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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背着为夫和其他男子寻欢作乐?

    白雪无声覆黛瓦,少年朗笑揭层霭。

    冬日的暖阳斜照在人间大地上,给簌簌落雪渐镀金辉。

    修士院中刀光剑影不断,在一阵清越的鸣响后,所有的刀枪剑戟都如天花炸开,散落了一地。

    “谁呀!把我剑挑没了?”

    矜骄的华服少年偷偷将剑抛开,大声嚷嚷着。

    其他那几个不幸被掠夺了兵器的修士们此刻都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着彼此,脸上满是疑惑和不解之色。

    “我看见了!是策君他把我们的兵器都缴了!”那个赤膊的修士站出来指认。

    少年轻轻瞪了一眼那个戳穿自己的修士,转瞬又做无辜对上其他几个修士不友善的目光。

    “欸!不是我,不是我啊!”少年对他们摆摆手,双脚却在偷偷往后挪。

    “没错,我也感受到了,那就是策君的力度。”先前那个微胖的修士又加了一把火。

    “你个小胖子瞎说什么呢?”少年故作委屈不平,弯腰搓起个小雪球打在那修士的肩头。

    其他修士互相对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皆不约而同地捡起雪球向少年砸去。

    “欸!你们不讲武德啊!”少年抱头鼠窜,旋转跳跃躲着雪球。

    少年逃,他们追,偶尔少年抓住一两个雪球回击,引来了不少修士的围观和加入。

    一阵欢笑声差点没将屋顶给掀了。

    “好了,好了,不玩儿了。”

    跑了几圈,夜琦安最后停在了来时的柱子边,大口喘着粗气,追她的修士也停了下来,不过并没有打算放过少年。

    她端起一旁的药壶向大家示意:“我还得给大将军送药,不打了不打了。”

    一众修士因少年的退出心中有过一瞬失落,不过转瞬又恢复了欢乐。

    “咱们接着来啊!”

    真好。

    少年看着大伙儿你来我往,热热闹闹的场面,嘴角亦是扬着欣慰幸福的笑。

    “啪叽——”

    一个银盘大的雪球直击少年俊美无俦的面门。

    “打中策君了!”

    等护着药后退两步稳住身形的少年回过神来时,那个修士已经欢呼着遁入了人群中。

    她无奈轻笑着拂去脸上残雪,转身离去,还不忘朗声宣告自己的“复仇之心”:“别让我抓到你啊!”

    少年端着药大摇大摆走进了庭相宜的厢房,腿脚一勾一蹬将门合上。

    “去哪儿了,怎么这副模样?”

    庭相宜溺笑着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衣发皆缀了白,特别是眉眼间的白眉霜睫,整个人透着飒爽可爱又诡异奇怪的气息。

    “打雪球了。”

    夜琦安将药放在床边的案几上后,搓了搓脸,又把眉眼上的霜雪都揉去。

    哪知突然腰间一紧,被一条强劲有力的胳膊带到了床上。

    下一瞬便跌入了庭相宜怀中。

    “晚晚说是看药,却背着为夫和其他男子寻欢作乐?”

    病中素衣的他少了昔日深沉威严的气质,此刻墨发自然垂落在身后胸前,素白的寝衣,深邃的眉眼,颇有几分儒雅温和的气韵。

    “什么寻欢作乐,我只是顺便打了个雪仗而已。”

    少年扑腾着就要起身,庭相宜哪里肯让她走,直接欺身而上,将她禁锢在怀中。

    指腹在少年鬓间耳廓流连摩挲:“那晚晚为何这般模样?”

    如果打雪球的是女子,晚晚又何需扮作少年模样?

    若是这副模样,按照晚晚以往的心性,那定是混进男人堆里去了。

    不禁又让他想起了昨夜所见。

    虽然他们没有多余的肢体接触,可晚晚对白玉尘却是那般细腻温柔。

    他又怎么可能抑制得住内心汹涌澎湃的羡慕和嫉妒?

    那简直就像是一场无法遏制的风暴,在他的心头疯狂肆虐着。

    “我去端药啊,修士他们只认识策君。”

    少年闭眼默念了个诀,又变回了眉眼弯弯的女子模样,她睁眼眨巴眨巴,“哥哥不喜欢,我变回来不就好了。”

    “喜欢,晚晚怎样为夫都喜欢。”

    他指腹在女子玉颈间缱绻流连,眸中有无尽的温柔怜惜,“只是晚晚,能不能多叫叫夫君啊?”

    “多叫叫就习惯了。”他的语气极尽温柔带了几分微不可察的祈求,微红的眼眶中压抑着太多情愫。

    “好呀夫君!”似他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夜琦安看了也心疼,索性爽快答应。

    捧着他的脸,笑意甜甜:“那夫君先放开我,吃药好不好?”

    “好。”

    低沉沙哑的声音未落,男子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等夜琦安反应过来,丹唇齿贝已被他灵巧的撬开,开始攻城掠地。

    “唔……”

    他丝毫不给夜琦安反抗的机会,炽热缠绵,永不知足,直至察觉怀中女子似已无力呼吸,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香软的丹唇。

    “好了。”

    耳畔传来男子意犹未尽,隐忍沙哑的柔声,夜琦安已瘫软阖眸,还没缓过神来。

    庭相宜取出身后的一个软枕,温柔地用软枕替代了夜琦安脑后的那只手,低头在女子黛眉间轻轻落下一吻。

    “我去喝药。”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呼~”

    察觉到滚烫的男子从自己身上离开,夜琦安深呼了一口气,杏眼微睁就见他安静喝药的修长身影。

    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挑眉投去探究的目光:“你的伤好了?”

    刚刚自己双手那么用力,都能被他一只手扣住,那力道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

    男子喝药的手微顿,转瞬即逝却没逃过夜琦安的法眼。

    只见他动作缓慢地放下药碗,无意中露出一截缠着狰狞伤口的手腕,又拖着颇为沉重的身体坐回床上。

    看着夜琦安,似乎忍受着一些痛楚,却温言轻笑着:“没那么快,只是晚晚在,就不疼了。”

    夜琦安翻身托腮,狐疑地看着他。

    他是谁?

    狱渊血海的玄霄大将军,身负闿阳元炁的东君义子,怎会被区区十万魔军打得重伤昏迷?

    若换成我,直接放出神威用闿阳元炁烧好吧。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他在演戏。

    可是为什么哥哥连我都骗?

    夜琦安想不明白。

    那就不想了吧!

    反正他又不会害我,陪着他演便是。

    “晚晚我……”

    庭相宜被她盯得一阵心虚,刚想开口解释,却见她抱着枕头虎头虎脑地趴在自己身边。

    她软软糯糯道:“夫君,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天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不仅生气,还威胁自己,夜琦安都记着呢!

    ……

    “嗯?”

    见人迟疑良久,夜琦安又攀上他肩头,歪头与他对视。

    哪知男子目光躲闪,这更激起了她的好奇心,演戏受伤的事她可以不过问,可威胁自己的事她不会放过。

    面对这双清澈的杏眼,他毫无招架之力,只得顾左右而言他。

    “晚晚我疼……”

    见他一副柔弱不堪的模样,夜琦安微微皱眉腹诽着:疼你个鬼!

    别以为她方才没察觉到他故意变出个伤口给自己看。

    “哦。”

    但她还是配合着,乖乖从他身上挪开,趴回软枕上。

    撇撇嘴,自顾说起来:“他们虽然已经不记得我了,可我还记得他们。纵使相逢不识,可有些情义我斩不断,所以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丧命。”

    斩不断的情义……

    男子的眸光微微一暗。

    “可若是他们哪天与你为敌,我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这边,只求哥哥给他们留一线生机。”

    她少年时的好友,虽各怀心思,不过是为自己或是为各界谋划,皆在情理当中从未伤天害理,绝非什么大奸大恶之辈,所以才能让她在八百年前不惜一切救下他们。

    思及至此,她不禁眼眶微微红润,心中自嘲:如此多情,难怪成不了苍颜那般空明无尘的神明。

    听出女子话语中的怅惘,庭相宜心尖一颤,大掌落在她脑袋上轻轻抚摸着:“晚晚对不起……”

    是他嫉妒白玉尘故意不去,是他威胁她和她置气,是他让晚晚伤心了……

    头顶传来男子掌心的温度,她轻轻蹭了蹭,眸中转瞬恢复清明,仰面漾笑:“所以哥哥现在可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庭相宜将她捞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我以为你是为白玉尘求我,晚晚,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他的声音带了些许颤抖,抱着女子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之前我以为狱渊血海的凶灵恶煞是世间最大的隐患,所以我想扫平狱渊血海,让你安心自在地在天地间逍遥生活,偶尔能见上你一面就很好了。

    可是我没想到你最后会为了他落得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察觉到男子的哭腔,夜琦安立马起身捂着他嘴,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扬眉漾笑颇为轻快自得地说着:“我可不只是为了他,还有好多好多芸芸众生呢。”

    她又在他脸上落下蜻蜓点水的吻,“再说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嘛。”

    是啊他的晚晚如今好好的在他身边,没有被其他人拐跑,乖乖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他将她深深搂入怀中,极尽温柔想将她揉进骨子里。

    一室安静,屋外传来细碎的蹑雪声,门扉被轻轻叩响,一道圆润醇厚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床上浅寐的人。

    “策君,策君在吗?”

    夜琦安还没睁开惺忪的眼睛,庭相宜温柔的低嗓就在耳畔响起。

    “你继续睡,我去看看。”

    门扉打开,有风雪卷入,夜琦安也没了睡意,起身在屋内活动着。

    那个微胖的修士等在檐下,大雪已经给他头上戴了一顶白帽。

    庭相宜带上门,负手而立扫了一眼修士:“何事?”

    见出来的的是庭相宜,男子周身散发出凛冽睥睨的气息让他下意识俯手作揖。

    “大大……大将军,您醒醒…了?”

    许是天太冷,修士的舌头有些发颤,眼珠子活络地偷瞄着四方,寻找着少年身影。

    “嗯。”

    庭相宜挡住了他往门内窥探的视线,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等他说明来意。

    “子极尊者本想请策君往碧波堂议事,如今大将军醒了,大将军若能前往自然更好。”

    君子极先前还担心庭相宜一直昏迷不醒,神器归属一直悬而未定,魁弥魔君还在灵明渡口驻军,恐夜长梦多。

    又听白玉尘说玄霄策君也能做曜魄城的主,便派人来请了。

    “好。”庭相宜淡淡颔首应下,刚转身挪步回屋。

    那抹白影飘走,修士急切地追了两步:“大将军!”

    “还有事?”庭相宜眉眼看不出喜怒,淡然冰冷的声音透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修士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小心翼翼问了句:“策君在吗?”

    大伙儿挺爱和那个明媚张扬的少年玩儿的,而且玉尘尊者看起来也挺想见见策君的。

    白玉尘在暖阁中醒来时,一听这个微胖说是玄霄策君助他融的丹,昔日从容雅正的面容上浮现出了激动的神情。

    还抓着修士的衣襟问策君在哪儿。

    修士如实相告,说策君去照顾大将军了,不过留下了一个竹杖法器,现在在天仙手中暂为保管。

    后来白玉尘没再说什么,只是路过修士院见众人打闹时又问了句怎么回事,修士如实回禀,他似乎有那么一瞬的神伤。

    再后来就是提议让策君代替玄霄大将军议事了。

    庭相宜微微侧首,目光落在那一抹倩影身上,转瞬收回目光。

    对着眼前这个脸上顶着两个红苹果的修士沉声道:“她出门了。”

    “哦哦 那在下就不打扰大将军更衣了。”

    修士没想到庭相宜真的会回答他,心里受宠若惊得感激涕零,但又不敢像面对少年时大大咧咧的表现出来,只得压抑住心中的雀跃,唯唯诺诺告退。

    修士离开后,他回到屋内,就见女子杏眼盈盈地看着自己。

    “晚晚都听见了?”

    “嗯。”夜琦安斟了盏热茶递到他手中,自己又坐回桌前饮着茶水,“听得一清二楚。”

    庭相宜将饮完后的茶盏搁在桌上,坐在女子旁边眉眼含笑:“策君要与我同去吗?”

    夜琦安低眸莞尔,撩袍起身又作了少年模样,嬉皮笑脸对着男子俯身行礼:“属下就不去了,还是请夫人代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