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钱自来骗人,二次入狱,莫伸手,伸手被抓
安喜是最高兴的一天,不对是最快乐最幸福的一天,他幻想着女人他今天得到了,而且是他最欢喜的人,他俩一起从凤凰洞的南侧走到和童师傅割韭菜的观景合,他指向割竹子的地方讲起起老爷山的故事,他今天话很多想把自己知道的全说给心爱的人,柳叶发红的脸退去了红润,四方大脸很白,她也很喜欢安喜今天怎么就矜持不住了,不管怎么样和安喜在一起心情愉悦。柳叶问:“你哥媳妇说成么?”“成了是南沟的,我哥只见了一面就同意了,我这边是郑主任的媒人呢”,“噢!那你把郑主任巴接好让郑主任给你也说一个媳妇”“我这里的媳妇难说太太,女娃一长大都嫁到山外,苗苗越来越稀少”“你哥能说下媳妇你以后也一定能说下”“我不要我还小,长大了在说”他俩走着说着,走到了后坡下山的小路。小路是八队在山顶有一片地,走的人多了路自然也开阔。山林里很寂静树叶树枝笼罩着,只能听到街道大人骂小孩的喊骂声,凉水泉铁捅碰撞声,人和鸟一样到了归巢的时候,唧唧喳喳叫着。天黑前街道是很繁华的人声鼎沸。 商源地委行署专员常万年,他执政一方管辖七个县,商山县黑龙山地区管辖着七个公社,自从常万年见到杨旗林后觉得他是勇士有文韬武略之才,觉得他是先生,有文房四完之精华,有将才之能,文才之本,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他把杨旗林安排到黑龙地山地区当文书,让他有施展才华之地,离家也近可以照顾年迈的母亲。杨旗林到行政机关后各级领导对杨旗林很重视,各级领导也很提携把学习的机会都安排杨旗林,再加上杨旗林个人很努力各方面都很出色。 忠孝两难全,杨安康一天天见长,旗林的母亲一天天消瘦,儿子工作以后很少回家,母亲年龄大吃饭很少,慈母思儿很正常,话也多见到安喜就问,旗林啥时回来呢,耳背眼睛也不如以前,安心大部分心思都在照顾婆婆身上。岁月如刀刀刀狠,满脸皱纹纹纹深。霜染发根根根白,行动碎步步步沉。 人类是地球上的灵性动物以群居生活,人也是一个微小的一粒种子,那里有适合他生存的地方,就会在那里生根发芽,在秦岭山区到处都群居着人,大山不止养育了森林,还哺育了一代又一代在山沟居住的人,他们不仅有土地房子,更少不了生活中的石磨子。?粗吐细尝遍五谷杂粮,手推肩挑推动日月乾坤(石磨子,土语叫乾坤)。有了石磨子就有了石匠,石匠背着锤子凿子翻山越岭走乡串户排除人们生活中的后顾之忧。凿一盒磨子两块钱不等,每年几次都来光顾这些“客户” 万石匠,篮水县人,牧护关街道西三十多里,他为了生计常年累月奔波。在牧护关街道他认了一个干女儿,也算来回有个落脚地方,方便寄宿和存放工具,人常说女儿的干大,她妈的麻哒也在乎常理人非圣贤,万石匠有了由头经常光临干女儿家里。 钱自来土生土长的牧护关街道人,过去大户人家,自小私塾读书,自小进入学堂,学习很优秀也算从牧护关走出的第一个大学生。在校期间“自学成才”他用饭票偷改成粮票贩卖,最终吃上了“公国饭商品粮”。政策改变使他提前重新做人,他不满于现状总想改变人生。他对自己的名字和姓很自满自信,想不劳而获。 万石匠的出现,使钱自来发现了生财之道,他接近万石匠,以给儿子找媳妇为由索要万石匠所知道客户的名字住址,家庭状况和收入情况,他很细心地记在本子上。 钱自来自制行头摇身一变成了一名道士,为人躯妖降魔普度众生,开启他的生财之路。他因为对所到的家庭了解的头头是道,用三寸不烂之舌骗取信任,最终骗取钱财。 人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舌,可钱自来专挑近处人下手。时间不久被他忽悠的人逢会上街认得他,跟随他打听他,才知道上当被骗。 几天后街道来了一辆警车,钱自来被捕判刑一年,万石匠提供信息被行政拘留一个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莫伸手,伸手被抓。 安荣在供销社的出现给安喜增添了不少面子和光彩,同事打招呼的人多了,工资也从原来每月29涨到32元,也不担心这个临时工被排挤,也不怕月底盘点短款用工资支付,发工资时间和大家同步,每个月也有了两天休假。其它门市部的员工都向安喜推荐产品以最低价,目底是套近乎。小霞倒是多了一些尊重,童师傅自掏腰包给安喜买了一双球鞋,把自己门市部卖的轻纶毛线给安喜织了一身毛衣,安喜在这个大家庭中很温暖。发了工资安喜第一时间交给妈妈,每次都会看到妈妈的笑容,妈妈总会说你想买啥问妈要钱。 快下班安喜点钱算账来了一位特别的“顾客”安喜抬头问到“汪姨你买啥?”“我不买啥,姨来寻你有件事,这件事我和你叔在家想了几天,咱街道没有合适的人,才来找你”。一旁的柳叶停止手上的活,细细聆听着。安喜问:“汪姨你说啥事只要我能办到的没问题”,汪姨说“安喜你知道我那儿子结婚一年多还没有娃,媳妇没开怀,今才来找你,这事我儿子和儿媳妇都同意,以后有了娃要认你为干大,这不八月十五快到了我提前来寻你,先把你号上你可不敢答应别人,到八月十五晚上你一定要来,到时候我和你叔不会亏待你”。安喜爽快地答应说:“这是好事、姨你回去,你和我叔放心,我不会答应别人,你说的早”。汪姨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娃,一定会答应这下姨就放心了”。汪姨转过身对柳叶说:“我也不嫌你笑话这也不是啥丢人的事”。汪姨转身高兴地走了。一旁的柳叶听的目瞪口呆,白色的脸变成黑紫色,她拿着钱和账本像疯了一样夺门面出。汪姨是五队人丈夫姓汪,随丈夫姓叫,一个街道住着都认识经常见面常打招呼。 自从生产队”大包干”庄稼活不是很忙,上工干活都是小包工,没有惜日磨洋工,干完活早早回家,街道人多热闹,街道一大早的房间台上人多,不上工的老年人,坐在早晚门市部门口或者门里,两个长条凳子上坐着个人抽着水烟,一个手拿着铜烟枪,一个手拿着火腰子,大腿架到二腿上披着破了洞的棉袄,谝着闲传。铜水烟枪它的枪身是装水和盛装烟叶一个小盒子,小盒子若小若低有个可以翻开的盖子,装水的盒子向上有一根和小拇指粗弯曲的吸管,有一根插入水中的烟锅。做工精细,像工艺品一样,抽烟时用三个指头在烟盒中搓着烟丝,捻成包谷块大小的圆球,按进烟锅里,从左手拿烟枪的手指缝中接过火腰子,用嘴吹着冒烟的火腰子发出火焰去点燃烟锅,娴熟地吸着烟枪、这时会发出呼噜噜水的响声、嘴里冒出被水过滤后的烟雾,白白淡淡从嘴中漂出,只有两三囗,最后一口意味深深地吸入腹中然后张开大口长长地吐出,几乎没有了烟雾被肺吸收了,长长的叹气和喘气,让人感觉很累的样子,然后把火腰子又夹到左手指缝中,腾出手把烟锅从枪中抽出足足十公分长,倒过来把在水里的一头习惯性放到嘴边使劲一吹,烟锅里的残灰被吹出很远,又插入烟枪里,这一套连贯性动作也就一分钟,然后说上几句话,又重复着抽烟,有时几个人同用一根火腰子(火腰子是艾草割回来,像辩头发辩子一样编成长绳一样,挽成篮球一样大的圆圈挂在墙上晒干)他们的队伍中也有不抽烟的听众,蹭个热度听他们讲解放战争的事、土匪的往事和谈谷论斤。早饭时,站起身用手拍打着脏得发光的裤腿上的艾草和残烟余灰,拖着一双没有后跟的布鞋,披着棉袄拿烟枪的手背向身后悠闲地走回家。 分组后的庄稼长势就是好,挖了洋芋的地种上萝卜,科学种田追肥后的包含像疯长一样,开始怀孕结果,割了花麻的地里一眼看进去十几米,籽麻的头沉甸甸。山上有了片片红叶,把秋天带进大自然,满山遍野的五味子八月炸,从山上回来的人都有些收获感,手上拿着各种野果,这就是山里人的幸福感和优越感。 几天来柳叶对安喜横眉冷对,寒沙射影,女人的心是多变的,安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上班规规矩矩,一副可怜惜惜的样子,安喜把鲜红的五味子放到柳叶桌子上,想她吃了会夸奖谁知:“安喜把你这臭东西拿走,我嫌脏了我的手,一股子贼腥味”,吓得安喜低头无语,一定是汪姨的事柳叶姐误解了,安喜奋怒地说:“你这是咋了?有啥事有啥话好好说,你把我吓的”柳叶激动地说“你还知道吓,你胆多大,借种的事你都敢做,一口一个汪姨叫的多亲这几天你高兴得睡不着,盼着快到八月十五,看把你想死了”一顿发泄后从小门跑岀。 语言是带有温度的,可让人心寒如冰,可让人温暖如春,她的发泄安喜不会怪她只是她不了解当地的风俗,可是怎么去解释,她那一蹦三尺高的脾气,不容安喜开口怎么办,对了写到纸上她一定会看:“柳叶姐,汪姨让我八月十五晚上去不是借种是偷葫芦,我们这里有个很灵验的风俗,结了婚的媳妇不开怀不生娃,在八月十五晚上去偷葫芦,街道人没有地方种,山沟沟的人在场院周围种的,需要的人得提前预约免得发生误会。去偷时,从媳妇的床上带上被媳妇暖热的红布去包好,偷回来媳妇在床上等着把葫芦放进被窝搂上睡一晚上,好像在迎接新生命一样,很神奇、很神秘很灵验。床上的被褥全是新的,事后答谢会是一顿丰盛的酒和饭,来年生了孩子必须认偷葫芦的人为干大,对偷葫芦的人很讲究,男孩身还要灵醒,有了孩子沾沾他干大的灵气,偷葫芦的人也是积德行善”。他写好看柳叶回来坐在桌子旁,安喜走过去放到她面前,他走出小门回避一下害怕又发生什么意外。 人总是生活在矛盾中,人也是矛盾制造者,也是消化矛盾者,在矛盾中生活成长着。柳叶对安喜误解是一种关心和爱护,人都是一种自私的动物。如果爱了不会和别人去分享,很久安喜回来了。柳叶说“你干啥去了这么长时间以后出去要给我说一声去干啥,安主任让我对你要严励你听到么”。安喜无语,柳叶又说:“没看出小伙子这字写的不错,今个会写情书了以后要多写勤练习…哎!傻子你听着么”。安喜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言不发,她这几天对安喜张扬跋扈的态度和语言一下子转变了,于是她走向安喜:“好弟弟给姐也偷一个葫芦呗!”安喜说“不行,那是给没开怀的媳妇偷的”“那姐也是没开怀的媳妇。”安喜知道姐姐在逗他开心也没多想:“也不行,我答应汪姨就不能答应别人,你要明年我给你种一个葫芦不用偷”。一句话使柳叶心里五味杂陈。人很自私柳叶在想自己的心事,她转身离开安喜走出小门,快乐有时候间杂着痛苦只有柳叶清楚自己的苦衷。 快到八月十三给安销定亲的日子,定亲是女方来人看男方的家庭情况,都是女方直系亲属,男方要给来的所有人准备一块布料可以做一件衣服作为纪念,男女布料只是颜色上有区分,这些事都是安心去操办。 安锁定亲的事几个徒弟也高兴,晚上安锁给徒弟开了个会,徒弟也是言听计从,安锁是师傅不虚其名,上过“五七学校”木工班,自己有一套过硬的工具,一副软资料更重要的是他们徒弟做个家具比如架子车辕,上房的木梯子,猪圈的门都是师傅亲手教而且很成功,但师傅从来不教做长条凳子下料公式和勾三股四弦五的方法,得留一手。 市场开放,供销系统经营的品种越来越多,烟洒门市的烟在不禁卖,金丝猴,大前门也上了货架,瓶装酒很多,陕西宝鸡“秦山大趣“太白酒”四川“小角楼”都很畅销,每天安喜都加班包装副食,每月盘点都有点赢余,都是散酒创下微博的利益。 正忙的时候柳叶对安喜说“安喜,我过八月十五休假回家”安喜不假思索地来了一句“你走了我咋弄”像个孩子要哭的感觉,柳叶问:“你爱你妈不?”“爱呀”“那我也有妈该回家了”,“姐,你回去几天,啥时候走”,“回去半个月休全年的假,八月十四早上走你别怕,八月十四以后就不忙了,我休假主任和会计会来帮你,只是你要两边操心”。安喜像霜打的茄子蔦了不少,俩人的心里都明白相互不想离开,爱不是用嘴去表达,动作表情才是真露。她看到安喜说“看你没息的样子,啥时候能长大,遇到啥事先挂到脸上。过几天你带我去咱供销社后面的山顶,每天望着后山有点好奇。看看是什么样子。”安喜似乎由阴转晴“好,去要从东头小学后面有路还不陡”柳叶问“你拿镰不?”“不拿山顶啥都没有、只有药材柴胡,苍书”“安喜你拿个撅,我给你帮忙挖药,卖钱攒上给你说媳妇。”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安锁定亲的日子是郑主任定的,他第一时间去公社给安主任打的电话,主题先是工作,后才问八月十五回家不,最后才说安锁定婚的事,安主任回答也是没椤两可,主要看工作忙不忙。 安喜和书田喝酒以后心里总是不踏实,无功不受禄,只是给胡老师说了,把书田调换个位置,书田家感谢弄的酒菜答谢,总觉得欠人家什么,他把自己的想法给柳叶一说,他想称一斤点心,拿一瓶洒借着过节前去胜利叔家了??一下心事。柳叶听了很赞同并说:“尽早去别耽误了自己家里事。”安喜先借了柳叶五块钱,她爽快地给了。 晚上安喜提着礼物去书田家,直接去胜利叔房子:“叔,姨你都在屋呢,我给你拿的酒和点心你尝一下”说着他从花袋布袋里掏岀点心和酒放在三斗桌上,话没说完胜利叔说:“你这娃来就对啦拿啥东西,”一旁的书田妈抢着说“应该的收下,以后才叫你跑路呀!”弄得安喜一头雾水,“叔,我去找书田。”书田听到安喜来收拾房子等安喜,安喜问:“八月十五快到了,你啥时候叫你媳妇回来过节。”“我今都去啦,你看这是我媳妇给我纳的鞋垫,一双是双喜,一双是鸳鸯戏水,还有一双八眼灯芯绒布鞋,这鞋可能是她妈做的”展示着收获的成果,显示岀高兴和喜悦,安喜拿在手上翻看着问:“那你媳妇时候来呢,咱这的规称叫回来住几天还要给买一身衣服在送回去”书田说:“她上学呢,八月十五放学来吃一顿饭,衣服以后我妈给送去”,“噢,那你在有几个月就毕业了,如果考不上高中你还补习不?””不补习,就是上了高中三年回来照样劳动,你没看街道多少高中毕业生都在农业社上工呢”“那你当兵去不”书田有点激动:“才不去、回来也没啥出息,还耽搁三年少挣工分,划不来,像你一样早早回家劳动。”这就是人说的口头禅老婆孩子热炕头,悠闲自在不用愁。只要有了媳妇就不想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