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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诡秘的戏班

    木头把欻的红绸子一个连一个的接起来,小铜钱装进曲寡妇的小挎包,把系好的铜欻搭在肩上,又和曲寡妇搜寻着向岭下走去。

    到曲寡妇家放下铜欻,他抬腿要走,外面的门响了,曲寡妇赶紧把铜欻放进条柜里。邻居李嫂走进来,“妹子,你咋才回来,还找着小情郎了。”

    木头嘿嘿的干笑着,“我是当保镖的,我马上就回去,李嫂走不走,我再保护保护你。”

    “你忙回去干啥,北屯来一伙地方戏,有赵傻子和小六月那付架,赵傻子唱的十八摸能把你这小生瓜蛋子整毛了。先给你普及一下洞房知识,看你着急不着急?”

    “我就不看了,晚上走鬼市那我害怕?”

    “瞧你那点出息,你个生瓜蛋子怕啥?晚了回不去上你曲嫂子这住一晚上,正好实习实习。”

    “我发现你们这帮老娘们儿,咋啥话都敢嘞嘞。我不回去了,看看戏,路过鬼市,他还能把我咋地?练练胆。”

    曲寡妇让李嫂和木头唠嗑,自己下厨房做饭。

    待到三个人吃过晚饭,看到屯中有人陆续地向北屯走去。曲寡妇紧忙锁好门,三个人有说有笑的撵上去北屯的人。

    到了北屯,新搭的大戏台,演员们早已准备停当,就等人们来差不多时,就开唱。

    今晚有三付架,大伙儿熟知,享誉全县的傻柱子和粉桃花一付架,唱的是老版《大西厢》,另外两付新架,没啥名气。唱的是《梁赛金擀面》和《冯奎卖妻》

    木头跟在两个女人身后,在戏台的左侧停下来,锣鼓声响起,木头走到后边卖瓜籽的大娘那,买了一袋瓜籽,他拿着瓜籽分给曲寡妇和李嫂,“这小子听会来事,看完戏让曲妹子给你普及一下洞房知识。”

    曲寡妇拍了一下李嫂的后臀,“你给他普及吧。 ”

    大戏开场,一付小年轻的,一腔一板的唱着《冯奎卖妻》,唱到一半,台下一尽起哄“唱粉的,唱粉的,唱十八摸,唱十八摸。” 台上俩人被迫停下。俩人冲台下深深鞠躬,男演员说道“哪家都有姐和妹,来看戏的小孩儿也不少,不能危害祖国的花朵。可以的话,我给大家唱几首流行歌,想听粉的,由我们老师最后唱给大家,现在就由我们小哥俩先为大家唱一首(光棍难)”

    木头听啥都一样,他就是湊热闹,消磨时间。唱第三首歌刚唱一半,二胡的弦啪的断了,演员尴尬的站在台上,女演员跑进后台。急忙从后台拿出一个木匣,我给大家变个戏法,她走到台中。打开木匣,让观众仔细看看,证明空无一物,她合上木匣,向空中抓了一把,打开木匣,飞出一只黄色小鸟,小鸟落在肩头,稍作停留,飞入后台。女演员又让观众仔细看看木匣,木匣再次打开时,曲寡妇和木头吓的一哆嗦。一串红绸相连的大欻,掉落台上,发出叮叮咣咣的响声,木头清晰的看到曲寡妇让他系的连马猪蹄扣,台上的欻和藏在曲寡妇家的欻一模一样。系的扣都一样,是巧合吗? 木头和曲寡妇都激灵灵打个冷颤,后背发凉。女演员收起台上的铜欻,放到后台,她又让观众仔细看看空空的木匣, 大伙儿确认什么没有时,她拿起木匣晃了晃,又向空中抓了一把,打开匣子,一条指头粗的白蛇伸出头来,这是冬天了,白蛇怕冷似的缩回头。

    农闲时,这些个有艺术细胞的几个人,就会搭建起一个草台班子,走村窜巷去演出,唱一些东北的老戏二人转,单出头,拉场戏啥的,唱些老段子,如《王二姐思夫》《刘伶醉酒》《马寡妇开店》《大西厢》和《梁祝下山》是必唱的,老段子有粉的,有时人们觉得不过瘾,那些老光棍儿就会喊要求唱《十八摸》,艺人就等到妇女们恋恋不舍的拉走孩子。看看台下,只有几个女人和一帮男人,又确认一下,没有小孩子大姑娘了,才开始字正腔圆的唱了起来,唱到相应的词,手上就会加上一些猥琐的动作,台下就会大声的尖叫,猥琐的大声欢笑。

    每逢戏班子来屯里时,场地都是在村外的大路上,用几家的牛马车推过来,并列一起,打开车梯子,拉上闸。车板上面不平时,有时会用木板或门铺上,演员们都提前化好妆在台子后边用木板搭起的简易棚里安歇。

    屯里人家有的留人看家,有的托付邻居给照看,屯子里是安静的。减少了有些在屯里唱戏放电影时,人多,乱窜,发生很多偷盗现象。

    最近这几年,屯里养大牲畜的人家多了,有的屯子人均都有一头牛或是一匹马。耕田拉地,人们轻松很多。一些盗贼利用人们精神松懈时,偷牛偷马,丟了东西的人家,就会求亲靠友,打实算卦,撒开人马,出外寻找,找上十天半个月的,没有信了。自己就消停了,劳民伤财。有的也有找回来的,还有的在哪个山涧水沟找到丢失牲畜的皮和一堆内脏。 今晚木头捡的铜欻怎么就到了这里,难道真有大搬运吗?那这人岂不是想拿啥拿啥?今夜屯里不知道还有谁家丢东西。无论你藏的咋隐秘都会被找出来。

    曲寡妇这时候也没有心思看戏了,她只想回家看看到底是不是她们捡到的欻。 她转身碰了一下木头,让和她一起回去,这里离家毕竟很远,路上也很背。曲寡妇走在前面,木头紧跟着钻出人群,出了屯子,曲寡妇牵起木头的手。 木头感觉曲寡妇的手在抖,问她怎么了。 曲寡妇说“太不可思议了,他吓能做到呢?” 木头也在疑惑到底是不是他捡到的欻。

    俩人加快脚步回家, 曲寡妇去开锁时,钥匙还没伸进去,锁头啪的一声开了,她拽开门,一步窜到屋里,奔向 条柜,她打开条柜呆呆的愣在那里,木头走上前,条柜里哪里还有欻的影子。一条白蟒卷趴在里面,曲寡妇好像被白蛇定住一样,他拽起曲寡妇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