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拂衣快要疯了,眼前的一切都是婴所制造出的假象,但她却无法分辨真假。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她看到了两个身影:一个是她心心念念的孩儿,另一个则是她深爱着的殿下。她的心像是被撕裂成两半,痛苦不堪。
然而,当她意识到这只是一场幻觉时,内心深处的母爱开始战胜一切。她想起了一句话:“为母则刚。”于是,她毅然决然地抽出了自己的长剑。
嬴霂孑见此情景,心中一喜。他原以为滕拂衣终于从幻觉中清醒过来,要与自己一同并肩作战,共同斩杀那些邪恶的婴灵。因此,他不再禁止滕拂衣的行动,反而将她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以便她能更好地发挥实力。
但令嬴霂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滕拂衣拔出剑后的第一个举动,竟是将剑尖指向了他的脖颈!
“殿下,您为何要杀了我的孩儿?您难道不爱我了吗?若您对我不满,那孩子也是无辜的啊!既然我已成为他们的母亲,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惨遭杀害呢?殿下,请收手吧,妾身不愿伤害殿下……”滕拂衣的声音逐渐变得癫狂,眼神也越发迷离,仿佛失去了理智。
嬴霂孑心里的震惊,简直要把自己给淹没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太子妃要杀死自己,还是因为这个莫须有的孩子?
“哈哈哈,好玩,好玩,真好玩,自相残杀喽!”婴在他们的头顶笑嘻嘻地说道。他看着底下夫妻两个反目成仇的样子,心里充满了快感和满足感。这种刺激的场景让他兴奋不已,仿佛看到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折子戏。
他决定以后就这么玩下去,利用人们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欲望,制造出各种幻觉和噩梦,来折磨这些脆弱的人类。这样的游戏既有趣又富有挑战性,可以满足他无尽的娱乐需求。而且,与变成那些令人作呕的鼻涕虫相比,这种方式显然更具创意和乐趣。
尽管他喜欢以恶趣味的方式玩弄人类,但实际上,他对自己的外表并不满意。每次变成鼻涕虫都会让他感到不舒服和恶心,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忍受。因此,通过幻觉来折磨人,不仅能带来更多的乐趣,还能避免自己被恶心到。
总之,婴决心继续以幻觉折磨人类,享受其中的乐趣,并找到一种让自己愉悦且不那么恶心的方式来对待这个世界。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还有无数的可能性等待着他去探索。
“嬴霂孑,太子殿下,被妻子背叛的感觉怎么样啊,要不要杀了她,背叛你的女人留着干什么呀。”
听到这个声音,嬴霂孑艰难地抬起头来,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婴正站在他头顶上方,脸上挂着张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癫狂和邪恶的光芒。
嬴霂孑心中一阵刺痛,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能够将这个婴杀死,或许滕拂衣就能够恢复正常,他们也能回到从前美好的时光。然而,滕拂衣手中的剑依旧抵在他的脖子上,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每一个动作都受到限制。
嬴霂孑的目光缓缓落在滕拂衣身上,看着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结婚已经百年有余,他深知自己的妻子是个大家闺秀,不仅研习武艺,更是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与妻子相处的日子里,他曾见过她的脆弱,见过她的娇俏,见过她的不假辞色,但他从未见过滕拂衣眼中失去了对他的爱意。这种感觉让他心如刀割,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放屁!这是我的妻,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的太子妃,以后要母仪天下的帝后。”嬴霂孑眼睛里仿佛冒着火,他每说一句话,滕拂衣的剑就靠近他一分,现在已经快要陷进肉里了。人类即使有法力,也比不上龙族的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然而,嬴霂孑却丝毫不惧,他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滕拂衣,眼中满是愤怒和决绝。
看着滕拂衣似乎要被嬴霂孑的话打动,婴连忙补上了一句:“既然是你的妻子,为什么要杀与她的孩子啊?”
这句话犹如一把重锤,重重地敲在了滕拂衣的心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
果不其然,听到这句话之后的滕拂衣情绪失控,她的手微微颤抖,锋利的剑尖直接就在嬴霂孑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线。
殷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涌出,顺着剑身流淌下来,溅落在地上。那鲜红的颜色,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鲜艳而夺目。
嬴霂孑的血液中闪烁着微弱的金光,这金光如同星辰般璀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嬴霂孑作为天命的人皇,他的血液蕴含着让人俯首称臣的力量。
这种力量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威和统治力,是天道赋予他的使命。任何对人皇不敬的行为,都是对天道的挑衅,天道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很快,天空上就聚集了厚厚的乌云,遮天蔽日。电闪雷鸣,一道道粗壮的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整个夜空。云层中传来阵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是天道在发出警告。
婴惊恐地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敬畏之情。它是婴灵,也是鬼怪,这天雷是它最害怕的东西了。不过它也不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克服了对天雷的恐惧之后,它现在就想着,要是天雷劈了滕拂衣的话,嬴霂孑会是什么表情。想想就让人兴奋的很。
在结界外面的‘人’都不知所措,天雷啊,稀奇玩意。他们不敢轻易靠近,只能远远地观望着。
敖姣的身体里瞬间就充满了力量,想来是夔牛控雷的力量在她的血液里翻腾。她感受着这股强大的力量,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她知道,这是她与夔牛之间的联系,也是她能够掌控雷电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