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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五子棋

    “……”

    神识里回荡着沈稚枝的咆哮,丫蛋沉默了片刻,将睡眠耳塞塞入机械耳中,选择装死。

    老师曾经教过「遇到难缠的宿主,就要选择,闭耳不闻。」

    它随手摁下虚空屏,将属于宿主的场景尽数屏蔽。

    反正宿主跟男主在一起,也不会出啥大事,它就美美睡一觉吧,偷个懒吧。

    沈稚枝气得抓狂:【狗蛋!你给我滚出来!】

    【自动回复:广告之后,马上回来。】

    沈稚枝:???

    【狗蛋!】

    【自动回复:已阅,不回,高贵。】

    ……

    沈稚枝心中怒咆了半天,丫蛋愣是没回应,她已经感觉自己在暴走的边缘徘徊了。

    天马行空中,沈稚枝蓦然感到有两道视线紧紧落在她身上,思绪回笼,她掀起眼皮看了过去。

    张嘉礼眼睫低垂,神色温柔,正定定凝着她,似在好奇她的回答。

    “沈姑娘?”

    见她迟迟未语,他唇角微弯,语气淡淡。

    沈稚枝被这眼神看得心尖都不由颤了颤。

    “其实……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她咬着唇,急忙找借口,声音微弱如蚊吟。

    张嘉礼低眸,眼中闪过微微的疑惑,“噩梦?”

    “嗯,方才我做梦梦到张大人被歹人袭击,满身是血,辗转反侧如何都不能入眠,便顺便过来看看。”

    沈稚枝言罢,还用力的点点头,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像是把自己都说服了。

    张嘉礼看着她,狭长眼眸如春水潺潺,却未有言语。仿佛要探摸她的每一个情绪起伏。

    沈稚枝心头如鼓捣,惊慌不已。绞尽脑汁想要再加几句解释,耳边却传来他那轻柔的笑声。

    她疑惑抬眼,却见其唇角漾着清浅笑意,眼波如春风拂过,通透如玉之声悄然入耳,

    “劳烦沈姑娘记挂,在下这院落中并未来过刺客。”

    他眼稍一弯,薄唇如温玉,“此时无事,沈姑娘便可安心了。”

    沈稚枝定定凝着他那宛若拢入万千星辰的眼眸,脸颊愈发红润,悄然垂眼。

    同时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来到这个位面,随口胡诌的本事说来就来,没让他察觉异常。

    他笑着,将她轻缓放下。

    沈稚枝挠了挠头,略显蹉跎的将手背在身后。

    这狗系统出了BUG,也不知道今夜张嘉礼到底会不会遇到危险,万一她走了之后,那刺客就来了咋办?

    但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非要死缠烂打在人家院落待上一整夜,也不太好吧?

    这血辽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非要黏着她,不然让他今夜在这院落守一夜,也是好的。

    沈稚枝绞尽脑汁思索对策,直至她的思绪近乎枯竭,前方之人落座于梨树下。

    张嘉礼噙笑凝着她,淡淡一语将她所有的烦闷掠去,“沈姑娘若是今夜无事,不如与在下下一盘棋如何?”

    闻言,沈稚枝眼中倏然一亮。这一刻,她终于领悟陆游大诗人言“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深意。

    “好啊好啊。”沈稚枝快步上前,目光落在棋盘之上,有些窘迫的挠了挠头,“不过,我对围棋并不是很懂,怕是难以和张大人对弈了。”

    身为原文男主,张嘉礼自然精通所有。

    他自幼以人心为师,深谙棋理,他对棋道的理解自然深刻而独到,能够洞悉对手的每一个意图,提前布局,化险为夷。

    每一步棋都犹如妙手丹青,落子无悔,在瞬间就能算出数十步之后的局势,毫无破绽,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沈稚枝虽知棋理,但也不过是初窥门径,三脚猫的功夫在张嘉礼面前难以立足,她可不想在心中男神面前显得失面。

    思索片刻,她眼神灵动,顽皮地眨眼,“张大人对围棋甚是了解,不如,我们来换个新鲜的玩法,如何?”

    张嘉礼正将棋子悉数收起,听言眉宇间闪过几许欢喜,困惑道:“在下于围棋研习多年,未曾另辟蹊径寻得他法,不知沈姑娘所言新玩法为何?”

    感受到张嘉礼炽热的目光,沈稚枝腼腆笑笑,“这新玩法名为五子棋,玩法如名,并不弯弯绕绕,简单易懂。

    只需棋盘中,无论纵横,相连黑白五子便为胜者。”

    张嘉礼略一沉思,笑道:“倒是有趣,在下从未接触过此玩法,沈姑娘承让。”

    “自然!”沈稚枝摆摆手,落座于他正前方。

    沈稚枝眼神清澈而专注,宛如山间清泉,她拈起一子,颇为自信谦让道:“张大人先。”

    张嘉礼颔首,垂眸低笑,“那在下便不同沈姑娘客气了。”

    他微拢袖袍,轻轻拈起棋子,神情沉稳而内敛,恰似深潭静水。

    棋盘上,黑白两色的棋子交错排列,每一步棋都如同武林高手的过招,看似轻盈,实则蕴含着无尽的玄机。

    沈稚枝棋风轻灵飘逸,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张嘉礼的棋路则沉稳如山,似久经沙场的将军。

    清风徐来,梨花树下,两人相对而坐。

    月辉透过梨花树叶缝隙洒在棋盘上,斑驳的光影随着棋子的移动而变幻。

    终于,在关键的一子后,张嘉礼笑意分明,“沈姑娘,在下这一局,是否算赢了?”

    沈稚枝仔细一看,果然他所执的白子已成五子连环。

    尽管早知此局结尾,她心中难免一阵失落,长叹道:“张大人棋艺高超,稚枝佩服。”

    张嘉礼垂眼,凝着她那步步防守的黑子,默了须臾后,喉间漾出声轻笑,“沈姑娘为何只防,却不攻?”

    沈稚枝咧嘴一笑,半开玩笑似的眨着眼,“嘿嘿,张大人并非敌人,强攻稚枝舍不得。”

    张嘉礼垂眸,眼底汹涌的情绪如潮袭来,却仅片刻,被强行压下。

    一局已过,随着缕清风徐来,沈稚枝竟感到了些许困意。

    她强撑着眼皮,可那困感却愈发诡异加重,她只得猛摇了摇脑袋,试图将瞌睡撇去。

    “沈姑娘?”

    这困意让她近乎听不清张嘉礼的呼唤声,良久,终于坚持不住,脑袋顺着手腕滑下——

    张嘉礼蹙眉,伸手将她的下巴托住。

    复而,眸光一凛,往暗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