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尸体后，离渊亲手烧了傅尘瑶的东西，顺便给了那婢女一笔钱，让她出府。
须臾，他又恢复了以往那副样子，去正院处理公务了。
嬷嬷捎带了不少补品，都是宫里上好的东西，他都一并让徐诚送正院去了。
只是闲暇时，总是会想起尘瑶最后那句话。
离渊凝了下神，看向窗外，暮色将至。
像人心一样。
——
周念斜靠在躺椅上，身上趴了个胖娃娃。
鹌鹑样的，埋着脑袋呼呼大睡。
她手环抱着，小孩团巴团巴，暖和的很。
纤长如玉的手指，时不时小心地揉揉胖腮腮，再扯下呆毛。
唇角笑意愈大，摇着摇着就一起睡着了。
离晏给她们又加了层毛毯，守在旁边，正好把奏折看了。
半个时辰后。
小公主抱着布偶翻了个身，抬手抓了抓小胖脸，懵了会儿，奶声奶气地叫：“母后~”
毯子太严实了，出了些薄汗。
她晕乎乎的，揉着眼睛，小脸红扑扑。
周念也醒了，身体微微侧翻，还未缓过来，下意识唤：“离晏，给阿溶换身衣服。”
“好。”离晏温柔地应。
揭了层毯子，捞出奶团子。
摸了把后背，果真有些湿意，赶紧抱走换衣服。
小孩闭着眼，脚脚在空中晃悠，哼哼唧唧，又继续睡。
离晏左手抬着她脑袋，右手换衣服。
又抱着哄了好一会儿，小公主的起床气才过去。
昨夜本就没睡多久，现在又热醒了，恼的很。
用完膳，又牵着小手出去消食了。
今日还早，就走的远些。
等反应过来，已经到御花园了。
蜡梅都掉的差不多了，和树叶混在一起，踩上去嘎吱嘎吱的。
小孩得了新趣味，揣着手手到处踩，深一脚浅一脚的。
周念笑得花枝乱颤，靠在离晏身上。
“咱们阿溶好可爱啊。”
离晏点头，揽着她腰：“确实，和念念一样可爱。”
周念又开始脸热，锤了他好几下。
打闹了会儿，就一起回去了。
路上，小孩不让抱，说要自己慢慢走。
她和离晏就后面跟着，看小公主圆滚滚的身子，扭来扭去。
路上差点被石头绊倒，走到一半了还要转头，气势汹汹地踩上两脚才走。
胖脸一皱，奶凶奶凶的。
回到殿，青和接过斗篷，仔细收拾好。
前朝还有事，离晏就先去圣宸宫了，晚些再过来。
青和走过来，曲着腰：“禀娘娘，三王爷那边传信。”
周念撸着猫“说。”
青和：“太后口谕到之前，三王妃去了趟侧夫人院，不知说了什么，出来后就叫了大夫。只是去了后，发现侧夫人已经自缢了。”
“咱们的人偷摸看了眼，侧夫人脖颈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点，后来王爷就让人烧掉了。”
周念手上动作一顿，轻轻蹙眉：“他还真是胆子大。”
“本宫没记错的话，傅尘瑶签的是卖身契吧。”
青和点头，回着：“是的。”
周念思索了会儿，语速放慢：“亓将军的夫人曾丢了个个女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