不行，这会影响自己咸鱼梦想的。
老北头哼了一声。
“你好好琢磨琢磨，拿出你在四风街的嘴皮子，别只用那嘴皮子天天来气我。”
老鸨听两个姑娘说那对祖孙找自己。便也多问了几句，那两位神人，在屋里都干了什么。
姑娘们说也没做什么，就是听听曲儿，吃吃喝喝。
老鸨很狐疑
“就这样？”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虽然吧，确实那个小丫头对着两人又是摸手又是贴贴的，恨不能钻自己怀里去，但一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对自己这样，哪能讨厌得起来。又不是那些臭男人。
老鸨摆了摆手，让她们退下。想了想，还是去看看，这两位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来到雅间门口，就见那个随从站在门外。
可怜的江石，老早在自家姑娘放浪形骸的时候就落荒而逃。只要没人对姑娘不利，他在不在都可以。
实在也是遭不住自己姑娘那……真性情。
见到老鸨来了，给推开了门，请老鸨进去。
这时候的蔷薇已经运作着自己的脑子拼命转动了好几个圆周率。才有了些想法。
不自然的，身上就流露出和方才完全不同的气场，不符合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笃定和从容自信。
老鸨扬起标准的招牌笑容，上前行了个半礼，主要也是对面坐着主位的姑娘年纪太小了。
“妈妈别客气，快先坐，坐下我们再聊。”
蔷薇也堆起礼貌而真诚的笑容，邀请老鸨。
老鸨笑着隔着矮塌，对着蔷薇坐了。笑道
“客官可还满意？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客官尽管和妈妈我说便是，无需如此客气。”
蔷薇朝她又是一笑，却不答她，反而对一旁始终把自己当背景板的老北头道
“老北叔，楼下有表演呢，你带江石先下去坐会？”
老北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便也不多说，点点头，便起身出了雅间门。带着不是很情愿的江石离开。
老鸨倒是内心惊讶，原来这姑娘才是做主的，那老爷子也不是她爷。方才在楼下，那是一点没瞧出来。
有些意思，这主不主，爷不爷的，算是怎么个事？
关键是这姑娘，胆色是真不错，就这么把两个爷们打发走了，自己一个人就敢孤零零坐着要和自己谈事。
自己也算见多识广，今儿个在这丫头身上，可是掉了两回眼珠子了。
看着眼前不大的姑娘那从容又自信，和煦又进退有度的笑容，不由得也认真了几分，眼底的轻慢之色，渐渐也收了起来。
“姑娘请讲，想要和妈妈我在谈什么？”
老鸨有一种对方就是个成人的感觉，不知不觉，就想用对等的态度和这个姑娘过过招。
蔷薇对老鸨直接点破自己女子的身份一点不意外，这说明对方已经把自己放在了同等位置上。
而且，表明了自己无论想谈的是什么，都该拿出真诚的态度。
蔷薇不疾不徐，还老鸨斟了杯果汁，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才开口道
“听说妈妈前几日，收了个丫头，可否请妈妈将她让给我？”
蔷薇嘴里说着，内心也是非常无语，这话怎么就那么熟悉？
老鸨闻言，眼神冷了几分，似笑非笑开口道
“姑娘说笑了，进了这楼子的姑娘，没到年纪，从来就没人能出去。”
顿了顿，又道
“这是这行的规矩，姑娘尽可以去打听打听，可不是妈妈我为难姑娘您，若是姑娘想买人，自可以去伢行。”
蔷薇也不意外，这要这么好谈，这青楼也不用开了。
她也不恼，笑了笑
“妈妈别生气，小女自然是懂规矩的，哪能让妈妈做那坏规矩的事。”
“那姑娘的意思是？”老鸨有些不确定。既然懂规矩，这又是什么路子？
“妈妈别急，小女有样东西想给妈妈您看看，看后我们再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