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姑姑领命出去,她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软榻上的蒲氏痛的‘哎呦呦’直叫唤。
月婵姑姑:“老夫人,你在忍忍,奴婢刚刚拿体己使人去请了大夫过府,等大夫来了使了药就好了。”
蒲氏感动的抓住月婵姑姑的手:“月婵,俗话说患难见真情,以前我不相信,直到今天我才明白。”
“我身边这么多人里面,你是真的对我好,真的不嫉恨我,原来,你才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
月婵姑姑:“老夫人对奴婢家里有恩,奴婢没齿难忘。”
“恩,你是个好的,不像袁氏那白眼狼,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不知廉耻………”
蒲氏对袁芊雪的怨气,简直是罄竹难书,一骂起来就收不住口,不管有的没有,全都往她头上扣。
好不容易熬到大夫来了,月婵暗暗松了一口气。
大夫给蒲氏简单看诊后,随便开了一点药,就忙不迭的离开。
他背着药箱甩着衣袖,一边走一边嘀咕着晦气。
这个时间天色已晚,他又是被仆从领着从后角门进的府,所以没注意是哪一家。
看诊的时候才发现是今天的风云人物,京都最不要脸的薛家,当时他就想反悔,在一个漂亮姑姑的恳求下,他才不情不愿的给蒲氏留下伤药。
大夫前脚刚走,后脚月婵姑姑就跟了上去,她跟蒲氏说去帮她要一些止痛药,蒲氏自然是应允的。
走了多年的府邸,月婵姑姑自然是熟悉的,她抄近道拦住即将出府的大夫,打发了领路小厮,只说府中还有人需要看诊,请大夫在去一趟。
大夫不疑有他,跟着月婵姑姑的后边走进花园穿过湖边,停留在一座假山旁边。
尖嘴猴腮的大夫,捋着两撇小胡子,猥琐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漂亮的月婵姑姑。
“说吧,你领我来这里需要什么?你又打算付出什么代价?”
这位大夫,可是月婵精挑细选的lsp,好那一口,但是很讲信用,有求必应,属于人货两清,事后绝不纠缠的那种。
月婵:“李大夫,你的规矩奴家懂,奴家想要那种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又怎么都死不了的宝贝。”
月婵说到这里,缓缓解开外衫,露出诱人的曲线,看的李大夫喉咙发紧。
“至于条件,只要你能让奴家满意,奴家也保证让你满意。”
李大夫:“你要的东西老夫这里有,至于条件,嘿嘿,你既然找上老夫,就应该知道老夫喜欢怎么样的?”
月婵对李大夫温柔一笑:“你跟我来,这座假山内有乾坤。”
两人一前一后融入黑暗中,片刻之后,假山中隐隐约约传出压抑的靡靡之音。
良久……
月婵拖着疲惫的身子把李大夫送出府,然后就急匆匆回了蒲氏的福寿园。
“月婵,哎呦,哎呦,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还弄得满身泥?哎呦……止痛药呢?”
月婵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
“老夫人,奴婢也想快点回来,只是刚刚奴婢脚程太慢,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了李大夫的影子。”
“奴婢一路追到医馆,拿到药又赶回来,奴婢走的急,没拿好灯笼,摔了一跤,才弄得满身泥。”
“这不是急着给老夫人送药,就还没来得及回去换身干净衣裳嘛。”
蒲氏不疑有他:“月婵 你是个好的,拿到药就好,快点给老身服下,痛死我了。”
月婵温柔一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好,老夫人你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这止疼药是李大夫家祖传的药丸,奴婢买了七天的量,老夫人一天吃一颗,药丸吃完,你的身体也就好了。”
“月婵,你做的很好,等我儿归家,一定重重有赏。”
“奴婢先谢过老夫人赏。”
蒲氏服药后,没过多大一会儿,就就沉沉睡去。
刚刚还面色温婉的月婵姑姑,此刻,她眼中却是流露出浓浓的怨恨之色。
“蒲氏,哈哈哈,你这个毒妇,害我家人,害我绝嗣,你的报应来了。”
“以前有严嬷嬷贴身伺候你,如今她死了,你终于落在了我的手上。”
“蒲氏,你等着,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你受万针扎心之痛,我要你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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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一个骨骼粗大的高挑丫头,急匆匆敲开薛府破破烂烂的大门。
薛府几房虽然都遭遇袁芊雪追债,但是其余仆从等并无任何波及。
在急促的敲门声中,门房披起一件衣服,骂骂咧咧的把门打开一条缝隙。
“外面的,你谁啊?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很缺德,你知不知道?”
门口响起一道粗犷的女声,又好像是男子捏着嗓子在说话:“你赶紧让开让我进去,我是柳三夫人派来的丫鬟,我叫银柳,有急事找老夫人商议。”
“哦,你就是那个借走三夫人三十万两银子的柳三夫人的人。”
门房拉开门,那门外的丫鬟暴露在灯光下。
“嘶~好丑!”这丫头都这么丑,那位柳三夫人不知道什么模样?
门房只看了一眼,就被丑的扭过头,再次栓好门,另有一个婆子领了大个子丑丫头前往内宅。
婆子一路通畅把人领到后院门口,敲开门,把丑丫鬟交给内院婆子。
内院婆子领着丑丫鬟七拐八绕朝福寿园走去。
一路走来,名贵花草被挖走后,随处可见的大坑,超手游廊顶上失踪的金色琉璃瓦,让丑丫头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当他进入蒲氏福寿园以后,看见屋里屋外,别说凳子,连床都不翼而飞,他的怒火终于达到了顶峰。
蒲氏睡得迷糊,今天算计了一天,居然偷鸡不成丢了鸡,还白的一顿板子,搞得她心焦力疲。
晚上吃了止疼的药丸子,终于安生,好不容易睡个囫囵觉,却被人摇醒。
被人扰了好梦的蒲氏,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甩手就是两个大耳刮子扇过去。
来人没想到她会突然间暴起伤人,硬生生挨了两下,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