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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竞拍

    此时大厅之中,还有两人没有沉沦在溪儿姑娘的容貌中,此二人是一对主仆,那坐着的主人也是一位青年,刚才众人纷纷躲避冲突的时候,他就是非常淡定的坐在原地的几人之一,这青年的模样也生的十分俊朗,但若是仔细看去,竟能发现其与溪儿姑娘隐隐有几分相似。

    “少爷!这溪儿姑娘”青年身边的中年仆人此时看着溪儿姑娘,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福伯,你是不是也觉得她有些像念溪?”青年看着缓缓下楼的溪儿姑娘,眉头紧锁的说道。

    福伯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在青年耳边轻声说道:“少爷,当年我有幸在城外别院侍奉过大公子一家,所以对二小姐非常有印象,当时二小姐虽然年幼,但模样却非常像大公子,您看这溪儿姑娘,与大公子已有七八分相像。”

    “当年大伯一家回府,爷爷一直闭门不见,后来还把大伯一家赶出了国公府,当时我爹把大伯一家接到了城外别院暂住,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见过念溪几回,福伯也是那个时候侍奉了大伯一家一段时日吧。”

    “是的少爷。”福伯点了点头,但是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溪儿姑娘。

    “唉,其实爷爷早就后悔了,奈何大伯一家再也没有回过国公府,我爹后来也派人找了无数次,全都杳无音讯,直到前几年才偶然得到大伯一家的消息。”青年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轻轻饮了一口,看向溪儿姑娘的目光中,不知不觉带上了一丝丝伤感。

    “是呀少爷,当时得知大公子和大夫人已经因病过世多年、二小姐年幼便下落不明的消息时,公爷当场差点昏倒,为此一连病了数月才见好转,连陛下都亲自来探望过,老爷也是难过至极,一连数日都没上朝。”

    青年缓缓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随即张口说道:“福伯,此事先不要告诉我父亲和爷爷,我记得念溪的肩头有一块小小的胎记,等我找机会确认一番,若真是念溪,再告诉我爹和爷爷也不迟,省的让他二人白高兴一场。”

    “是,少爷。”

    此时溪儿小姐已经缓缓走下了楼梯,来到了楼梯下方的舞台之上,几名丫鬟也纷纷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退到了一旁,几名下人手脚麻利的搬来了方桌、木凳、古筝,看来这溪儿姑娘是要演奏一番。

    “诸位公子,非常感谢今日能来观看溪儿的花魁礼,溪儿的音律勉强能上得了台面,就为诸位公子弹奏一曲,请诸位公子莫要见笑。”溪儿姑娘的声音犹如天籁一般清脆动听,而且声音中还隐隐有一丝靡靡之感,听得大厅中的众人如痴如醉。

    只见溪儿姑娘轻抚裙摆,优雅的坐了下来,纤纤玉手轻轻抚上琴弦,美妙的音律随着玉手的摆动,飘荡在整个大厅之中。

    不得不说怡香院的花魁都是非常有实力的,这溪儿姑娘的琴技也可以称得上的造诣极高了,不过现场众人中除了寥寥几位在认真欣赏琴艺,其余人都在盯着溪儿姑娘,眼神中的炽热藏都藏不住。

    片刻后,一曲奏罢,大厅中响起雷霆般的掌声和叫好声,等声音散去,所有人脸上都充满了期待,因为怡香院花魁诞生的首日,是一定要在现场选一位花魁的入幕之宾,一般都是以财力来决定,毕竟青楼虽然不是妓馆,但也是以赚钱为目的的。

    果不其然,桑妈妈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了舞台之上,扫视一番台下众人那期盼的深情,满面笑容的说道:“诸位公子,今晚与以往相同,谁的财力更雄厚,谁就可以成为溪儿姑娘的入幕之宾,下面诸位公子可以出价了。”

    话音刚落,便有人喊出了价格。

    “我出一百两白银!”

    “什么玩意儿,一百两也好意思张口,我出三百两!”

    “我出五百两!”

    “我出五百五十两!”

    此时价格一路飙升,很快就来到了八百两白银,这已经是一个非常高昂的价格,要知道,普通一家五口一年的开销也不过才二十几两银子。

    “于公子出价八百两,还有公子出价吗?如果没有,今晚溪儿可就是于公子的了。”桑妈妈见出价有些停滞,便特别强调了一下溪儿姑娘的归属,意图用这种方法刺激在座众人加价,显然,八百两并没有达到她的心里预期。

    此方法果然奏效,随即便有人继续加价,不过显然这些公子哥的财力也并不是无限的,后面的加价慢慢从几十两变成十几两,甚至还有几两几两的往上加。

    “少爷,我们怎么办?我们可没有这么多钱啊。”福伯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青年身边急的直跺脚。

    “先看看吧,希望最后之人能卖我个面子,不要动这位溪儿姑娘,再者说这毕竟是青楼,不是妓馆,只要这位溪儿姑娘不愿意,应该不会有人强要她的清白吧。”青年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就在众人三两、五两的把价格加到一千零二十三两的时候,忽然一道洪亮的声音压下了所有人的加价声。

    “我家少爷出价一百五十两,黄金!”

    说话之人乃是蒋意身后的一名下人,不过此时正昂首挺胸的看着台上的桑妈妈,仿佛这钱是他出的一般。

    “一百五十两黄金!”

    “这可相当于一千五百两白银!”

    “这蒋意这么有钱吗?”

    “你别忘了,他爹可是宜春伯,是有封地的!”

    “那也不能这么有钱吧,一晚风流就花掉一百五十两黄金!他家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谁知道这钱干不干净。”

    “嘘,可别乱说话,你爹才四品,可别惹祸上身。”

    蒋意没有理会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摇着手中的折扇,淡淡的说到:“桑妈妈,这个价格已经够高了,想必没人能与我再争,还不赶紧宣布!”

    话虽然是对着桑妈妈说的,但是蒋意的眼神却自始至终没有离开溪儿姑娘半分,那欲望的眼神,是如此赤裸。

    说完此言,蒋意随手拿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一旁怡香院的下人见状,赶忙又给蒋意满上了一杯美酒,只不过谁都没注意,这名下人倒酒时,一些白色的粉末悄然洒进了蒋意的酒杯中,然后被蒋意一口喝进了腹中。

    桑妈妈闻言,脸上满是藏不住的笑意,但仍然没有马上宣布,似乎还在期望着有人能出到更高的价格。

    就在蒋意准备发飙之际,宁宗辰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让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出三百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