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听闻这和尚自称释迦仲尼,先是一愣。
继而仰天大笑:“释迦仲尼?你这名字倒是古怪,莫不是佛祖和孔老二在你身上合体了?
管你是什么东西,敢挡我者,死!”
言罢,手中长剑一挥,剑气纵横,如怒龙出海般朝着释迦仲尼席卷而去。
释迦仲尼却神色不变,双掌依旧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林公公,休要动怒,嗔乃心中魔,你已深陷其中。
今日小僧愿以佛法与儒道,度化公公。”
说话间,他身形飘动,如一片轻盈的雪花,巧妙地避开了林平之的剑气。
看似随意的闪避,却蕴含着一种高深的身法,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天地韵律之上。
“步步生莲!”
又是一门林平之了解过的佛门身法,让他提高了警惕。
而且一击不中,林平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度化我?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家伙?
秃驴看剑!”
“凌波微步!”
他脚步一跺,整个人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长剑化作万点寒星,笼罩向释迦仲尼。
“左右穿花手!”
“六脉神剑!”
“大摔碑手!”
“华山剑法——白虹贯日!”
“大慈大悲千叶手!”
“你成功引起本督的兴趣了!
辟邪剑诀——兵!”
林平之右手把剑一横,左手捏了一个兰花指,在剑身之上轻轻一弹。
朝着释迦仲尼斩出数道剑芒。
释迦仲尼微微皱眉,眼中却无畏惧之色,他轻喝一声:“仁之剑,出!”
只见他双掌猛地推出,一股浩然正气从他掌心涌出。
这浩然正气仿佛有形之物,化作一把巨大的光剑,迎向林平之的剑芒。
光剑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嗡嗡的声响,宛如圣人在耳边诵读经典,振聋发聩。
双剑相交,竟没有发出金属碰撞之声,而是一阵沉闷的轰鸣声,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
林平之只感觉一股大力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他大喝一声:“辟邪剑法——斗!”
身形如电,剑法瞬间变得更加凌厉,每一剑都蕴含着破竹之势,似要冲破释迦仲尼的防御。
释迦仲尼面色凝重,他深知林平之的厉害,口中喝道:“阿弥陀佛~
林公公往日犯下了无边杀戮,若是不早日回头是岸,可就要就此沉沦下去,永世不得翻身了。”
“翻你妹!”
林平之一抖长剑,九阳神功疯狂运转,剑身之上竟然冒出了刺眼的金光,让整个院子都如同白昼一般。
“这是……九阳神功?
这是我少林寺的绝学九阳神功?”释迦仲尼本来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
要知道九阳神功是九阳真经上面的功法。
而九阳真经乃是少林寺的祖师达摩所创,后来藏在了楞伽经,也就是楞伽阿跋多罗宝经的夹层内。
后来九阳真经遗失,让少林寺损失惨重。
若是自己能够修炼九阳神功,那么必然会达到昔日达摩祖师的境界。
到时候他释迦仲尼说不定就能打败一众佛子,成为新的佛门至尊!
“交出九阴真经,小僧饶你不死!”释迦仲尼冷声道。
林平之看着释迦仲尼饶他不死,仿佛施舍般的表情,顿时被气笑了。
“你算个蛋啊!竟敢这么跟本督说话。
今天本督就让你明白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林平之把长剑一甩,刺进纪纲双腿间的地面,吓得纪纲一哆嗦。
然后林平之脚下一跺,便出现在释迦仲尼跟前。
“坤拳——化坤手!”
“闪电五连鞭!”
林平之简单粗暴的对着释迦仲尼一通输出,直接把释迦仲尼给打懵了。
“金钟罩!”
疼痛让他缓过神来,施展护体功法,怒视林平之。
“怎么?不服气?”林平之轻笑道。
释迦仲尼叫道:“有本事你打破小僧的金钟罩。”
“就这?一个乌龟壳罢了。”林平之笑了笑,伸手按在了金钟罩上。
“吸星大法!”
一股吸扯之力传来,直接把金钟罩上面的护体罡气吸走,让释迦仲尼傻了眼。
“你竟然学会了吸星大法这等魔功?
你果然是个无可救药的魔头!”
“那你倒是伏魔啊!
不能就别装逼!”林平之一拳砸在释迦仲尼的头上,把他给砸飞出去。
等释迦仲尼站起身来,那锃亮的头上,已经满是大包。
“哈哈哈!
你这脑袋要是涂上黑色,倒也跟释迦摩尼差不多。”林平之哈哈大笑道。
释迦仲尼怨恨的看了林平之一眼,咬牙切齿道:“林平之!小僧记住你了!
日后必杀你!”
“嗖!”
放下狠话,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林平之并未追赶释迦仲尼,毕竟他杀不了他,想要杀释迦仲尼还需晋升一个境界才行。
扭头看向纪纲,林平之冷笑道:“指挥使大人,接下来咱们该好好聊聊了。
你是如何串通佛门,想要颠覆我大明的?”
“啊?你说什么?”纪纲脸色一变:“本座何时要颠覆大明的?
你莫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你们锦衣卫不是最擅长血口喷人吗?”林平之冷笑道:“不管你承不承认,串通佛门是不是事实吧?”
“本座跟佛门有联系,不过是想要让佛门帮本座对付你罢了。
根本就跟朝廷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私人恩怨,跟公事无关。
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纪纲也算是硬气,梗着脖子闭眼等死。
他知道此事若是让皇帝知晓,必然会杀他纪家满门。
还不如现在就被林平之给杀了,最起码纪家会得以保全。
谁知林平之却拍了拍纪纲的脸,讥讽道:“想死?门也没有!
根据情报,陛下在草原打了胜仗,相信很快就要回京了。
到时候你自己去跟陛下解释吧!”
“你!你好狠的心!”纪纲怒道:“若不是你东厂争夺我锦衣卫的权柄,我锦衣卫现在还是如日中天的最强衙门!”
“啧啧啧!
怎么?
做狗做上瘾了?
竟然还争宠了?”林平之啧啧称奇:“你自己愿意做狗就去做,别把本督牵扯进去。”
说罢,转身离去,留下满是绝望的纪纲。
“佛门!为什么你们靠不住啊!
释迦仲尼害我!”
“噗!”
一口老血喷出,纪纲气血攻心倒地不起。
而此时在前面,丁不懂跟苏尘二人正畅饮之时,就看到一个满头大包的少年僧人掠空而走。
“big胆!竟敢扰了小爷的雅兴!”
“丁少侠,那人好像是佛子释迦仲尼!”苏尘揉了揉眼睛叫道。
丁不懂猛然起身,酒劲上涌:“好啊!上次的账还没算呢!
苏兄,咱们一起教训教训这小子,报上次的仇!”
“可是咱们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不是对手?咱们已经把少林寺藏经阁那些功法都学会了,还另有奇遇,对付他不过是小菜一碟。”
“有道理!追!”
二人刚走两步,丁不懂不忘回头,朝着脸色羞红的俏尼姑笑道:“在房间里等我哟!
僧袍别脱,要的就是僧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