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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战还是和?

    汉武帝元光元年,匈奴单于伊稚斜遣使来汉请求和亲,并要求大汉以真公主出嫁匈奴。刘彻以汉宫侍女替代真公主,封为大汉隆裕公主。隆裕公主出嫁匈奴后即被识破真实身份,匈奴单于伊稚斜大怒,纵火烧死了假公主,并发兵袭掠汉朝北方边境。

    汉武帝刘彻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欲对匈奴用兵。汉武帝召集众臣商议对付匈奴的策略。翌日早朝,刘彻高坐在龙椅,脸色冷峻,难掩愤怒之情,目光扫视殿内众人,冷声开口道:“匈奴欺我大汉太甚,屡屡犯我大汉边境,朕欲对匈奴用兵,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大行令王恢力主出击匈奴,向来反对和亲。他原本只是个边境小吏,见惯了匈奴的劫掠行为。他认为匈奴人反复无常,和亲只能换来短暂的和平。一味和亲只能爆出大汉软弱,无法获得永久和平。

    于是王恢向陛下谏言:“大汉自高祖开国,至今已有六十余年,期间大战没有,小的冲突不断,为何?匈奴乃是游牧民族,他们逐水草而居,以牛羊为食,杀戮和掠夺是他们的天性,他们如狼一般贪婪,如蝎子一般毒辣,我大汉与之和亲无异于与虎谋皮,和亲只能换来短暂的和平。他们生长在马背上,骏马是他们的脚,弯刀是他们的手。他们骑射的本领高超,在他们眼中我大汉子民就是牛羊,我大汉城池就是他们随时取用的仓库,当他们需要时,随时能来劫掠一番,而我大汉则不同,我们是农耕定居的民族,我们无法舍弃田地,家园。游牧与农耕天生就是对立的,只要匈奴一天不放弃他们的游猎习性,我们与匈奴之间的冲突就一天不会停止。所以我们只有全力反击,把匈奴彻底打怕,打疼,他们才不敢南下袭扰我大汉边境。正如秦朝时期,大将蒙恬北击匈奴,使匈奴不敢南下牧马,士不敢挽弓而报怨。”御史大夫韩安国站出来反驳道:“千里之外出击匈奴十分不易,草原骑兵迅疾如风,他们没有固定的居所,劫掠之后立马撤退,茫茫草原行踪难觅。当年高祖白登之围的惨败,教训还不够深刻吗?然而高祖并没有选择报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是以德报怨,选择以和亲的政策换取和平,文帝和景帝,同样采取的和亲政策,因为他们懂得,国家不能长期处于战争状态,长期战争会造成国力损耗,民生困苦,长此以往则有亡国之危。自高祖到现在,和亲政策已经换来五代人的和平,说明和亲政策是行之有效的。”王恢反驳道:“韩大人说得不对,当年高祖之所以选择忍辱负重,是因为当年国力贫弱,大汉需要休养生息,君主需要顺从臣民的愿望,解决民生的温饱。文帝和景帝时期,我大汉的国力得到快速发展,现在已有足够的实力向匈奴开战。对付贪婪的匈奴人,我大汉只能威服,不能仁恕,敌人不杀你,不是因为他们仁慈。”

    刘彻见两人还要继续无休止地争论下去,开口制止道:“好了,争论了半天,到底是战是和?今天必须做出决定。

    刘彻命人取出当年莫顿单于写给吕太后的信和吕太后的回信。

    开口道:“王恢,你把莫顿单于写给吕太后的信念给大家听一听。”

    只见王恢念道:“我是一个非常孤独的君主,生长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我对于中原地区的文化和景致十分向往,曾经多次到边境来,希望能够到贵国游览一番。无奈高祖皇帝不许,如今您也是寡居,难免寂寞,咱们何不以己所有,换己所无。ot短短几十个字,调戏之情溢于言表。

    “韩安国,你把吕太后写的回信念给大家听一听”刘彻接着说道。

    韩安国接起书简开始念道:“感谢单于没有忘记弊国,还赏赐给我们书信,实在是诚惶诚恐,我已经年老色衰,头发牙齿均已脱落,连走路都走不稳,更别说别的事了。因此我不值得单于如此屈尊折辱自己。至于在两国关系上,我想我们汉朝并没有做错什么,还望单于宽恕!”写完之后,她依照刘邦在时的约定,照样送给单于车马等贡品。

    “听听,这是什么,这是耻辱!匈奴单于竟然如此凌辱我大汉国母。”刘彻愤怒的声音响彻大殿。

    刘彻接着说道:“《司马法》上说:“天下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尤其是最后两句,对我大汉今后几十年尤为重要。”

    最后,刘彻环顾众臣,掷地有声地说道:“朕已经决定,从今以后,对匈奴的局势必须彻底扭转,各部都要做好战争的准备,战争不是一两年可以结束的,要做好同匈奴长期作战的准备。自朕登基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洗刷我大汉几十年的耻辱,你们也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