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治疗方法的确存在问题!难道你一直都觉得他的治疗方法才是最好的,难道他从来没有治死人过吗?就按他今日的手段来看,之前死在他手中的人应该不在少数才是!”
梁司娥神情一滞。
治疗过程中病患死亡这样的事情,以前的确是发生过。
但大家都觉得那是因为师弟师妹们伤势过重,撑不过去的结果。
谁也没想过是因为治疗方法……
李扬盯着梁司娥,淡着开了口,“看你的表情,看来是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
“你!”
梁司娥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扬的武力值那么高,要不是顾忌这个,梁司娥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到了这里,其实梁司娥对李扬的惧怕已经减轻了不少,她师父毕竟在这里,就算真的打起来一个庆和堂难道还收拾不了这个外来的小子不成!
她之所以不想惹怒李扬,就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冲突造成伤亡!
梁司娥一张妩媚的脸此刻早已垮了下去,转身进入了内堂之中。
“罢了,既然李大哥不愿出面道歉,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只不过麻烦李大哥别再为我们添麻烦了,就当是帮我个忙,可以吗?”
李扬没说话,闭目养神。
他来此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参加西煌大会,成为西煌教的教主。
可不是为了与这些人打好关系才来的。
只要这些人能够带着他,让他顺利地参加西煌大会,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他也懒得跟着掺和。
一旁的弟子们正盯着他咬牙切齿,眼里满是怒火。
那位李师弟在刚刚吐血后生死未卜地被抬进了内堂。
不过在这些人眼中,李扬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已然成为了害死他们李师弟的罪魁祸首。
这些人的心思如此明了,李扬就算想看不出来都不行,但他只是闭目养神,盘算着如何取得最后的胜利,对于这些人,他一概不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带有几分戏谑的声音。
“哎呦,你们这一个个的,怎么跟死狗一样?难道是趴在地上更舒服不成?呵呵,就你们这个死样子,还想与谷经堂抗衡?你们是疯了吧!”
一听到这声音,众人不由得一愣,往大门口看去。
门口处正走进来一群衣着鲜艳的男女。
刚刚说话的人,正是走在这些人最前面的那名女子。
这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穿着精致,脸上妆容颇浓,看起来十分妖娆。本该算的上是个漂亮女人,但满脸的不屑讥笑为其拉低了不少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摆明了是看不起面前的这些人。
有人惊呼出声,“小师妹?”
李扬睁开眼,下意识往那女孩看去。
这女孩看起来,可不像庆和堂的人啊,就凭她的打扮穿着,怎么看也和庆和堂格格不入。
李扬看了眼一旁身体有些微微颤抖的白虹,出声问着开了口,“此人是谁?”
白虹颤抖着着开了口,“她……她小师妹,是师父的女儿。”
“师父?这么说来,她是庆和堂堂主的女儿了?”
“是……是的。”白虹回答着开了口,“但是,但是她已经不在我们庆和堂了,她背叛了师父和大家,加入到谷经堂中去了。”
“背叛了?”
李扬颇为意外,目光又落在了女子身上。
那叫谢倪郸的女子扫视了众人一眼,不屑地轻笑着开了口,“呵呵,看你们这幅样子。我爹人呢?”
她刚问出口,就听内堂里一阵骚动,随后走出了一群人。
常尹航与梁司娥皆在其中。
走在她们前面的是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双鬓皆白,神情老态,略微有些长的头发中掺杂着不少白丝,双眼凹陷,满脸都是憔悴之意。
正是庆和堂堂主,谢迷骆!
谢迷骆的打扮很是整洁,不过也相当朴素,看起来就是个穷苦的普通人。
若非在他腰间悬挂了一块专属于堂主的令牌,谁也不会认为面前这个苍老的中年男子会是一堂之主。
他沉着脸,沙哑着声音问着开了口,“你来这里干什么?”
与谢迷骆打扮形成鲜明对比的女子轻飘飘地瞥了谢迷骆一眼,轻笑着开了口,“父亲为何如此冷淡?我可是你女儿啊!”
谢迷骆冷哼一声,“哼,女儿?我可没有你这种女儿!吃里扒外的东西!”
面对如此责骂,谢倪郸却不恼怒,反而笑嘻嘻地着开了口,“父亲说这话可就伤了女儿的心了。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庆和堂,为了大家!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与死狗有什么区别?”
“不说别的,单说他们身上的伤,那么多都已经化脓了,臭的要死……父亲,你要是再不给他们医治,他们身上的伤只会越来越重,到时候可就都完了!难道你希望庆和堂的人都死绝吗?”
“你!你住口!”
谢迷骆气的全身发抖。
谢倪郸狡猾地眨了眨眼,接着又着开了口,“父亲,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跟我们谷经堂合并吧!合并之后,药物、食物、资源那可就都有了!你们不就得到了一切吗?”
谢倪郸笑着,言语里满是诱惑之意。
面对着谢倪郸言语之中的诱惑,人们怔住的同时眼神中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渴望之色。
几乎是在每个人的眼中都能见到一触即发的炙热。
食物!还有药物!这可是当下最需要的东西了,没有人能够离得开这些!
食物还好说,可是很多人在饥饿的同时还要承受着伤病的痛苦,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一心期待着得到能够治疗自己的药物,长期的折磨已经快要让他们的意志不再坚定了……
但是也有人对谢倪郸抛出的条件完全不屑一顾。
其中常尹航与梁司娥等人是第一个站出来反驳谢倪郸的。
“谢倪郸,你别白日做梦!”
“难道你想毁了庆和堂吗?小师妹?”
“放肆!小师妹,你父亲乃是庆和堂堂主,已经接任庆和堂数十余年,这些年来他对庆和堂付出了多少心血?何况他还承载了我西煌教先人的意志!而你,作为他的女儿,不与我们站在统一战线便罢了,竟还想要将它吞并?你……你简直无药可救!”
人们纷纷出声责骂,义愤填膺。
谢迷骆脸色阴沉的可怕,盯着谢倪郸,低喝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