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冯菊香有病,何花到西安向安喜借钱看病
迎雪转身离开一楼离开安喜哥,她在控制自己的情感,他的存在对迎雪就像一束温暖的光,不由自主吸引着她。每次看到安喜她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跳动,这种感觉让人沉醉,安喜是她心中永远无法割舍的眷恋。安喜今天的话再次打动她的心房,这么好的男人,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外人,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别人的生命,安喜是她心目中的英雄,男神。晚饭前安喜硬把童姨叫起来说:“姨,你是咱一家人的主心骨,你可不能这么压抑、消沉,接受每件事都有过程,你这过程可不能太长,起床吃饭去吧。”搬到三楼第一次全家人在一起吃饭,春花饭做得很适合全家人的口味,饭后安喜说:“姨,难得全家人都在,你主持开一次家庭会议吧!”安喜说完,迎雪拍手欢迎她说:“欢迎领导讲话!”童姨强打精神,她也是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说到:“我这次住院辛苦了安喜,今天大家都知道我的病情,我配合治疗我没有理由拒绝,我想好好地活着,看着你们长大成人,从现在起家里的事我可以卸任,后来者居上,家里有什么大事共同商量,工作上的事我会交给安喜。老郝同志,经过我这次有病,希望你注意身体注重健康,当你有病自己受罪家人跟着受累,迎春你长大成人了,而且身怀有孕,你和安喜即定成事实,尽快把结婚证领了,给未来的孩子有个名份,安喜工作上的事你多操心多替安喜着想他够忙的,他也辛苦。迎雪你快要高考了,你要好好学习完成学业,你是咱家的希望和荣耀,你毕业无论是工作还是帮助你哥,都需要文化武装头脑,我说完了。”大家都在沉默中,安喜说:“还没听够呢!你可说完了!那现在姨夫你开始说。”郝姨夫说“我支持你妈的说法,一切顺其自然。我说完了!”“迎春,你开始说。”迎春说:“我有两点要说,第一点是哥和我领证,但必须先给我买车,第二点,我妈卸任把工作上的事应该交给我,就这两点。”安喜给迎雪说:“迎雪,开始你的演说!”坐在一旁的迎雪站起来:“首先感谢安喜哥,这次我妈有病你所做的一切使我很感动、感激、感恩,你是我哥又是我姐夫,我很尊重你很崇拜你,更羡慕我姐有你这么好的老公,我有一个好姐夫,我爸妈有个好女婿,为了表达我的心意,请你接受我给你鞠躬,姐夫哥!谢谢你!”一旁的安喜聚精会神地听,被她的语言所吸引,一直坐着未动,没反应过来她有这样的举动,安喜赶紧起身说:“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受不起你的鞠躬,你继续说吧!”“我敬佩我妈今天这么坦率,是你看到我们长大了,三十年前你养我小,三十年后我们养你老,你为我三个人操碎了心,妈我们长大了,你该卸任了该享福了,只要你和我爸身体健康,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和快乐,我说完了。”安喜说:“迎雪你坐下,现在由我来说,父母在世的时候,这个世界上的风都绕着我们,向她们倾斜,说明父母是我们的天,有父母说明我们很年轻,有你们我们才有事业,我没想到童姨今天这么开拓,我尊重你今晚的说法可以卸任,但你得扶上马送一程。郝姨夫,这次童姨有病,你也看到健康的重要,希望你自己保重,以后你有好烟好酒自己不要消费,都给我,让我替你消费,我不怕受罪。迎春说的两件事,第一件事,我发表一下我的想法,你说的两件事你和我领证先给你买车,我让你学驾照时我说过,等你拿到驾照我给你买车,到现在我没有兑现,我向你说一声对不起,关于买车的事我早已行动了,不是无动于衷,我让崔师傅一直在看车,不领证我会实现我的诺言只是迟早的事,你说第二件事,让童姨把工作上的事交给你,等几个月你要生孩子,工作上的事马虎不得,你抢着为我减负我理解你,谢谢你,还是让我兼职上,你把你的工作干好就很辛苦了。迎雪今晚说的话让我寡目相,另眼看,这就是文化的差别,什么是文化的?根植于内心的修养,是无需提醒的自觉,是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是为别人着想的善良,你今晚说的话全部体现在这几点,知识无法与金钱衡量,多少钱买不到的自信,但是你必须听我的话,无论家庭如何风云变换都不要影响到你的学习,你一定要考上大学,在校期间不但要品学兼优还要在校入党,利用节假日把驾照考到手。”迎雪站起来说:“保证完成任务,不负重托,但你必须保障我的生活!”安喜说:“别人砸锅卖铁我不用,只要你不让我捶胸砸背就行。”这时迎雪说:“爸妈,你们知道我为啥这么好学,以前我哥给我辅导那篇作文让我在各班级露了脸,给我了自信,全校学生都认识我学习好,从哪开次也算是绑架学习,我不能松懈,我不能让全校学生忘记我,我更不能让家人失望,还有我爸给我哥买了那么多书,我哥白天上班晚上学习,他那么用心,我有什么理由不上进,是我哥在激励我学习才有了今天的进步!”这时迎春说:“哎哟,都学会互吹互捧了,还没喝酒都醉啦!”安喜说:“我再说一件事,这次迎春生孩子随母性。”迎春问为啥?安喜说:“郝姓好,好人一生平安!”会议结束各自回到房间睡觉,童姨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迎春怎么就没随我?说话难听难入众耳,做事无分才,自私自利,倒是迎雪长大了,说话有度做事有节章。童姨坦然面对化疗,每月化疗一次,一次住院三天,不影响安喜工作,她也没卸任,工作上的事一直坚持着,迎雪已经放假,只有考大学的学生在校复习备考,郝姨夫知道童姨的病,整个人变化了,他不知道在家说什么话,更显得少言寡语,以前在家喜欢追剧,现在电视也不敢打开。安喜买车的事给童姨说了情况,而是童姨坚决不让买,以迎春身体为由,等孩子一岁后再买,迎春也消停很多。1985年国家实行计划生育,对双子女户育龄妇女实行结扎手术,对独生子女育龄妇女实行上环节育,这是国家落实计划生育的策略。冯菊香去卫生院上环节育时经检查有严重妇科病,卫生院出示证明让去县医院做进一步检查,几天后冯菊香在二妈何花陪同下去县医院做了全部妇科检查,有严重的妇科感染和子宫肌瘤,需要住院治疗。听到这个消息,对冯菊香将是致命的打击,她不是不想治而是没钱治,至于妇科感染她心知肚明,都是不洁简的性生活所至,至于医生说的子宫肌瘤让人听着害怕,子宫肌瘤大多数为良性肿瘤,但也有极少数会发生恶变,转化为子宫肉瘤,子宫肉瘤是一种恶性程度较高的肿瘤,如果子宫肌瘤在短期内迅速增大,出现疼痛等异常症状,应该警惕恶变。听医生说这种病有良性、恶性。良性做手术取出来就好了,如果是恶性,手术后要放疗化疗,住院费得三千元。让医生说的菊香很害怕,三千元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菊香和何花只有回家,有病得治没钱得想办法。菊香向和她发生过性关系的男人借钱,结果都是徒劳,为了自己的女儿必须活下去,她找到二妈商量,二妈心机多她想到安喜,这些年安喜支助孤寡老人和上不起学的孩子困难户,过年还给菊香买肉送钱,何况都是一个队上的人。注意有了谁去西安找安喜?在菊香苦苦的催求下,何花亲自去西安。 何花到西安先找到曹胜利,说明她来的情况和目的,快下班时曹胜利看到安喜回来,他带何花去安喜办公室,何花说:“安喜,我这次来找你有件大事,而不是我家的事。”这时曹胜利起身要走,安喜说:“胜利叔你别走,你在这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曹胜利又坐下了,安喜说:“何花姨,你继续说。”“咱队上的菊香有病了,我带上去县医院检查是子宫肌瘤,医生说要尽快住院治疗,以防恶变,住院费要三千元,你也知道万恒财死的早金锁也没啥本事,也挣不了钱,这菊香有病像天塌了一样,咱可不能看着家一家散了,所以我才来找你,咱都是一个队上人,你得帮帮!”安喜在沉思,这冯菊香是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他又想到童姨的病,更了解患者的思想和亲人的希望。冯菊香的病我知道了也不能不管,可这何花姨来不会是骗钱的吧?不会,我怎么能有这样的龌龊心理,对,只要是用钱能解决的事我都会尽力。安喜说:“胜利叔,你让何花姨写个情况说明,财务才有依据支付。”曹胜利问:“钱写多少?”安喜说:“我让她写情况说明,批多少是多少,今晚你安排何花姨住下,晚饭后,没有人的时候安喜给童姨说了今天何花来为了菊香看病的事,童姨心情很沉淀,为啥女人在这个世上有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她更同情弱者,她也希望安喜的资助使患者早日康复。第二天一早胜利叔和何花姨就在办公室门口等安喜,安喜批了伍仟元,然后安排崔师傅把何花姨送回牧护关。 夏季到来西安比山里热了许多,城市中高楼大厦和密集的人群使热量不易散发,而山里有水和凉风比较清爽,但在夏天也会感受到明显的热度。安喜妈听说童姨有病,很久没见安喜她去找到书田,书田答应带她去西安。安喜妈根本不知道安喜和书田之间的事,书田想去西安见安喜,正好送安喜妈也有个由头缓和一下关系,主要是想安喜,很想很想。安喜妈刚走粉娥对书田说:“你这次去给安喜说,在安喜哪里干活我走不去啦,以前的事你都推到我身上,你说几句软话让安喜把你留下,现在街道这生意难做,不顾人又行顾上人挣的钱还不够他连吃带拿,你凑听我的!”书田说:“我咋说出口,安喜没追究你的账已经不错了,咱都烧高香,干活这主意你不要打,我不会开口的!”粉娥说:“那你就不要去送老婆子,咋不叫他安锁送去呢,你不好意思推脱我一会儿去给老婆子说,奏说你有事呢去不了让她安锁送她去。”书田气得说:“我刚答应好的事,你还让我活人不?”粉娥大声说“她有儿呢又不是没儿,安锁一天闲的转呢为啥来寻你,如果你去就不要回来,想回来就不要去你想好了,我去给老婆子说,让你当好人,我当哈怂。”一个家庭女人过于强势,这个家庭必败,也会毁掉一个家庭,女人强家必亡,粉娥自小家贫,她七八岁开始上山挖药割竹子买钱,几乎能挣到学费和自己的日用,那么小在山里其他孩子是作不到的,钱对于粉娥来说比命更重要,更金贵,自从她去了西安每天和钱打交道,卖的砂石钱安喜疏乎管理,她才肆无忌惮地去贪污浸蚀,自己有点害怕正好要生孩子早早辞职回家了,她的做法失去作人的原则,也毁了书田的人品。没等粉娥去安喜妈又来了,说不用书田送她,杨旗林给公社打电话了,他开车来接她去西安。人往往为未发生的事争吵是一种愚蠢的行为,这种行为是缺乏理性和智慧的表现,在很多时候这种争吵不仅不能解决问题还会加剧矛盾。杨旗林给安喜打电话是问安喜工作上的事,安喜说了童姨有病的情况,结了亲就是一家人,安喜的事也是一个家庭的事,也是一个家族的事。童姨有病一个家庭会陷人担忧,家族成员也会受到牵动,疾病不仅仅是个人挑战,会波及周围的人,体现了家庭家族之间的紧密关系,也体现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一早安喜接电话姐夫说他中午来,但没说和母亲一起来,安喜在想姐夫可能是开会来西安,所以也没安排吃饭的事。十一点院子有车响的声音,安喜隔窗望去下车的是母亲,他急忙跑了出去自觉内心惭愧,这么久没回去看望父母。他带着母亲和姐夫上了三楼,上楼时姐夫说:“我今天和妈是来看童姨的。”弄得安喜不好意思,进了童姨房间让春花泡茶,他下楼去叫童姨,虽然童姨有病,但工作上的事还一直在忙碌着。春花看来人是安喜妈和女婿杨旗林,她当然认是热情地打着招呼。安喜扶着童姨上三楼,进门杨旗林先上前拉着童姨的手热情地问候着,安喜妈说:“这么久安喜也没回去,我今天和旗林来看看。”安喜妈没直接说而是转弯着说。童姨说:“前段时间我有病住院了,安喜忙着照顾我,谢谢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安喜为了我冷落了你。”“不冷落,不冷落,安喜在你跟前我放心,我两个儿你别嫌弃,就当安喜是你的儿子。”说的让童姨有点感动。春花很快把饭做好了,她习惯做红豆米饭,菜做起来也方便,有冰箱,鲜菜都是田姨给民工灶买时也顺便给三楼买些,吃饭时,杨旗林把司机也叫了上来,迎春见了安喜妈那叫一个亲,“亲”的让人受不了,吃饭夹菜,给擦嘴,过于“热情。”饭后安喜和姐夫去了一楼办公室,安喜问了和迎春领结婚证的事,姐夫说:“你最好让迎春带上户口薄回牧护关老家去领很方便,都到了合法年龄也不用走关系!”杨旗林现在是县委办公室主任,他很忙下午三点多他和安喜妈回去了。自从家庭会议后迎春也没说买车的事,迎雪补习中,她每个周末会回家,她总是想多陪妈妈,妈妈账务上的事她习惯替妈妈打理,陪妈妈去银行办理业务,她没想着帮安喜哥,只想着让妈妈高兴,减轻妈妈的工作。安喜每天很忙,电厂的事都是官方的事他得出面,民建活势越来越多,多到开始盖厂房,杨振武有能力独挡一面,需要人时他去劳务市场叫人,这一点安喜非常赞成也很支持,虽然叫的人工资高干的活多,主要是应急不存在用工荒。到了夏季,曹胜利很人性化管理,他很关心民工伙食和住宿,如果有人病了就是他的失职,他替安喜操了不少心。上次安喜在渭水办事处开会后,他再去时显然有了很大的变化,院子大门上挂上公司的牌子,会议室制度上墙,每天有轮换值日,二楼房子全部配了生活用品,怕安喜在此住宿。安喜每次来渭水都见王永建谈工作上的事,个人感情更重要,他想在陕北伐木王永建对他说过的话,照顾他的那些细节满满都是正能量,王永建送他到焦坪,他坐上车去铜川而王永建返回,七十里路无人烟,而且还在深山密林中,安喜很难想像他一个人是怎么走到工棚,他永远记得王永建说过的话:“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你翱翔的天空。”渭水工地很大用人很多,用人方面都有大队长张海涛帮忙,在村里找些人干临时工,有些小活都包给张海涛,让他当个小包工头也挣些小钱。安喜做事面面俱到,他有时不在渭水,有些事安排郑妮娜去做。周处长和甲方的事朱小艳经手接洽,按合同付款倒是很准时,安喜很圆通和周处长之间的大事都是他亲自出面协商。渭水办事处和民工住宿在一个村也不远几百米,住宿有五十多人,两个厨娘和民工都是夫妻也没有闲言碎语,杨红丽在办事处二楼住着,和省建的人在一起,她学习交流沟通也很方便。迎春怀孕很显怀,工作上她和杨美丽每天总是忙碌着。安喜碰到杨美丽让她到办公室,他俩人一起走到办公室安喜说:“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你当采购半年了,工作上认真敬业,和大家相处也很好,你看迎春面临待产,以后工作上的事一个人能行不?”安喜前边说的话不由得杨美丽不寒而栗,当采购多少有些事,以为被发现或者被人举报。杨美丽说:“我一个人能行,等迎春坐完月子就回来了,我坚持一下!”安喜说:“那就辛苦你啦,我暂时不安排人选了,你去忙去吧!”杨美丽走出办公室长长出了一口气,紧张的心落地了。看着迎春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安喜想着赶紧去领结婚证,晚饭后安喜没让迎春走,说有重要的事要商量,春花打扫完卫生走后,安喜说:“我和迎春领结婚证的事我有些顾虑,我说出来大家参考一下,这几年我承包电厂的活,虽然我不是正式工也是临时工,这些年合作愉快,如果我和迎春结婚有没有影响到什么事,郝科长成了我丈人了,给你工作上有没有影响和麻烦?电厂以后还能和我合作不?咱们有个思想准备,不包活可以千万不要影响到郝科长的工作。”郝姨夫说:“咱不能怕鹰不养鸡,我丢了工作又何防,电厂不会的你养了电厂那么多正式工这就是条件,你二次主动提出接纳正式工,这是你怕不给钱或不给工程,电厂也会考虑的,一切顺其自然吧!”安喜说:“那就好!” 童姨说:“考虑是对的,但婚姻是大事,哪怕抛弃一些工程又能怎么样?先领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