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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些血,没有那些死亡

    江南的大案轰动了京城。

    整个江南官员死伤无数,被当众行刑,牵连九族,发配边疆。

    温时欢他们回到京城已经是半月后,天气已然乍暖,萧懿的伤开始恢复。

    但因为伤的太重,还在昏迷。

    当日萧懿的血沾满了温时欢的衣衫。

    温时欢回了房中,猝然有些失神。

    她摸着手中的戒指,她没有杀三娘,三娘却因为她而死。

    如果三娘没有送她这枚戒指,也许三娘不用死。

    温时欢说不清自己心中的复杂,她带着沉沉的身子睡去。

    江南官员空缺,李承钰召了其他地方官员过去先顶着。

    此次也算是惊险,李承钰也未想到居然会有如此多的死士追着他们。

    本想着让温时欢他们待在安全的客栈,没想到客栈被围,侍卫们死的只剩一个萧懿,还是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李承钰赏了不少东西。

    温时欢在寝殿半步未出,消沉了一周。

    直到李承钰将人给揪出来。

    “朕发现,你的身体有些弱,从明天开始,朕让你教你如何保护自己。”

    温时欢看他一眼,她不能接受李承钰之前的解释,她不能接受那么多人为她而死。

    那不是什么东西,碎了就碎了,那是人,是一条条人命。

    有个侍卫才十八岁,比她还小的年纪,性子活泼,总会在休息时与其他人嬉闹。

    她还记得那个侍卫似乎回头望了她一眼,满嘴鲜血让她跑。

    还有许多。

    温时欢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是知道他们每日换岗保护着她。

    从出行的一个月之中,保护着她。

    而他们,都死了。

    温时欢心中压抑,好像是她害了他们,如果她有能力一些,是不是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好。”温时欢回答。

    温时欢抬眼看向李承钰,“陛下,那日是死士太多了,江南会有那么多死士吗?”

    “他们的招数似乎也不同,臣妹怀疑,是有人趁乱摸鱼。”

    李承钰自然也在查那些事情,人太多了,那天的死士太多了。

    李承钰当时都觉得,自己会死在那里。

    他怀疑是京城之人。

    不过,这些事情他不会告诉温时欢。

    “荷花开了,朕让人带你去瞧瞧。”就当是,放松放松自己。

    夜一也没想到,这个差事会落到他身上。

    从暗处转到了明处。

    李承钰思来想去,萧懿昏迷不醒,就算是醒啦,来照顾温时欢也不合适,而夜一跟在温时欢身边多日,也了解了她的脾性。

    若是再派人,也拿捏不准温时欢的性子。

    反正是保护,由暗转明也好。

    京中南边有一大片池塘,正是六月,荷花开的盛。

    夜一静静带着温时欢与云荷去游船。

    闯入藕花深处,

    淡香扑鼻。

    船上放了许多的荷花,温时欢静静闭上眼,这里的环境让人心中宁静。

    没有那些血,没有那些死亡。

    死亡没有离她那么近,她没有直面那些人的死亡。

    多日来,自责压垮了她。

    身心的双重疲累让温时欢很快睡了过去,

    云荷贴心为温时欢盖上一件披风。

    云荷对夜一的存在并不感到惊讶,毕竟陛下对公主不一般,这是他们每一个跟着陛下的人都能感觉到的。

    温时欢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云荷似乎很早就察觉到了她的不适,因此带来了垫子,为了让温时欢更舒服一点。

    回去时,他们还带了不少的荷花,其实,皇宫之中也有荷花,但是没有这里开的盛。

    温时欢还摘了荷叶,对于荷叶,温时欢比荷花更喜欢,好像看着它叶子的纹理,总有种整齐的舒服。

    她仔细描摹着。

    张知意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心上人,“公主。”他笑着看向温时欢。

    温时欢用她许久不用的脑子,才迟钝的想起对方的名字,“张公子。”

    张知意意识到温时欢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更是兴奋,“公主是独自出宫吗?”

    至于身后的云荷与夜一,直接被他忽视了。

    温时欢不准备与不熟悉的人拉家常,“恩,本宫要回宫了,天色不早,张公子也快些回府吧。”

    张知意笑了笑,“公主出来一趟,正值荷月,不如去放河灯祈福。”

    “祈福?”温时欢疑惑道。

    张知意赶忙表现自己,小狗点头,“荷花盛开上季节,正直一年之中多中间,民间会放河灯祈祷日子顺利,而且,荷月距离中元节极近,许多人也会祭祀亡魂,将自己的思念带给亲人。”

    温时欢其他的没有听进去,脑中只有亡魂二字。

    “张公子,放河灯的地方在哪儿?”

    张知意一听有戏,立马道,“公主跟我来。”

    护城河的边角确实有卖河灯的商贩,温时欢也不知道自己该买多少,摊位上各式各样的河灯看的人眼花缭乱。

    温时欢拿起一盏荷花模样的河灯,又挑选了些,静静道,“就要这些吧。”

    商贩笑的合不拢嘴,“诶诶,我立刻给您装起来。”

    “姑娘,我这里还有笔墨,可以将想说的话,写在红绸上,挂在树上,这神树会听见您的声音,实现您的愿望。”

    温时欢转头,果然有一棵大树,极其粗的树干,茂密的枝叶,上面挂满了红绸。”

    “笔墨也要。”她说。

    云荷去付钱。

    张知意站着旁边,都有些震惊,“您买这么多啊。”

    温时欢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张知意买了一盏河灯。

    天慢慢暗了下来,许多人的河灯慢慢飘过温时欢眼前。

    张知意也默默写下自己的愿望,放在护城河之中飘荡。

    至于神树,他基本次次出来都要挂上一条红绸。

    温时欢一盏又一盏放入河灯,轻轻浮水,看着它们飘远,看着他们离开。

    “公主,我来帮您吧。”他说。

    张知意感觉到温时欢情绪低沉,“公主,您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温时欢看着河灯飘远,此刻也不想回皇宫,便一直沿着河岸逛着。

    张知意陪伴左右,时不时说些趣事与温时欢分享。

    温时欢笑不出来,神色淡淡的,但张知意说什么,她都会给予回应,场面也和谐。

    天彻底暗了下来,温时欢道,“今日多谢张公子了。”

    张知意不好意思道,“陪伴公主是臣的荣幸,公主快些回去的,好好休息。”

    温时欢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