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杜若琪拼尽全力抵抗，她还是无法推开他。
她只能无奈地任由那肮脏的身躯在她身上留下种种痕迹。
她没有让泪水发出声音，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至耳畔，如同一条失去活力的鱼，不再挣扎。
她的世界崩塌了，竟是毁在一个粗鲁的莽汉手中。
她发誓，会让他不得好死。
门外的吵杂声已经停止，酒足饭饱后大家已经散去。
只有这个房间充斥着一股让人呕吐的臭味，却没有窗户能将它散去。
那破门缝倾泻进来的清冷月光，照亮了杜若琪一丝不挂的躯体，也将她的屈辱暴露无遗。
王大广许是累了，才停止了动作。
他筋疲力尽地躺在一边大口喘着粗气，嘴里念念有词：“真好，真不错。”
杜若琪狼狈不堪地拿碎落的衣物遮挡在前面，像丢了魂一样，眼神空洞地看着外面清冷的光。
下雪了。
她突然想起，今天已经是冬至。
明日就是自己的生辰，往年都是舟清暖第一个给她送来祝福。
有一年，她还给自己买了一堆彩票，还有刮刮乐。本来她是想让自己中个奖开心一下，结果一个都没有中，自己更难过了。
舟清暖还给自己重新买了蛋糕和花才原谅她了。
可是，今日，她却恨透了这个人。
觉得她带给自己的，全是屈辱和恶心。
下雪了。
又变天了。
雪花很薄，从门缝吹了进来，她的心和身体，都是冰冷的。
“王大广。”她低声喊了一下身边的男人，眼睛却依然看着门外。
“怎么啦？娘子可是还不满足？”
男人坐了起来，又想上下其手，语气充满了暧昧。
杜若琪的头发凌乱地披在脸上，她缓慢侧头，呆滞地看着这个猥琐的男人。
“我有个朋友，她比我更漂亮，更勾人。你若像个男人，就像对我一样，对她。”
王大广手中的动作一滞，不敢相信她说的。
“什么？！你是想将你朋友送给我做妾？我何德何能有这个福气啊？你可真是贤良淑德。”
“她比我乖巧，伺候男人更是有一套。你若同意了，我以后就都听你的，好好做你的女人，给你生儿育女，给你洗衣做饭，甚至下地干活，晚上，就做你的小妖精。”
说着，她把手里捂着的衣物主动放下，将自己光洁的躯体再次呈现在他面前。
“娘子这说的是什么话呢？女人当然是拿来疼的，怎能让你下地干活？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过分。”王大广简直开心得不得了，挺直了腰板，觉得自己又行了。
“既然娘子都是我的人了，那更要好好疼爱。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着，王大广那粗糙的手掌又在洁白的皮肤上揉捏出红色的痕迹。
这一次，氛围又变得不同。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
杜若琪转被动为主动，将他压在身下，眼里多了一丝妩媚，却隐隐透露着深不见底的恨意。
她已经想好了，既然自己都毁了，那谁都不能比自己干净。
低沉的喘气声此起彼伏，那不堪入耳的声音，连老鼠听了都掉头入洞了。
“爷，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嗯，那是自然，我…我的…小妖精。”男人的气息已经变得急促，脑子里早已经被填满了龌龊的画面。
甚至臆想出来了另外一个女子的身姿在自己身下蠕动的画面。
“那等天亮了，爷就让人上山，去传个话，就说我在这里有危险，她一定会来救我，然后也就将她留下来，一起伺候你。”
“当然，娘子真好，好甜。”王大广厚厚的舌头划过她的肩膀，引起她一阵寒颤。
“嗯！”
“那，她会愿意留下吗？像我这样的粗人，她会喜欢吗？”
“爷错了，吃多了山珍海味，田野悍夫，才是好滋味。像我现在，不就贪恋爷的如狼似虎吗？嗯…爷，我累了。”
王大广大手一拍她的娇臀，阴阴地笑道：“乖！让我来。”
还别说，这个王大广吃到了一点甜头，很快就转粗鲁为温柔，还贴心地给她多垫了一些稻草。
然后肆意挥洒着这个冬季的热汗，似乎再来一次都不知疲倦。
不知过了多久，俩人都疲惫不堪了，才停了下来。
杜若琪沉沉地睡去了，心态也调整了过来。不再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这一刻的她，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倒她。
因为不用多久，舟清暖就要跟自己一样，享受相同的待遇。
看她在别人身下的时候，是否还那么高高在上的骄傲。
王大广天蒙蒙亮就已经喊人去了舟雀山，经历昨天晚上，他兴奋得不得了。
内心早就期待着准备另外一种滋味的享受了。
消息还是传到了舟清暖的耳里。
刚好楚岚和慕风有事外出了，她只能带着慕儿和小沫出门。
“小姐，你不怕其中有诈吗？万一对方是坏人，我们又不会武功，可怎么办？”慕儿担忧地问。
“我们小姐才不会骗人。她一定是遇到危险了。”小沫争辩。
“行了，既然都出山了，那就去看看。估计是走了夜路摔了才走不动了，人家村民也是好心过来告诉我们，没有必要那么提防着。”
不管怎样，她还是相信杜若琪不会欺骗自己，她能叫人来报信，说明自己还是被她信任着的。
这份姐妹情，多少还存在一点的。
“那行吧。”
风雪越下越大，主仆三人冒着严寒，踩在积雪上，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才来到村口。
“小姐，前面就是光棍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要不别去了，这个名字听着就可怕。我们都是女子，万一……”
舟清暖也想到了这点，她只能安排一个人守在村外，如果一个时辰还不出来，那就回去报信。
“慕儿，你方向感好，记得回去的路，那就由你留在这里，我带着小沫进去。”
“小姐，你要小心，若遇到危险了，要先自保。别人，咱们都不管。”
慕儿扁着嘴叮嘱道。
“放心啦，我的拳脚功夫，打几个莽夫，一点都不带怕的。”
舟清暖还是低估了人性，也高估了自己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