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同意了，其他人再憋也憋不出个其他。
离晏清声哂笑，片刻，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
“何卿负责吧。”
“是。”何麟拱拱手，喜上眉梢。
给陛下做事，赏赐可多了，家里几张嘴等着呢，可不得多挣点。
下了朝，刑部尚书走过来，语调中是浓浓的困倦。
“劳烦何将军了，还请跟我出宫一趟。”
何麟点点头，走着走着想起什么似的，从兜里掏出包装好的荷花酥。
“齐尚书，填填肚子，看你累的，脸都瘦了。”
原本是小圆脸，跟弥勒佛样，远远瞧着都讨喜。出了这茬子事，下巴都瘦没了一层。
齐尚书一手一块荷花酥，瞬间热泪盈眶，大男人站那无助得很，哽咽说着自己好几日没回家了。
城中事发突然，刑部今年没招到人，就他们这几个老家伙留着，都想赶紧查出来。
何麟赶紧多塞了几块给他，试图打断施法。
这是真委屈了，幸好其他大臣都走了，就剩他俩，隔这面面相觑。
“咱先去看看，肯定能有新线索的。”看他哭的差不多了，何麟挠挠头。
“好。”
没叫随从，两人随便换了身便服，就去了。
刑部的人把地方都围了起来，派了点人守在附近，观察有没有其他异常。
这里偏僻，一般无人经过，巷子里空荡荡的，东西位置一点未动。
何麟大概扫了眼，目光停在远处的草垛上。
那是两个头盖骨。
旁边的墙壁上血迹斑驳，依稀能看出人形。
多大的力气，才能将人整个捶入墙中。
报官的人说，发现时，那人还余着一口气，全身上下看不出问题，只是整个人死死嵌入墙中，旁边也有着两个头盖骨。
看到有人发现自己了，哭喊着求他救自己。
男子被这一幕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哪里敢有多余动作，连滚带爬就去报官。
再带着人回来，人已经没气了。
仵作告诉齐尚书，很大可能不是人为，死者五脏六腑全部碎了，而且看尸体情况，起码撑了一天。
也就是说，除了皮肉，所有器官早已死亡。
这样的例子，他从未见过，更别提有人能撑下来了。
还有那两个头盖骨，时间起码几十年了，仍保存完好，丝毫未受腐蚀。
仵作每说一句话，齐尚书心就沉一分。
不是人为？难不成和鬼有关？
何麟过去看了看，经过允许才拿起头盖骨。
触碰到的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和蘅袛堆积的尸骨山一模一样。
那日的情形仿佛又重现在眼前，何麟神情微皱没有作声。
“怎么了吗何将军？”齐尚书担忧地凑过来。
何麟平静地放下东西，摇摇头：“没有。”
他不敢说，这骨头是热的，像刚剖出来的。
不知是不是自己今日起早了，总觉得身后有阵阴风，时时刻刻围绕在身边，吹得人不寒而栗。
“我们昨日看了草垛，里面什么都没有。”看何麟皱着眉扒拉草垛，齐尚书开始没话找话。
何麟嗯了声，轻轻掀开草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