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安喜上初中后因学习好,被推荐当班长
地写下千古诗句,今天我们学习唐代诗人韩愈被贬经过晓关写下的诗。”老师在黑板上写到《左迁蓝关系侄孙湘》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讲老师讲牧护关镇自古通商的要道,也是官方的驿站。作为牧护关人更要了解他的历史。 牧护关公社秦岭小学坐落街道东头,屠宰场以东半坡上,东邻秦岭四队,没有中学那么宏伟,相比其它大队小学教师多,学生多,书田又回到原来的学校,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老师,更糟的是心情。因为他没有昔日的同学安喜,书田自己像没有主心骨,以前自小以一起他俩上山砍柴一起玩耍,干啥都有安喜,可现在的新同学显得很生疏,沉默寡言,没考上初中对书田也是一种打击,可是和安喜比,自己定了亲有了媳妇对自己也是一种安慰。寒门学子,可能是自己家庭生活太安逸,并不是自己笨,自己鼓励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辜负胡美凤送给自己的笔记本和钢笔。 年后第一次秦岭村召开全大队各生产队队长会议,王金山在会上没有昔日的锐气,不敢面对高芳玲,更不敢去直视,不主动主持会议,失去了本色,那天晚上尿裤子的事给自己留下阴影,也是一次警钟。书记曹满堂大声说:“王金山开会呢,你咋不主持会议”因为开会要走流程。这时六队队长说:“王大队长在想今黑来去谁家睡,他四队寡妇多,也漂亮,去了还有好吃的”。书记满堂又拍桌子大声说:“开会,把你那有盐没调料的话关了”这时王金山还没有恢复正常,被六队队长调侃得脸臊的,恨不得钻地缝去,王金山说:“全大队去年开始定的任务,必须在春播前要种上,我说得不全面还是让书记给大家讲。”曹满堂和王金山前二天参加公社年后第二次会议,一次是党的思想教育会、一次是生产工作会,满堂开始了他的神圣职责,高谈阔论开始了:“反击右倾翻案风,割资本主义尾巴,这是今天会议第一个主题”他开始长篇大论,他开会很高调,振振有词,可他不识字,他的讲话内容是小脚老婆缠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他第二个会议主题是:“今年大麻种植面积增加的亩数,就是各队新农田基建的亩数。要响应国家号召,这个数字和亩数,毫不马虎”,这时炸锅了。因为种大麻的地必须是平地好地,都种大麻,社员吃啥,新修的地,虽然叫地不打粮食,填的是生土,沙石土,甚至连种子都收不回来,成本都不够。会议一时乱成一团,各队队长情绪高涨,有的队长当面表态不干了,不当队长了,会议又一次炸锅,满堂又一次敲桌子说:“这是任务,不是讨论,社员不够吃,国家有返销粮,政府会关心老百姓的。现在说第三个事,戴‘节育环’这件事由大队妇女主任高芳玲同志负责。配合县上来的医生,给妇女带环,先做好妇女的思想工作,让王金山配合你的工作,先召开全大队各生产队妇女队长会议,各队队长要积极配合支持妇女队长的工作”。所有人都懵了,有人问满堂啥叫“节育环”朝哪里戴,满堂说:“朝生娃的地方带呢”有人说:“是不是不让男人用了,还让男人活不”又有人问:“高主任你戴么,带了男人还能用不,是不是锁子,给锁住了,你戴了让大家看一下,是个啥东西”高芳玲红着脸说:“金子的,在你婆娘嘴里戴,就不让你亲嘴了。”曹满堂又一次敲桌子:“大家安静,听我把话说完,咱公社有妇联主任,高主任你的任务是组织各队妇女队长来开会,具体情况由公社妇联主任讲,还有县上的医生跟着呢,反正是好事。”安乾坤和大家一样,在骂骂咧咧中散会了。 公社书记:沙千里,执政一方,他西安市灞桥人,大城市的人穿戴和县城人不一样,灰色上衣戴有四个兜,上衣兜插着钢笔,黄色条绒裤子,一双大头皮鞋,五官清秀,浓眉大眼,鼻子偌大,相由心生,加上一身着装和文化成正比,他一个人经常下基层,走向田间地头,或群众家中,既关心生产,更关心生活,他对秦岭大队部及各生产队情况了解很多。因为离公社近,他经常走访。 安乾坤和社员干活中,很远看见沙书记沙千里又来视察农田基建,安乾坤迎了上去:“沙书记,你来了,”“我来看看,不影响大家干活,我是来找你的,咱俩走到那边说话顺便看看你们修的地”安乾坤心里打起疑惑,平时沙书记来会和大家打招呼,有时候还帮忙抬石头。今天找我会有什么事?深思中沙书记问:“农田基建的地春上能种上不?”“能种上,现在冻土消了,在山上取好土只是头年没收成,都是死土,人常说粪放三年成土,土过三年成变粪,初种没有农家肥,死土醒不了”。“噢,今年大麻种植面积有什么变化,你是队长,你有什么看法?”安乾坤想了很久说:“咱们这片土地适合种植大麻,大队开会让新基建了多少亩数,今年要增加多少亩种大麻面积,增加面积说明国家需要,更说明大麻的可用性和可种性,可是平地好地都种了麻,社员不愿意这是有道理的。虽然国家给返销粮,也是星星点点,还要拿钱去买,书记你看到了这没啥吃,多少人都搬到山外去了。”沙书记笑呵呵地说:“你当队长这么有见解,好了!你带领大家很辛苦,注意身体和大家的安全,你去干活吧,我去其他队看看”说话间他俩走了半里路。 此刻沙书记在想自己的工作该怎么做。想最多的是安乾坤。他胆大,能干,敢实话实说,可惜他只是个队长。安乾坤看着沙书记离去,他一个人蹲在地上抽着旱烟,回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自己有点后悔,不该说国家给的返销粮太少,还要拿钱买,不该说别人都搬到山外去了,抽着烟在想,指责自己,很后怕,更后悔,沙书记为啥要来,不来该多好。 王金山为了工作又和高芳玲走到一起,没有昔日的激情,时刻保持距离,克制心里的想法。王金山和公社联系来给妇女队长们讲课,高芳玲负责通知各生产队妇女队长参会,下午开会公社妇联主任不让王金山参加。会上,公社妇联主任讲了国家政策,对妇女同胞一种关心、关爱、关怀,啥叫“节育环”为啥要戴,主要是孩子多,拖累多,本来不想生,没有节育措施,加上晚上唯一的娱乐就是两口子搂在一起睡觉造娃娃,县上来穿白大褂的两个女医生,在大队部的墙上挂上图案一一讲解阴道和子宫的结构,上环的方法和步骤,戴环的位置,更不影响夫妻生活,啥时候想生娃娃了到公社卫生院把节育环一取,继续生娃。主要是不疼,不收费,戴上环休息半天就好,啥感觉都没有,更主要的是采取自愿,现在不戴啥时候想好了在戴,在公社卫生院就可以戴,近期县上高级医生来我们公社卫生院,集中集体戴“节育环”,希望广大育龄妇女踊跃报名,回去后先给妇女同胞们做好宣传工作,具体情况秦岭大队由高芳玲同志负责。 牧护关街道很长,地势很宽,街道不是那么笔直,从东一下子可以看到西,南街和北街错落凹凸的房子并不影响视线,街道上的路是用五颜六色的石头铺成,学校、大队、供销社、公社、屠宰场都在北街紧靠山根,粮站和卫生院在南街,粮站在五队,医院在六队,街道有个后河,还在南街后面,顺流向西,流淌着一河清水,曲里拐弯,它是街道以东,支沟汇成的河,河两边高大杨柳树,它的根茎保护着河床河基,夏季茂密的树枝树叶笼罩着河流,河边的小路随河而弯曲,靠街有很多处下河洗衣服用石头铺成的台阶。时常有小孩在河中戏水,妇女在洗衣服,河的南边到山根则是肥沃的土地,农作物一年只种一茬,高寒的气候和关中有很大差别。常年气温平均11度。主要农作物大麻、洋芋、苞谷,副作物荞麦,黄豆。山林覆盖率98,山里各种名贵药材数不胜数,天麻、柴胡、茯苓、苍术。 自从曹吉庆和高芳玲有了第一次,曹吉庆一发不可收拾。一个院子住着,随时对高芳玲骚扰,尤其是晚上他和妻子总要弄出点响动专门刺激对窗,同居在一个院子给高芳玲带来精神上的折磨,她控制自己不能一错再错,可是每天曹吉庆无休止地骚扰,带来精神上的折磨和生活上的压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也很无奈。最近因工作上和王金山走在一起自己提心吊胆,回家更多地听到曹吉庆指桑骂槐一天天在升级,自己一天天在憔虑。 街道居住几百户人家,免不了吵架嚷仗,打捶。但有一件不成文的规律和传闻,见吵架一天必有三次,一会七队,一会五队还没结束八队又开始了,听说很灵验,实际上住的人多矛盾多,尤其是同窝居免不了左邻右舍磕磕绊绊,三次纯属巧合。 晚上天没黑,曹吉庆坐在狭窄的院子等着,高芳玲刚从街道回家走进二晋院,曹吉庆说:“你是母鸡在燥窝呢,跑外面寻公鸡采蛋呢,你满街道地跑,你给我曹家修仙人呢”压抑很久无法忍受的高芳玲一下子爆发了“曹吉庆,你个烂舌头的胡说啥呢,谁是母鸡,谁给你曹家修仙人了,你整天阴阳怪气指桑骂槐,有你这样说你嫂子的吗?你才给你曹家修仙人呢,我满街跑你咋不跟上我,看我弄啥呢,”曹吉庆说:“轮不上我跟着你,你有王金山姘头呢”一句话激怒了高芳玲她转身拿起靠在门边的门杠,曹吉庆一看,撒腿跑向街道,高芳玲举着门杠追向街道。曹吉庆他妈和吉庆媳妇飞一样追上高芳龄,一人抱个腿硬硬抱住,三个女人倒在街道,高芳玲抱住婆婆嚎啕大哭,公社的人见热闹从来不放过,几个人远远地看着议论着,对街道吵架打捶的事从来不管,因为都是家庭矛盾,即闹到公社也会被推到大队部处理,政府永远是民不告,官不究。街道五队还没结束,六队开始了,街房住的人去后河厕所提尿罐子,院子中间住着的人就骂,太臭,也不去河里洗,正吃饭倒人口味,两人对骂开始升级,祖宗八代都跟着遭殃,没有深仇大恨都不会动手。街道的大人都不会奏热闹,都是小孩跑到街道看热闹,一般都会看到结束,因为回去要给家里人或者院子里的人演讲,甚至是表演,所以不会错过一些小环节,回去演说要有真实性和艺术性。吵架打捶终究有结束的时候,在好看的戏也有闭幕的那一刻,可是街道人迟迟不回家,大家坚信,好雨下三场,好戏演三场,期待谁家发生点什么,不一会街道西头火光照耀漆黑的夜晚,街道上看热闹的人急速跑到火场,原来是七队饲养室着火了,饲养员把牛槽里牛吃剩下的苞谷秆用笼提到饲养室烧炕,提的太多倒在一边,听到街道人声喧哗他跑去看热闹,回来已经火光四起,所幸没有人员伤亡,没有殃及城池,因为you饲养室单独,四面没有连房,大家在忙碌地救火中结束了一天三场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