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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病的不轻。

    她才不信这貂皮哥能大发什么善心。

    想来前几日舔狗值暴增那天,她那好姐姐肯定又在褚图面前蛐蛐了些什么,才能让褚图今天这么反常。

    虽然不知道褚图想方设法想把她引出丞相府是为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沈稚枝禁不住打了个冷颤,面上的表演更卖力了些。

    褚图狐疑抬眼,便见沈稚枝气息蔫蔫,柔弱的背脊微弯,扶着旁侧的案桌哎呦哎呦叫嚣着脑袋疼。

    他眯着眼观察良久,神色瞬冷下来,“看沈三小姐这模样,似乎的确病的不轻啊。”

    “是啊!是啊!咳咳咳!”

    沈稚枝连连点头,拼命咳嗽,由于演得太过卖力,还险些被口水呛到,更是咳得肝肠寸断。

    她噙着被呛出的眼泪,摆着手,“三殿下,小女恐是昨日感染了风寒,休息一日便无大碍了。”

    沈稚枝现在越发觉得,这个位面就是一个巨大的舞台,想要活命就得随时把戏演好了。

    本以为他会就此罢休,不料下一瞬,褚图唇角泛起冷意,提步朝她走来。

    至她惊慌失措的眸中,他微挑着眉,语气沉沉,“既然如此,那本王带你去市集寻个大夫,替你好好诊治。”

    “三殿下!不必了!”

    沈稚枝惊惶瞪着眼抬头,便见褚图嘴角勾起一丝诡异弧度,双眸不屑睨着她,显然是不信她所言。

    此时此刻沈稚枝简直恨不得凿个地洞钻进去,见其凑近,更是不住往后退缩。

    心底忍不住破口大骂。

    但凡这些反派这种怀疑劲用来对付沈琴绶,她都不至于还在这位面拼死拼活完成这破任务。

    思虑须臾,沈稚枝只得尴尬含着笑,露出抹极为勉强的笑容,

    “不过是受了些风寒,这种小事就不必麻烦三殿下了,再说了,臣女只觉四肢乏力,实在是动弹不得,怕是走不出府了。”

    “不麻烦。”褚图扬眉,语气极为轻佻,“沈三小姐可能不知,本殿下对于草药也是略懂皮毛,或许可替沈三小姐诊治一番。”

    他这一语惊得沈稚枝神色一僵,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诊治他大爷的啊!

    褚图是谁啊?研制的毒药能折磨到壮汉都闻风丧胆,说褚图对于草药的造诣略懂皮毛实在是太过谦逊了。

    他对于那断肠草、毒箭木等一系列毒草,可算是钻研到透彻的地步,谁能比他对毒草还有研究?

    让褚图用这些玩意替她诊治,只怕会让她死得更快些。

    眼见他那修长五指即将覆上她的皓腕,沈稚枝扭着身躯,灵活朝旁一躲。

    褚图抬眸看来,神情散漫而染着似笑非笑的意味,探究之意尽显,

    “沈三小姐行动敏捷,但依本王看来,也不像是受了风寒的模样啊。”

    迎上褚图那幸灾乐祸的眸子,沈稚枝咬牙暗忖。

    这挨千刀的褚图,等任务结束,她一定要往他头上套个麻袋,揍他个十天半个月再回家。

    深呼口气,沈稚枝笑嘿嘿上前半步,苍蝇搓手状,“三殿下便是臣女的福星,不过寥寥几语罢了,竟让臣女的风寒都好了许多呢!”

    上方传来低沉笑声,不淡不轻,悦耳至极,可落在沈稚枝耳中,却如恶魔低语。

    “是么?那既然沈三小姐风寒已愈,本王马车就在府外,沈三小姐便与本王再去趟市集吧。”

    沈稚枝欲哭无泪,见其一副非走不可的样子,她只得苦着小脸道:

    “知道了,可否请三殿下先在外头等臣女一会,臣女需得换个衣物便出门。”

    褚图凝着她半晌,桃花眼微扬,语气略带不耐,“麻烦。”

    言罢,踱步朝外走去。

    前脚刚出门,后脚沈稚枝便将还伫立原地啃着肉包,欲要往门外去的血辽一把拽到屏风后。

    血辽鼓着腮帮囊子,满脸困惑之意。

    待看清周遭环境,别扭的嚼了嚼肉包,脸颊还泛着些许羞红,“主人,男女授受不亲,娘亲说,女子换衣物之时,不可偷窥”

    沈稚枝听着他这天马行空,一通乱言的话语,嘴角浮起抹危险笑意。

    她卷起袖子,缓缓伸手,还未拍下去,手腕就被跟前少年稳稳握在手中,动弹不得。

    沈稚枝眼含疑惑望去,便见血辽眸光潋滟,语气坚定:“不用主人动手,血辽全都明白。”

    语罢,叼着肉包,抬起手掌,往自己脑门拍去。

    沈稚枝:???

    我去他大爷!这都给他预判上了?

    拍完后,他才吃痛的哼了声,委屈巴巴低眸看了眼沈稚枝,继续啃着肉包子,“主人有何事吩咐,尽管说便是。”

    沈稚枝压在狂抽不止的唇角。

    如果不是眼前这家伙的吃货程度跟文中的血辽一模一样,她都要怀疑这只是个同名同姓的人了。

    她无奈扶额,抬眼吩咐道:“你去赤王府一趟,告诉二殿下来市集救我,三殿下很有可能要对我出手。”

    “出手?!”血辽瞪眼,将手中还未吃完的肉包径直塞进怀中,语气凛凛,抬脚就要朝外去。

    沈稚枝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了回来,“你要干什么?!”

    血辽褐色眸子渗人,嘴角扯起冷意,“伤害主人之人都不可饶恕,属下这就冲出去将其大卸八块。”

    “砰!”

    沈稚枝抬手,再次挥下个暴栗。

    血辽痛呼一声,双手捂头,顿时眼含泪光,无助低眼委屈道:“主人为何又打属下?”

    “还大卸八块,你剑术再强有何用?人家挥挥衣袖,往你身上撒撒毒,抛抛软骨散,你还能动吗?”

    沈稚枝凝着血辽那跟愣头青似的模样简直无力吐槽,只得摆摆手反问道。

    血辽沉吟片刻,毅然决然摇头,语气正经,“动不了,根本动不了。”

    “那不就得了?”沈稚枝没好气看他一眼。

    血辽被堵得一噎,仍旧不服输梗着脖子道:“即便如此,哪怕拼尽最后一口气,属下也要保护好主人。”

    血辽这以表忠心的壮言令沈稚枝有些感动的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