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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发起冲锋

    此时颖谷城墙上的郑国守军也看到了这支如同从天而降的骑兵队伍,正在攻击城下的齐军队伍,他们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点他们是很明白的,那就是这支从天而降的骑兵队伍,是来帮助他们,给他们解围的。

    而城下的郑国四千战车兵,也看到了齐军队伍后方发生的骚乱,又见齐军的战车兵向着自己军阵狂奔而来,也不由得打起了精神,准备迎战。此时城墙上的守军向着他们高呼:“援军来了!援军来了!”颖谷城下郑国的战车兵当即精神一振,向城墙上的守军喊到:“弓箭手准备!”

    于是颖谷城墙上下的守军都开始弯弓搭箭,瞄着向城墙疾驰而来的齐军战车队伍,准备给予这支战车兵队伍迎头痛击。

    而在此时的匡国骑兵胯下之马皆经过精心筛选,无一不是当今世上最为优良的良驹。无论是重装铁骑还是轻装骑兵,其所骑乘的战马皆是上上之选。这使得匡国骑兵在战场上具备了无与伦比的速度与冲击力。

    孟龙身先士卒,他手中马槊挥舞得虎虎生风,接连冲破敌军的攻城器械以及密密麻麻的步兵方阵。只见他如入无人之境,杀敌无数,勇不可挡。而那些被杀破胆的齐军士兵们,则纷纷四散奔逃。

    然而,孟龙岂会轻易放过他们?他率领着自己的精锐部队一路追杀,很快就咬住了正在狼狈逃窜的齐国战车队伍。这些战车原本是齐国军队引以为傲的利器,但如今面对气势汹汹、穷追不舍的孟龙等人,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孟龙自然不会对敌人有丝毫怜悯之心,他毫不犹豫地指挥手下从后方发动猛烈攻击。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响彻云霄。受到前后夹击的齐国战车兵们惊恐万分,驭手只能拼命抽打马鞭,驱使着战车疯狂向前疾驰。

    与此同时,孟龙所率领的那一万名轻骑兵如同两支利箭一般,分别从左右两翼迅速包抄而来。他们个个弯弓搭箭,瞄准了已被冲散阵型的齐国步卒。只听得弓弦声响,箭矢如雨般倾泻而下。可怜那些齐国步卒,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之下毫无还手之力,瞬间伤亡惨重。

    没过多久,两万齐国步卒便在匡国骑兵的强大攻势面前土崩瓦解,几乎全军覆没。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仿佛一幅惨不忍睹的地狱画卷。

    这一万轻骑兵继续往前追击,在战车兵的两侧进行游走射杀,此时齐军战车正在高速疾驰之中,若是此时转向,必定会车倒马翻,无奈之下,战车也只好将错就错,继续往前狂奔,当齐军的战车靠近颖谷城下三百步左右之时,城上城下同时万箭齐发,又将齐军战车队伍的先头部队射成了刺猬一般,这些倾覆的战车又挡住了后方战车的去路,又造成了疾驰中的战车的倾覆。

    如此一来,残余的齐军战车队伍便形成了被四面包围的境地,前方是郑国的车兵和颖谷的城墙以及城墙上的守军,后方是孟龙率领的重骑兵,左右两侧各是五千轻骑兵,仅仅半个时辰不到,齐国的这三万大军便被打了个落花流水,所剩无几了。

    曾经在郑国一手遮天,把持朝政的祭仲,也在这场惨败之中死在了纷乱的战场之中。

    当孟龙率领着重骑兵冲到郑国车兵跟前时停下了脚步,高声说道:“我乃匡国四象军统领大将孟龙,郑国将军出来答话!”

    此时郑国车兵队伍中冲出一辆驷马战车,来到孟龙战马前十丈开外停下,车上的将军向孟龙拱手行礼道:“我乃郑国颖谷车兵将军许炎,在此谢过孟将军援手之恩!”

    孟龙听完对方自报姓名职位之后,说道:“新郑城已被祭仲等人献给齐军,国君郑婴已经自刎而亡,不知你等有何打算?”

    许炎听孟龙这么一说,心下不由得大骇,竟呆愣在当场无话可说。孟龙见他如此表情,说道:“将军节哀,我也曾经历过灭国之痛,能对将军的伤痛感同身受,此处既已解围,剩下的打扫战场之事,便交给将军负责了,我还需赶去新郑城助我国君一臂之力,就此告辞了。”

    “你说什么?!匡国国君竟已率兵去相助新郑城了嘛?”许炎被孟龙的话语惊醒,连忙问道。

    孟龙见他清醒过来发问,便回道:“正是,军情紧急,我这便要告辞了。”

    许炎见他不像说假,当即便做出了决定,说道:“请容两军准我一起同行,我要为国君报仇雪恨!”孟龙想了一下,当即说道:“你们速度太慢,可自行跟来,我便先率部先去了,告辞。”孟龙说罢,便向许炎拱了拱手,传令大军集结,向着新郑疾驰而去了。

    此地只留下许炎在原地发愣,他本已觉得自己此次已是必死无疑了,谁知道被孟龙率领着四象军如从天而降一般,摧枯拉朽便将齐军杀了个片甲不留,四象军的战力让他当真是瞠目结舌。

    虽然此次四象军是从齐军背后突袭,看着确实有取巧之嫌,可这毕竟是齐国的三万精锐,号称天下精锐之师的技击之士啊,而且四象军仅有万余人马,更重要的是战局中起决定作用的,还仅仅是那千余人马具甲的重骑兵而已,四象军重骑兵战力竟恐怖如斯。而他好像还看漏了一点,此役四象军竟无一人死伤,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人马具甲的防御力,天下所有精锐之师无出其右。

    想到这里,许炎立即派人向城主禀告此处战况,又命城中派出士卒和百姓打扫战场,在征得城主的同意之后,他也带着自己的四千战车兵向着新郑城赶去。

    而另一路由徐武带领着奔向长葛城的玄武军,情况也和孟龙差不多,也是仅用了小半个时辰便将长葛城的三万齐军消灭了,同样将战场交给了长葛城的守军打扫之后,便急忙赶去新郑城了。

    再说匡照领着吕虎和大军一路缓行,来到了新郑城下,远远的便看见齐军已严阵以待,只见齐军军阵整齐肃穆,王成竟将三百辆战车集中到一起,排列成横十纵三的队形,每辆战车左右间隔三丈,前后间隔十丈,形成了中原诸国极少见到的纯战车方阵。

    而在战车方阵的后方,跟着黑压压看不到头的步卒方阵,这些步卒前排手持长戈,后排手持长弓,看来王成已经想好了应付四象军骑兵的办法,便是以战车的防御力阻挡骑兵的冲锋,并在战车后方用长戈兵形成了第二道防线,接着便是弓箭手远程射杀的三级防御体系。

    而在中间的车步大阵的两翼,还各有一万的骑兵在虎视眈眈,这些骑兵皆身着带有金属部件的皮甲,手持弓箭,腰悬长剑,胯下战马也是马具齐备,看上去竟和匡国的轻骑兵似乎并无太大区别。

    匡照见齐国大军已有准备,此战与以往有些区别,皆因此次双方皆是以堂堂正正之师对战,匡照便派出了吕虎上前答话,吕虎一袭全身白色甲胄,骑着全身披着白色马甲的白鹄一骑飞奔出阵,上前高声喝道:“齐国无道,竟无端杀害郑国国君郑亹,又引兵伐郑,逼迫郑国新任国君郑婴引颈自戮,致使郑国血脉断绝,此行为人神共愤之,人神共弃之,今我匡国国君匡照亲临,奉天子令以讨不臣,尔等还不速速弃械投降,更待何时?!”

    队伍前列战车上亲领队伍迎战的的王成听完吕虎出阵宣战之言,不由得大怒道:“你匡国连灭闫陈二国,却怎么不见人神共愤之,人神共弃之?!”

    吕虎回道:“闫陈二国趁我匡国抵御西戎之时夺我土地城池人口,又属以下犯上之罪,我匡国灭其二国乃是天经地义之举,何人敢愤之,何人敢弃之?!倒是你们胃口不小,只怕在灭了郑国之后,还要顺手把韩国一并吞灭了吧?”

    王成心中不由得一紧,心想国君的密令如何会教匡国得知的?而城墙上的二千韩国技击之士听到吕虎所说,又联想到八千同袍的惨死,不由得心下也起了猜忌。

    只听王成说道:“假仁假义,要战便战,何需多言!”吕虎也回敬六字:“你要战,我便战!”说罢便骑将白鹄调转马头,回归本阵严阵以待,准备开战。吕虎并不担心齐军放冷箭使诈从后偷袭,除了他人马具甲不惧暗箭之外,也因他是代表匡国出阵对话宣战,如果齐军敢放暗箭伤他,那不管成与不成,齐军都是落了下乘,既然是堂堂正正之师对战,那自然有对战的规矩。

    匡照听完二人的对话,心中不由得暗暗赞叹吕虎起来,心想着这个往日少言寡语的吕虎,在成亲又做了爹后,这口才倒是也长进了不少,估计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吧,或者也是四象军的战力给了他无穷的底气。

    匡照见场面话也已经说完了,便将阵势列好,齐军的结阵方式已经说明了他们将以防御为主,此战必由匡国冲阵挑战齐军。

    王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铸下了一个弥天大错!要知道,对于四象军而言,冲锋陷阵乃是他们最为钟爱的战斗方式。这些身披重甲、连战马也全副武装的重骑兵们,唯有全力冲刺并将马速提升至巅峰状态时,方能展现出其无坚不摧的强大威力。

    只因为四象军重骑兵那堪称无敌的防御力实在令人咋舌。人与马全副武装之后,整体重量竟然高达千斤有余!再加上马匹全速狂奔所带来的惊人冲击力,如此排山倒海般的攻势,足以使得当下中原各国所有的防御体系都瞬间土崩瓦解、化为乌有。

    不仅如此,四象军还拥有超乎寻常的超远距离弓箭射击能力。军中每一名战士皆是箭术高超、百发百中的神射手。而这一切,都是他们在平日里日复一日于训练场上挥汗如雨、刻苦磨练的丰硕成果。其中,骑射之术更是被视为四象军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训练科目之一。

    当匡照就要发令进攻之时,只听得南北两边竟同时响起了战马的奔驰之声,两边的官道上烟尘四起,不消片刻,便见到两支骑兵大军分别从南北两边奔至匡国阵营,汇入了军阵之中,正是孟龙和徐武及时赶到了。

    两人都只向匡照简短的说了一句:“幸不辱命,我军无一人伤亡。”匡照一听大喜,便命道:“入阵,准备开战,今日就让我们七千战他们五万,看看这三年来我们四象军都有些什么长进!”二人听令当即传令本部人马列于匡国大军左右,竟似从未分开过一般,这也凸现了四象军长期演练军阵的效果,竟然对军阵的配合是如此的纯熟。

    对面齐军大阵中的王成一见四象军援军赶到,又展示了如此纯熟的战阵之法,虽然两军大战在即,最后必定只有一方存活,心底里也不由得暗暗道好,心想果然是名不虚传,今日便要好好和四象军较量一番,让他们知道齐国技击之士的厉害!

    待匡国四象军整军列队完毕,两军之间此时只相隔两里距离,这个距离正是骑兵冲锋的最佳距离,前面一里地正好让战马热身进入最兴奋的奔跑阶段,接着匡国的重骑兵就可以射出已长达五百步距离的箭矢杀敌,在数轮箭雨攻击之后,便可近身临敌用马槊杀敌了。

    只见四象军七千重骑兵居中,列出了三角锥形战阵,而匡照正是这个战阵最前方的锥尖,在他身后的是孟龙,吕虎和徐武三将,孟龙三将身后的是盛箕等二十宿,盛箕等人后面便是黑压压的七千四象军重骑兵,而在重骑兵的后方两翼,是各二万轻骑兵,这正是四象军最擅长的攻击阵法。

    只听得四象军中战鼓开始擂响,随着战鼓的节奏由慢变快,四象军的骑兵队伍也开始缓步前行,接着也从慢到快的逐步加速,一里地的距离,转瞬即逝,两军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