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溜说:“那就是我家。女人真可怕,这么微小的细节都能注意到。他却很早就溜了。我忙完想找他喝酒。他总说你不叫他喝酒,所以先问下你。没想到你却跟踪他到了我家。他们恐怕不是第一回了!”
小雀儿听着听着眼泪流下来。
马溜伸手帮她擦眼泪,顺势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说:“雀儿,别哭,为这种人掉眼泪不值得。你看……”
他打开手机,将拍的照片给小雀儿看。她再也忍不住抱住马溜嚎啕大哭。
马溜说:“家里有酒吗?”
小雀儿咬着嘴唇说:“有,今天我们不醉不休。”
随即去到酒柜,拿出德爷珍藏多年的一瓶酒。起开酒瓶,咕嘟咕嘟往下灌。
“对!不醉不休。”马溜搂着小雀儿,接过酒瓶,也抱着酒瓶吹。
不一会儿,小雀儿酒劲上头,小脸愈发红润。
马溜见时机成熟,乌唇慢慢贴向小雀儿面部:“我想好怎么报复他们了。他们做初一,我们就做十五。”
小雀儿假意向前推,马溜愈发用力往怀中揽。一番拉扯,两人便不再试探。
干柴遇烈火。整个房间卷进欲望旋涡。
云雨后,马溜抚摸着小雀儿的红唇道:“我比你家老头怎样?”
小雀儿娇羞道:“自是比他强。”
马溜说:“你看上他哪一点!”
小雀儿说:“早年我父入狱。我求人无门,在牢城门外遇见他。他帮我上下打点,最后我父才得脱困。可惜,没多久便去世了。他又帮忙,且他才离婚。我们就成稀里糊涂在一起了。”
马溜拍着大腿说:“你怎么就遇见了他!要是我,怎么会遇见这么个婆娘,我们才是郎才女貌。”
小雀儿说:“现在可怎么办?我和他说离婚?”
马溜笑道:“绝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这对狗男女。他的财产都是你在管吗?”
小雀儿说:“不全是,大部分在我这。”
马溜说:“听说说,你这边先稳住老东西。把能变卖的,全部变卖,转成金银。我去租一处住所,以后咱们在那相会。”
小雀儿说:“你回去准备怎么处理?”
马溜说:“当然是捉奸在床,要她净身出户。不然怎么早日迎接我的心肝宝贝过门?”
小雀儿说:“算你有良心。”
马溜说:“你这边就装不知道,老家伙会一直瞒着你。我那边闹离婚,他肯定也不会和那个母老虎真过。合适的时候,我揭破这层纸,然后你名正言顺地再和他离婚,也叫他净身出户。就算他不同意,你要这套房子。反正其他财产已经转移差不多了。”
小雀儿满意地看着眼前男人。英武有智慧,有担当。他也是个可怜人。
如果当初遇见的是他,自己和他双宿双栖,怎会双双受到如此伤害。
反过来想,也是两人有天大的缘分。现在意识到,也不晚。
马溜看了一眼表,说道:“我该走了,晚了,两个贱人跑掉了。我还拿不住他们。”
小雀儿说:“会不会有危险!”
马溜说:“他的小体格,要不是我平日尊称他一声爷,他屁都不是。这家伙,仗着和知府关系好,祸害了许多僚属。早就犯了众怒。你信不信,我一个消息,很多人都想要他命。”
“那你小心。安排好了通知我。”小雀儿依依不舍送至门口。马溜下楼后,她倚窗怔愣许久。
此时,德爷已经渐渐有了知觉。酒劲未褪,见着一旁昏睡的婉娘。
双手去脱睡衣,婉娘被惊醒,慌忙后撤,大喊:“马溜!马溜!”。
德爷双手去抱婉娘的腰:“别喊了,他有事出门去了。可想死我,小宝贝,来吧!”
婉娘吱哇乱叫。德爷捂住她嘴,只顾揉胸。婉娘张大嘴,咬住德爷手指。
德爷恼怒,解下皮带疯狂抽打,并缠住她脖子。两人角力,婉娘不敌,闭过气去。
不顾婉娘死活,德爷脱去裤子只是发泄欲望。
马溜赶到家,推开卧室门。见婉娘脖子上缠着皮带,情况有些不对,说道:“快停下,德爷。好像出事了!”
正到要紧时,德爷青筋暴起,满面赤红,大汗淋漓,哪能听得见任何旁的声音。
马溜上前探了探呼吸,大骂:“好你个阙德!人没气了。”
阙德擦汗道:“没了,就没了,还不是你让我玩,你喊什么!”
马溜心下发慌。原计划摆拍一张照片。到时,和婉娘假装离婚,蒙哄小雀儿。
到时,阙德的财产都归自己。现在婉娘死了,如果事情捅出去,阙德必会说出自己邀请他的事。
到时,小雀儿得不到,钱财也得不到,平白无故妻子也死了。
报官!自己就是官。就凭阙德和知县的关系,倒打一耙,说下药过多,导致心脏猝死,自己反倒成他口中肉。那就这么办!
马溜突然满脸堆笑道:“德爷说的在理,母老虎这是作恶多端,罪有应得。看你满头汗,我倒热杯水去。”
到厨房马溜将剩下的迷药全倒进杯中。这迷药是他好容易才找到,无色无味,入水即溶,不易察觉。
阙德一口喝完,还要一杯。马溜接水再去时,他已被迷晕。
马溜抓住婉娘手,持她右手长指甲划破阙德颈部大动脉。
他收拾完屋子,抹除痕迹,穿上差服,到衙门附近酒馆。
酒保说:“呦,才下差?”
马溜说:“是啊,刚巡街去了,最近州里抽调许多人手,我们都得出来巡街了。”
酒保说:“这不暂时的嘛。难道州里出了什么大案?”
马溜说:“不清楚,连我们都瞒着。喝酒!莫管闲事。”
酒保坐到马溜跟前与他碰杯说:“那倒是,喝酒!”
马溜喝醉后,就趴在桌上。因是官差,酒保自是不敢轰出门。
一早,马溜酒醒,晃晃悠悠回家,按照计划报案。又和小雀儿对了口供。
衙门派人查了情况,问讯过两边当事人。府衙缺人,祝知县派马溜查明情况。
马溜陈禀:“知县,祝亨通也和我一道去了。说实话,还真没什么可查的。明摆着,他阙德趁我巡夜,跑到我家强奸我媳妇。我老婆性子刚烈,和他搏斗,失手用指甲划破动脉,导致阙德失血过多死亡。具体等体液检测报告出来,就能定案了。”
祝知县说:“祝亨通,你看的结果怎么样?”
祝亨通说:“和马捕头说的情况一致。阙德太缺德了,我早有耳闻,他喜欢霸凌同僚家属。包括犯人,他都不放过。”
祝知县说:“竟有此事,你为何不早报?”
祝亨通说:“我不敢说,他老资历,我怎么敢妄言。”
祝知县说:“马溜,你去把被他欺辱过家眷的同僚都喊来,在外公差的就算了。”
马溜喊来几个捕快,叫来家属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