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破旧的屋顶,照进这座破败的土地庙时,我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我走到红豆和莲子面前,轻轻地告诉她们,我准备出去办事,希望她们能乖乖地跟着花生,并且装作不认识我。
红豆和莲子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了不解与担忧的神情。
她们似乎并不想让我离开,但又知道我的决定是无法改变的。
于是,她们默默地与我告别,眼中闪烁着泪光。
我手持平儿赠予的腰牌,如同拥有了通行无阻的令牌,轻松穿梭于都城内外,
搜集着我所需的特殊“材料”——白蚁、木蜂,以及各式木腐菌、变色菌与霉菌。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生物与真菌,却是我即将施展土木天师之法的关键所在。
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我四处搜寻着合适的时机与地点。
终于,在一家装饰豪华的酒楼前停下了脚步。
经过一番观察,我确认这里正是马夫人的产业。
酒楼内人声鼎沸,宾客满座,而马夫人的身影也在其中穿梭忙碌,一切看似井然有序。
我悄无声息地将事先准备好的简易孵化器分布在酒楼的四周,这些孵化器内藏着白蚁与木蜂的卵,
只需给予适宜的环境,它们便能迅速孵化并增殖。
同时,我利用酒爷的葫芦作为临时培养皿,精心培育着那些对木头有着强大腐蚀性的菌类。
时机成熟,我故意走近酒楼的几根核心木柱,装作不经意间将酒葫芦倾斜,让里面的菌落巧妙地撒落在木柱之上。
这一举动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
我深知,要让这座坚固的木石结构酒楼顷刻间崩塌绝非易事,但通过这些微生物的默默侵蚀,时间将成为我最强大的盟友。
我的目标并非直接摧毁酒楼,而是要让它在未来的日子里逐渐显露出问题,迫使马夫人不得不花费重金进行修缮。
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便有了可乘之机,无论是寻找线索、布局计划,还是实施更为精妙的计谋,都将变得更加得心应手。
我深知,面对丐帮这样训练有素的对手,直接采用简单粗暴的拆楼方法无异于自寻死路。
因此,我选择了更为谨慎和隐蔽的策略,通过微生物的缓慢侵蚀来达到我的目的。
然而,这也意味着我需要更深入地了解酒楼的内部结构,以便更精确地操控这一过程。
正当我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酒楼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榫结构的承力点时,马夫人终于注意到了我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乞丐。
她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让我无法继续隐藏自己的意图。
为了探清我的底细,马夫人不动声色地命令手下以施舍剩饭剩菜的名义将我骗到后院。
我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猫腻,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样子,傻乎乎地跟随着他们来到了后院。
然而,一到后院,那些手下便露出了真面目。
他们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威胁我如果敢发出一丝声响就立即取我性命。面对这样的阵仗,我假装吓得瑟瑟发抖,任由他们摆布。
很快,我被绑住了手脚,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随后,他们像扔垃圾一样将我扔进了柴房里,并反锁了门窗。那一刻,我置身于黑暗与寂静之中,心中却异常清醒。
被囚禁在狭小的柴房中,我并未绝望,反而迅速调动起全身的潜力与智慧。
我头顶着地砖,用尽全身力气,将早已习惯性脱臼的手腕再次强行扳脱,
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但我无暇顾及,只是咬紧牙关,硬生生地将草绳从手腕上挣脱开来。
重获自由后,我迅速扫视四周,寻找可用的物品。
破烂的衣服成了我的首要目标,我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撕破,露出里面隐藏的杂草。
这些杂草并非普通之物,而是我精心准备的“秘密武器”——里面藏着白蚁和木蜂的幼虫。
我深知这些微小的生物将在这场计划中扮演重要角色,
而我身上的“泥塑装甲”——其实是我特制的防虫衣物——则让我无惧虫咬。
接下来,我开始着手准备我的“火攻”计划。
从裤腿中摸索出事先准备好的打火石、小弹簧等工具,我开始在柴房内搜寻可用的散件。
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观察力,我很快便收集到了足够的材料,并着手制作延时激发的点火简易装置。
这些装置被我巧妙地藏匿在柴房的各个柴堆之中,只待时机成熟,便能瞬间点燃整个柴房。
我深知这几日的湿度和星座观测结果对于火势的蔓延至关重要,
而柴房所处的位置——紧邻后厨——更是为我的计划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后厨内易燃物众多,一旦火势蔓延至此,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我并未将所有希望寄托在这些点火装置之上。
我深知计划总有变数,因此我还准备了后手。
即便这些装置全部失效,我也有信心通过其他手段引发火灾,让这座酒楼陷入火海之中。
现在只是想知道他们唱哪一出,对酒爷下死手,必然牵扯到将军府,我就将这水都搅浑,
心里嘲讽道:你们爱钓鱼是吧,我直接毁堤抽水,你空军,我炸塘,大家都有美好的将来。
把自己缠起来,我静静地躺在地上,全身被绳索紧紧缠绕,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然而,我的心中却充满了算计与决心。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囚禁与逃脱的游戏,更是一场关乎生死与复仇的较量。
马夫人那得意洋洋的神情,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我的败局。
她领着马帮主步入柴房,目光如炬,试图从我这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然而,我选择了沉默与无知,一次又一次地摇头否认,让他们无法从我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马帮主显然不甘心就此罢休,他开始动用运气,释放出强大的威压,试图探知我是否真的如表面那般软弱可欺。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正是我所期待的。
我故意装出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仿佛真的被他的威压所震慑,甚至吓得尿了裤子。
这当然不是真正的恐惧,而是我精心策划的一部分——为了让他们彻底放松警惕。
看着我那“绵力薄材”的狼狈模样,马夫人和马帮主终于彻底安下心来。
他们相信,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成为了他们手中的玩物。
于是,他们下令将我带到一处更为隐秘的地窖之中,准备进一步处理我这个“麻烦”。
地窖之内,光线昏黄而柔和,一盆温水静静地摆放在角落,几块柔软的布巾轻轻搭在盆边,
旁边还摆放着几块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肥皂,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仿佛是为了迎接一场特别的仪式。
我站在镜子前,望着镜中的自己,那蓬头垢面的小乞丐形象几乎让人难以辨认。
衣衫褴褛,每一处破洞与污渍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脸上的泥土与尘埃如同厚重的面具,掩盖了我这个年纪应有的稚嫩与纯真,
只留下一双清澈却充满戒备的眼睛,在脏污之中闪烁着诡异而又坚定的光芒。
突然,几位下人不由分说地按住了我,开始动手扒去我身上的衣物。
起初,我本能地感到抗拒,毕竟被陌生人如此亲密地触碰,心中难免有些不适。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温水缓缓滑过我的肌肤,带走了一层层累积的污垢与疲惫。
我逐渐放松了警惕,任由他们摆布。
温水轻抚过我的脸庞,仿佛有魔力一般,不仅洗去了表面的尘埃,也似乎带走了我心中的一部分沉重。
我的头发被细心地梳理着,那些打结的部分在温水的滋润下被一一解开,露出了隐藏在污垢之下的银白色发丝。
那抹银白在昏黄的烛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泽,仿佛是大自然赋予我的独特印记。
当一切尘埃落定,我再次望向镜中的自己。
那一刻,连下人们都忍不住发出了惊叹之声。
镜中的倒影焕然一新,虽然面容依旧稚嫩,但那双眼睛却更加明亮有神。
镜中的倒影清晰而真实,站立着一位孱弱不堪的少年。
他的身形纤细至极,仿佛是大风中摇曳的柳枝,轻轻一碰就可能折断。
衣袍紧紧贴合在他的身体上,勾勒出那令人心疼的单薄轮廓,每一丝风都似乎能穿透他的衣衫,触及到他脆弱的肌肤。
少年的面容虽带着几分难以忽视的英俊,但那苍白的肤色和深陷的眼窝却像是一把利刃,刺痛了每一个注视着他的人的心。
他的眼眸虽大,却失去了应有的光彩,像是被一层薄雾轻轻笼罩,半睁半闭之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无力。
眼下的青影浓重而深邃,仿佛是常年缺乏睡眠的证明,又或是某种隐秘疾病的无声控诉。
他的嘴唇略显干燥,失去了健康的血色,仿佛是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急需雨露的滋润。
偶尔,他会轻轻启唇,不是为了言语,而是为了喘息,或是发出细若游丝的低语。
那声音如此微弱,几乎被周遭的宁静所吞噬,却带着一种难以察觉的颤抖,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给予他一丝温暖和安慰。
少年的发丝虽然被细心地梳理过,却难掩其失去光泽的黯淡。
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枯白,偶尔几缕不听话地垂落在额前,随风轻轻摇曳,为他平添了几分不应属于这个年纪的忧郁气质。
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双脚似乎与地面有着难以割舍的依恋,每一次抬起都显得异常艰难。
即使只是走过这短短的距离,也已让他气喘吁吁,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晶莹剔透,如同晨露般点缀在他苍白的肌肤上,更显得他虚弱不堪。
站在那里,他就像是一朵被风雨摧残过的花朵,虽然花瓣依旧残留着几分美丽,但那份即将凋零的哀伤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对这个世界已失去了所有的兴趣和期待,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无奈。
然而,正是这样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却意外地增添了他身上的脆弱与迷人之处。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无助与柔弱,让人不禁心生怜爱,想要靠近他,给予他一丝温暖和关怀。
我不禁苦笑,心中暗想:“哈?我怎么还成病娇男了!”
这份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既感到无奈又有些许的尴尬。夏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轻轻拂过古老而高大的城楼,为其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辉。
城楼下的世界仿佛被这股生机勃勃的力量唤醒,万物竞相生长,一片繁荣景象。
晴空如洗,湛蓝的天幕下,庆典的氛围愈发浓厚,预示着这将是一个难忘的日子。
城楼之下,人群涌动,热闹非凡。
各式各样的人流汇聚于此,有衣着朴素的百姓,有远道而来的青年才俊,还有那些慕名而来的看客。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期待与喜悦,交谈声、笑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生动而富有生活气息的市井乐章。
今日,这里不仅是城中的焦点,更是整个国家瞩目的中心——老将军之女的抛绣球招亲大会即将拉开帷幕。
这场盛典不仅关乎一位佳人的归宿,更承载着无数人对美好姻缘的向往与祝福。
城楼之上,装饰得如同仙境一般。
红绸高挂,随风轻扬,如同燃烧的火焰,点燃了人们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
彩灯闪烁,将夜色点缀得更加迷人,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然而,在这欢庆的氛围中,我却因昨晚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心有余悸。
回想起那时花生那惊恐万状的眼神和自己几乎失控的情绪,我不禁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昨晚紧张与恐惧的余温。
虽然眼前的庆典如此热闹、如此美好,但那份不寒而栗的感觉却如同阴影一般笼罩在我的心头,难以挥去。
昨晚的经历如同一场荒诞不经的梦境,让人既感震惊又觉屈辱。
当我被马夫人生拉硬拽进酒楼时,心中已预感到了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