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盼夏听得出来自己这位堂哥似乎比以前更加开朗了,而这一切,也自然避不开一个人,陈景天!
尽管赵盼夏跟陈景天素未谋面,但是自打陈景天出现在清河村没多久,每一次赵盼夏打电话回家跟父母闲聊,都会听到陈景天这个名字。
似乎陈景天已经成为了清河村上下所有村民的口头禅。
每一次提到陈景天这个名字,所有人几乎都是赞不绝口!
别的不说,他们家也因为陈景天实实在在地过上了好日子。
她还听说,自己堂哥攒了不少钱,都打算要娶媳妇了。
而这一次提前回来,就是因为堂哥要结婚,她得回家帮忙张罗。
赵盼夏一直不断地听到陈景天这个名字,但只听到陈景天的名字,但这个人,她就从来没有见过。
越是如此,心里头也就越加好奇,这个陈景天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在电话当中听到妈妈经常会说,陈景天很年轻,年纪最多也就比她大个两三岁,赵盼下都不信,因为她知道她妈说话,经常是四不着六没个准儿。
也许这个所谓的大个两三岁,是二三十年,在赵盼夏的印象当中,陈景天至少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
不然年纪轻轻,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哪有他这样的手段和城府?
赵盼夏用那好听又带有一点点磁性的声音询问赵茅根:“哥,我已经到东门镇的车站了,本想打计程车回咱们村,但是这个时间点打不到车,你在东门镇吗?”
“如果你在的话,你过来接一下我吧。”
赵茅根听后在那边一拍大腿,听着声音还很大,就连赵盼夏身边的海萌萌也听到了。
赵茅根叫着说:“哎呀,你咋不早说呢!”
“你要是早一个小时打电话给我,我就在汽车站等你啊,我这会儿都已经到咱家了!”
赵盼夏不信:“哥你唬我呢?从东门镇到咱们村,平时就算是坐出租车那也要两个小时,现在你骑一辆摩托车,一个小时就能到?”
“嗯呢!”赵茅根在电话里洋洋得意地说,“那是当然啦,你这小妹儿,一直在外边又大整年没回来了,还不知道咱们乡可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书记啊,不对,陈乡长可是把咱们整个乡,全部都给带动了起来,修了一条平平整整的乡村观光公路。”
“你是不知道啊,这路不仅平,开得快,而且这路上的风景还好着呢!”
“要不你再等一下,我现在骑摩托车过去载你们!”
赵盼夏听到这话连忙摇头:“不了不了,这怎么行啊,太麻烦你了,我们不然就再等等吧,反正现在天还没……黑……”
赵盼夏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发现天边这个时候居然已经有一层乌鸦鸦的云层盖了过来,同时街道上也吹起了冷风!
好家伙,这一看就知道是要下大暴雨了!
赵盼夏连忙在电话里说道:“哥我不说了,我们这边马上要下雨了。”
而就在赵盼夏快要挂电话的时候,她就听到电话那一头,传来了一声特别柔美温婉的声音。
“你们陈乡长这个时候还在镇里开会呢,他刚刚去接乐乐放学,不如就让赵盼夏跟他们一起回来吧,我打个电话给他。”
赵盼夏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就激动了起来,连忙对着电话喊:“哥,那是曼儿姐吗?”
“快让她接电话,我有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赵茅根赶忙说道:“哎呀,你那边都快要下雨了,等回来再说。”
“你等一下哈,我让曼儿妹子打电话给陈乡长,让他去接你们!”
很快,赵茅根就挂了电话,旁边的海萌萌一直将她那灵巧的耳朵贴过来,把赵盼夏通话的过程全部听得清清楚楚。
她这个时候一脸好奇地看着赵盼夏,说:“喂,你这一路上都在提到的那个陈乡长,要过来接我吗?这可太好啦!”
“我一直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听你妈妈说,他才二十多岁就能够当一个正科级的乡长,这也太了不起了!”
看着海萌萌那两只眼睛都快放出了光,赵盼夏没好气地说:“你不了解我妈,我妈这个人说话,十有八九,那都是虚的!”
“她如果说家里的水缸里米快没有了,那就是一粒米都没了!”
“她如果说这个人只有二十几岁,那就是差不多快四十了!
“轰隆隆!”
正说话间,天边已经开始打雷,那冷烈的风,是一阵接一阵,朝着二人扑面而来!
“不好,要下雨了。”
看到那边的云层已经黑压压地压了过来,赵盼夏脸色大变,连忙拉着海萌萌就要往最近的一家旅馆跑去。
海萌萌这时候反倒是把赵盼夏给拉了住,她说:“唉,跑什么呀,不是跟你堂哥说了,我们在这里等那个陈乡长来吗?”
“咱们要是离开了,他找不到咱们怎么办?”
赵盼夏没好气地说:“那个陈乡长可是当官的,他来不来还不一定!”
“但是咱们头上这一大片雨,可是马上就要砸下来了。”
说完,赵盼夏拉着海萌萌就要走,不过才走出没几步,突然有一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开了过来,停在她们的身边不远处、
这时,车窗放下,里头就传出了一个清清脆脆,软软糯糯的声音:“小姨!小姨!”
赵盼夏一听到这声音,连忙转头看去,只见那桑塔纳轿车里坐着的,居然是徐曼儿的女儿杨乐乐。
因为徐曼儿和赵盼夏两个人年纪相仿,平时一直走得很近。
杨乐乐这小姑娘就是赵盼夏看着长大的,她经常会喊赵盼夏为小姨。
“小姨,快来快来!”
很快,开车的司机就下来把二女的行李放在车后备箱。
海萌萌坐进了副驾驶座,她刚一转头,要往车的后排去看,这一位她早就已经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年轻乡长。
结果却发现,这后排座位空空如也,只有杨乐乐这么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娃子,坐在那里对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