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闹,狗蛋也不闹着学赶尸了,母子两人告别何月后往家走去。
何月也和大黄向南往回走,半路上迎面走来一白胡子老头,长得慈眉善目。
张嘴叫住何月“小天师,听说你晚上还要赶路,最近山里不太平,西山那边闹土匪,孙庄让霍霍了大半,你若往那边去,不要往深山里走。”
“谢谢老大爷,我一路上没听说山上闹土匪,这还真是赶巧了,不知大爷从哪听到的?”
老爷子捋了捋胡子“我是这南庄的村长,刚刚县里来人,让各村加强防范,一两日便组织人手便上山剿匪。小天师不急的话可以再村里等个一两日,到时再赶路也安全。”
“我倒是能等,可屋子里的人怕是等不了,我会小心的尽量不往山里走。谢谢村长!”
“那好吧,你可要注意安全,若事不可为,便退回庄里,庄里正组织人手,晚上会在村口巡逻守夜。”
告别村长,何月和大黄来到村口的屋子。
“大黄咱们晚上沿着山脚走,万一遇到土匪你就学狼嚎,土匪听见肯定跑!”
大黄“”
太阳从西山梁上慢慢滑落,天空渐渐暗了下来,一人一狗一苦人有条不紊的向着西方而去。
突然电闪雷鸣,照亮了夜空,何月带着大黄,脚步越来越急,苦人也被拉的东倒西歪,衣服眼看就成布条了,豆大的雨点从天上砸了下来。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大黄你快给找个能避雨的地方。”
大黄对着何月叫了两声后向着山腰跑去,何月见状赶忙跟上。
来到山腰,便见一山神庙。山神庙有些破败,显然是年久失修,不过好在还能遮风挡雨。庙内有火光夹杂着说话声,想必同她们一样在此避雨。
何月一行迈步进到庙里,边伸手拍打着衣服上的雨水,边抬头准备同里面的人打招呼。
却见庙内七八个大男人围着火堆抬头望来,个个面露凶相,犹如罗刹般恶毒的目光直勾勾的打量着何月。
何月心里一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踩了狗屎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侧目瞪了一眼大黄。大黄没来由的鼻子一痒,噗呲,噗呲,打了两个喷嚏。
为首大汉满脸横肉,一脸络腮胡,目露凶光。
“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个小娘皮子,生的还挺俊俏,想来怕兄弟们在这寒夜里冷的厉害,特意来给我们暖身子的!哈哈!”
“哈、哈、哈、哈”,其他人也是跟着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何月眉头紧皱,身体微微紧绷,汗毛竖起:外面大雨滔天,里面恶人横行,今夜怕是不能善了了。悄悄向后移了半步随时准备动手。
坐在大汉右手边的人,身型同样魁梧,但却面白无须,张口间声高而尖,若不看人,还以为是个女人。
“大哥说的是,我看那大黄狗也是大补之物,真是老天爷怕咱委屈了,特意送来让咱享乐的,只是那后边的死人有点膈应人。”
为首的大汉哼了一声“二当家的还怕个死人。前夜咱们在孙庄杀了那么多人,也没见一个敢来找麻烦的,TND就是没捞到多少钱粮。也就那家姓曹的还敢反嘴,人头落地不也安安静静的,屁都放不出来一个,哈哈!”说着又是一片笑声。
何月却突然背后发寒,那感觉不似雨水的冰冷,却冷的直往骨缝里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顿觉不好,回头看去只见苦人皮下黑色绒毛若隐若现,已然已经是黑僵的模样!又见苦人头顶符文隐有红光闪动,随时要掉下来的模样。赶忙开口
“你们别说了,这山野之间容生戾气,你”
话还没有说完,又听一阵大笑。为首大汉的声音带着嘲弄响起
“这里个个都背着几条人命,怕 还玩个鸡毛!看你生的俊俏,一会让你好好享受享受,包你一辈子忘不了哈哈!伺候好大爷,大爷饶你条小命,别像前夜那曹家的小娘子,虽然又润又软,却他娘的不听使唤,还不是被哥几个玩完扒了皮,挂在了孙庄村头的歪脖树上。你要是听话,爷爷让你好好享受,要是不听话,哼哼!”
话音刚落,四周刮起一阵狂风,冰冷刺骨。
“啊!大当家”
只见其他几个土匪有的拿刀割向自己的脖子,有的把脸伸向火堆。
大当家的手也不受控制拿着刀捅向自己心窝,各种各样得自杀方式,看着土匪努力的控制着身体,却还是慢慢的逼近死亡,一个个面容扭曲,奋力挣扎,满面惊恐!
何月忙大声喝道:“吾此剑非凡剑,斗星灿烂指天罡,指天天清,指地地灵,指人人长生,指鬼鬼灭亡,神兵火急如律令!”
黑僵的绒毛渐渐止住涨势,何月刚要松一口气,突然一道青光从黑僵身上闪过,身后土匪接连惨叫,一个都没逃过,死相凄惨!
何月也是手脚冰凉动弹不得!
“完了!炸青了!莫不是要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