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觅与他对视了几秒后,浑身冷汗直冒,他果真是只蛇妖。
就连凶猛的九头蛇都不是他的对手。
星觅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将身子坐直,这次已经离开了万魔殿,赶紧就此逃离出去,这么多天云苓音讯全无,应当是死了吧!?
她也不找什么罔天珠,只想远离这个大魔头。
可是,冥烁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他探出蛇尾突然缠住她的腰,将她卷紧了起来。
星觅抬手挣扎,身躯已经不受控制落入了他的怀里。
星觅的身躯如同石化。
冰凉的蛇尾在她的腰间不断收紧,收紧……
星觅被这一幕震慑住了,强大的威压感袭来,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只见男人凑到她的脖颈处,危险的唇瓣浅浅缓缓触碰她娇嫩的肌肤。
疯狂地嗅着她的气味。
想到方才他咬九头蛇的那一幕,星觅将心脏拧紧,他该不会一口咬断她的脖子吧!?
她战战惶惶开口:“魔,魔尊大人,你是想吃了我吗?我一身的肥肉,不好吃……”
冥烁闻言,抬起妖冶的赤红色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红的瞳孔似火焰在噌噌燃烧。
星觅握紧手中的长剑,若冥烁敢吃自己,就算拼了命也要捅他一剑。
她刚刚将剑抬起,却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死死扼制住了。
哐当——
长剑落地。
那双危险的眸子盯了她片刻,赤红色的光芒散去,渐渐变成了黑色。
他垂下头,猛地朝她脖颈咬了一口,牙齿划过星觅的肌肤,她吓的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近,他的牙齿只需稍一用力,便会咬断她的血管。
这时男人的动作却停下,他没有继续咬,而是探出舌尖在方才咬过的地方轻轻舔了舔。
湿漉漉的触感,激的星觅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旋即,冥烁将唇瓣移至她的耳畔,冷声道:“你是脏的,估计血液也是脏的,不好吃。”
星觅猛喘了一大口粗气,哆嗦着声音开口:“冥烁,你究竟是魔尊还是魔鬼啊!?”
“在别人眼中是魔尊,在你的眼中是魔鬼,又何尝不可?”
冥烁将她松开,深邃的眸子微眯,嗓音像裹挟着万年寒冰,直叫人浑身打冷颤。
星觅收敛起眸底的怒火,一副温顺的乖顺样,她壮着胆子拉住他的衣袖,撒娇似的晃了晃。
“亲爱的魔尊大人,我既然如此碍您的眼,那不如就此别过,您回您的万魔殿,我回我的逍遥谷,如何?”
瞧着少女的这副乖顺样,冥烁竟有片刻的失神。
见他不吱声,星觅龇着两排大白牙:“您不回答,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她扭头看向一旁的小归:“小乌龟,快快快,赶紧走。”
星觅因为刚刚受了惊吓,此刻腿还是软的,她被小归扶着刚刚迈出去两步路。
一道冷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站住。”
冥烁睨着她冷声又道:“欠下的债,还未还完,就准备走了吗?”
星觅回头,一副无辜的可怜样:“魔尊大人,您开个口吧?我欠您多少钱,我全部还您行不行啊?”
言罢,她将自己储物袋中的钱财一股脑倒了出来。
“算我怕了您,还不行嘛,这是小妖这么多年全部的家当,全部都给您,若是还不够,我日后再给您补上,只求魔尊大人给小妖一命活路。”
“你欠本座的情债,这一世都别想逃走。”
冥烁的音量不算太大,情绪也没有太大起伏,却让星觅听胆战心惊。
还欠他的情债!?
星觅的笑容在一瞬间全部收敛殆尽,她嘴巴一瘪抹起了眼泪:“我还师父,师父年纪大了,就指着我照顾呢。你将我禁锢在你身边,真是毫无天理。”
“诡计多端的女子,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冥烁的寒眸冷冷睨着她。
星觅吸了吸鼻子,命令小归:“小乌龟,回空间找糖豆玩。”
小归乖巧点头,化作一团白雾进了归墟神塔空间。
星觅看了看四下无人,抬手脱掉了腰间的腰带,带着血迹的外衣松松垮垮敞开,露出了粉嫩嫩的肚兜。
“魔尊大人,既然说小妖欠您的情债,您不就是想折磨我吗?今日就随便你折磨,过了今日,您能放过我吗!?”
她眼眶微红,睫毛湿漉漉的,眼尾还挂着泪珠,先前是假哭,这次她是真的委屈啊。
他是蛇妖,又是魔尊,这个男人对于她这个小妖而言,实在太过危险。
待在这种男人的身边,一个不小心,便会小命不保,她是惜命之人,还不想死……
“将衣裳穿好,不要逼本座杀了你。”
冥烁转过头去,大手紧紧攥着,当他是什么人!?
他若只是图她的身体,何必等至今日,他恨她,就是想放到身边好好折磨她。
再说那具身体不知被多少男人碰过,他嫌脏……
……
纵然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星觅又被大魔头带回了万魔殿。
没错,又是被他抱着回去的,因为她被吓的腿脚发软,根本走不了路。
整个万魔殿都在热议,魔尊冥烁新纳了一个侍妾,对这个侍妾那是极为宠爱,随时随地肆意宠幸。
不然怎么会被尊上抱着回来呢!?
星觅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亏得星觅向来没心没肺,对于这些议论声,她全然不在意。
可是这些话传到虞子安和蓝悦尘的耳朵里,那味道全变了,他们生怕自己的师妹吃亏。
忆幽阁寝殿的屋顶上次被现身蛇身的大魔头撞了一个大洞,已经重新修缮好,并用灵力加固了下。
……
皓月当空。
随着微风浮动的流云之中,墨袍男子姿式慵懒地坐至云端,狭长深邃的眸中裹挟着浓郁的怒意,眼尾略略泛着绯红,冷漠的脸上凭增了几分孤寂。
他执起手中的酒壶猛啜了几大口,俯身看向脚下的汲黯雪山。
薄唇轻轻抿着,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极其不悦。
星觅那个女人宁可自毁名节,也不愿留在他的身边,难不成她外面真的有其他男人!?
肮脏的女人,想她作甚!?
冥烁的心情更加烦躁,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掌心稍一用力,捏于指尖的空酒壶被他捏成了粉末。
朝着一旁伸出手:“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