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告诉他,这回养猪能挣一千多,木头瞪大眼睛,能挣那么多。那可是比他家那五亩地收入都多。
你也别太高兴,回去好好学习,遇事不用麻烦别人,木头哼哈答应着,心里的兴奋无法掩饰,直到老妈让他回去吃饭他才恋恋不舍的回屋。 吃完饭木头又回屋蒙上被子,打开手电筒,又接着学习。读上几遍,他就想去看看他的钱箱子,想想牌子在那给看着呢。他也就放下想法,还是专心学习吧,不然这点能量看一次都不够。 要是学会千里眼看啥就方便了。
向现在想看看曲寡妇,抬眼就能看到,还能看到她白净的身子,想到这,木头眼前一花,什么也看不到了。他紧忙闭上眼睛,默念文章开头的几句话,摒弃杂念,守住心田,心里一股清澈的气脉从心田升起,如冬日暖阳,混身通泰。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睛没有以前那么清亮,他知道这是对自己精神溜号的惩罚,学习秘法,最关键的是守住初心,摈弃邪魔杂念。利用秘法做奸犯科,秘法反噬,到最后不及常人,家人后代更会受那五弊三缺的惩罚,要心正身正,秘法大道才会光明坦途。 木头稳定心神,继续背千里眼口诀,当他默念千遍之后睁开眼睛,眼光清澈的,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外面星月闪亮,庄稼道路向在跟前,他的眼睛能穿透墙壁,看到十米以内的东西。只要聚精会神,那个景物能清晰的出现在眼前,他高兴的一脚蹬飞被子,好悬没蹦起来,一想到现在是午夜时分,这事又不宜让别人知道,只好压抑住兴奋,闭上手电筒,想要睡觉,手上秘法的字迹清晰可见,这是以前没有的事,他又翻开一章,里面的字迹也能模糊看清,很累眼睛,他合上书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循序渐进,否则走火入魔。
木头进入梦乡,迷迷瞪瞪的感觉天好冷。好像是冬月的最后几天,刚进入属九,下了几场清雪之后,踩踏过的大道上,有如镜子面一样光滑。
木头送曲寡妇回家,刚出屯子,道上凸凹不平的光滑,曲寡妇瞅瞅前后没有人,伸出戴着棉手套的手,抓住木头的胳膊,一惊一乍的哎,呦着,挪动着细微的莲步,借着走路的惯性,抱着木头的胳膊贴在她丰满的怀里。木头美滋滋的感受着曲寡妇的波涛汹涌,又有一种英雄护美的自豪。
木头长的高大,比曲寡妇高出一头,小鸟依人的曲寡妇靠在木头高大的身旁,让她有一种幸福感,安全感。木头正想找一个话题,打破这份尴尬,如果让别人看到他和曲寡妇这样走路,再结合这一年多他天天往曲寡妇家跑,没事也会有事的,对于他这样还没对象的小光棍儿,传出去名声不好,虽然曲寡妇美若天仙,风流妩媚,刚刚三十三岁,正是女人最成熟,最有味道时,可必竞比木头大了整整十七岁,要不是因为曲寡妇是这十里八村唯一的媒婆,木头也不可能天天往曲寡妇家跑,父母也不会允许自家还没成年的小伙子处一个寡妇。屯里的唾沫星子都会淹死人的,谁家黄花大闺女还会愿意嫁给他。
“嫂子,你抓紧点,道路太滑。”木头本想说让曲寡妇撒开手,或者别这样抱着他胳膊,一张口,却又变了话题。 “呦,还知道关心人了,嫂子给你的福利怎么样?”
木头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试着想抽出胳膊,曲寡妇往前紧跟过来,脚下一滑,扑向木头,木头紧忙伸出手,把曲寡妇抱在怀里。
被木头实实在在的抱在怀里的曲寡妇,更加的妩媚动人,两人都愣在那里,仿佛时间凝固了。
曲寡妇反应过来后,挣脱木头的怀抱,木头也尴尬的直挠头。
曲寡妇一低头,一个像罐头瓶盖那么大的一个大清铜币嵌在冰中,木头随着曲寡妇的目光也看到那枚铜钱了,曲寡妇从头巾下,拔出发簪,递给木头,木头蹲下来,用簪子尖划着铜钱四周,划出一条深缝,把簪子伸到铜钱下,撬了几下,蹦的一声,铜钱蹦起来。木头捡起铜钱,拿到嘴边,猛哈了几口气,残留的冰渣融化了,清晰的大清铜币四个字,品相完好,木头把铜钱递给曲寡妇,“收起来吧,这可是老物件,很值钱的。”
“给你吧,你取出来的,嫂子不缺钱,你留着,你结婚时,嫂子不用随礼了。”
“那哪行,这是你发现的,这玩意值钱的。”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如果在捡到,就归我,这个必须归你。曲寡妇拿过铜钱塞进木头兜里。”
俩人边走边撒目着前面的路,不远处又发现一枚铜币,和刚才的铜币一模一样。木头又蹲下身子,挖出铜钱,这次曲寡妇没有推辞,揣进自己的小包里。
两人边走边挖,已经挖到十五枚铜钱了,还都是一模一样,品相完好的大清铜币,两个人走到两屯中间一半的路了,这是一个大漫岭,把相距不到三里的两个屯子隔开,望不到对面,岭上路旁,西面朝阳的大山坡上,埋葬着全镇几十年来死去的人,大小坟包有几百个,俯望着下面的大道。新旧破败的大小花圈,,红红绿绿的金纸发出诡异的贼光,横七竖八的落在荒草的坟地中间,有的半倚在坟包的荒草上,风刮时,慢慢的滑动,倒下。或是蒿草禁不住花圈的倚靠,随着蒿草折断,啪的一声落地,正走到这的人,十个有九个得吓出好歹的。胆小的大白天都不敢在这过,这里太阳落山后,屯中人基本就没有在这走的,非得走的话,那也得二人以上,拿着手电,木棒的。这里还有许多令人毛骨悚然的传说,什么“鬼打墙,”女鬼迷人啊,人走丢的,精尽人亡的,和鬼看一宿牌的,亮天一看,孤家寡人,赢的全是纸灰,只有输的几张纸币卡在坟顶的蒿草空中。这样的传说一直在十里八村流传,以前人们叫这里是乱葬岗,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人们把这里叫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鬼市”。
曲寡妇和木头远远的就看到岭顶路旁鬼市脚下,旋了一个雪堆,几块红绸布半掩半露的,像是扔的死人的红衣服。木头看着曲寡妇惊恐的表情,“这几天也没听到喇叭响,也没有新埋的坟。谁这么缺德把这红棠的东西扔在道边,怪瘆人的。”
“哎,不对。”曲寡妇看到红绸布下,露出的火柴盒大的黄铜,她走过去,踢了踢积雪,叮咣的几声铜欻碰撞声,还是把她吓了一跳。木头又踢了几脚,拽出雪里的几缕绸布,竟是十对菜盘大的铜欻。还有几枚大衣纽扣大小的普通铜钱,光绪,道光,还有几枚乾隆通宝。
什么情况,怎么会有人把这些铜欻丢在这里,这些铜欻咋的也比废铁值钱,莫非是车拉着丢掉的,这些欻掉在地上叮咣的响,车老板子不可能不知道。是哪个戏班子丢的。不可能是汽车,全县城就一辆汽车,也不可能跑这老山老域的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