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总是有一些干部,跑到他饭店里吃饭,明明只是吃了七块钱,却硬要开几十块钱的发票。”
“你看看,这些可都是证据,哪有一个早餐店,动不动就吃三四十块钱的早餐?”
“五毛钱一个的大馒头,三十几块钱,这就是猪八戒的肚子都会被塞满啊。”
陈景天这话一出,众人哈哈大笑,但同时,人群当中也有几个人脸色微变,其中特别是万大世,就属他的表情最夸张。
陈景天刚要把这发票交给沈冰雁,万大世突然开口说:“我坚决拥护党的领导政策,镇长,我们乡也会跟东河乡一样,实施减负政策。”
这话一出,陈景天淡淡地笑了笑,当然,对付像万大世这种下三滥,犯不着陈景天这样的人出手。
眼下,陈景天还有一些很棘手的问题要解决,农民减负涉及到的人和事,实在太多了。
思来想去,陈景天决定抓一个典型!
而这个典型,自然便是跟刘直明家族有关系的一个重要人物!
冯重瑞!
冯重瑞算起来是刘直明的堂叔叔,这个人住在芦茨湾村,他不是村主任,而是村里的会计。
但是陈景天知道,这个老奸巨猾的老混蛋的银行账户上,只有三万块钱的存款。
可是,他们家腌咸菜的地窖里,却是埋了将近有五十公斤的黄金。
这笔黄金,还是当初陈景天当副镇长的时候,一项比较大的业绩。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冯重瑞,才让陈景天认识了赵盼夏。
算算时间,赵盼夏也差不多要放暑假,从大学里回来了,她下半学期就是大四,这次回来,目的是为了在找工作还是继续考研方面,和自己的父母商量。
这一点,陈景天早就已经给赵盼夏的父母打好了基础。
以前,赵盼夏的父母没钱,就让赵盼夏提前回家,在村里做事,也因此认识了陈景天。
但这一次,赵盼夏家小生意做得红火,有足够的资金支持赵盼夏继续考研,那她和陈景天之间的接触,也接近于零。
陈景天其实也是有意无意地在避免跟赵盼夏见面。
陈景天知道,自己上辈子误了赵盼夏一生,这辈子当然绝对不会再跟她会有任何交集,让她自己开开心心,无拘无束地去过属于她原本应该有的灿烂人生!
……
一个小时后,从平宁市驶来的一辆大巴车,终于停在了东门镇的汽车站。
随着大巴车的车门打开,乘客陆续下来,不多时,就看到两个背着书包,提着行李箱的漂亮姑娘走了下来。
走在前头的是一个身穿白色衬衫,蓝色牛仔裤,留着一头干练短发的漂亮女孩子。
她的皮肤很白,就像是雪山上的雪,隔着远看,甚至能够感觉到她的皮肤在阳光下还会发光。
她的五官也非常精致,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会喊哇塞美女,第二眼再看会沉浸其中,想要走上去,知道她的名字,留下电话号码,然后每天晚上都打电话骚扰她。
她身后是一个身穿红色长袖的姑娘,她有着一头大波浪,跟前头白色衬衫的女孩子相比,显得有些妖艳。
她脸上甚至还化了妆,但不是特别浓的那种,出奇之处在于她的嘴唇,微微有些上翘,显得特别性感,同时她的五官也很标致。
现在是夏天,两个女孩子该翘的翘,该丰的丰,玲珑有致的身材还是引来了旁边不少人的关注!
红衣服姑娘显然是第一次来东门镇,对这里很陌生,但同样也显得很兴奋。
她对着白衣服女孩说:“哇塞,赵盼夏,这东门镇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差嘛,还口口声声说是什么偏远小镇。”
“我看这里也很繁华,客流量也很大,都快赶得上别处的小县城了。”
赵盼夏有一年多没回来了,她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尽管这周边的建筑没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里比她离开的时候,繁华了很多,至少街道上的人和汽车多了很多。
赵盼夏带着红衣服姑娘出了汽车站,她对着对方说:“接下来咱们就要打出租车去村子里了。”
“这一段路可不好走啊,你可得先准备一个塑料袋,万一要是吐了,就吐到塑料袋里。”
赵盼夏是那种很精干类型的姑娘,说话的时候非常有条理,次序分明。
而且她的眼神当中,也带着一份睿智的光芒,不像她身边这个红衣服姑娘,看什么都是一脸新奇,两只大眼珠子,一直闪烁着好奇的光。
可让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郁闷的是,她们在汽车站拦了很多辆出租车,却没有一辆愿意去清河村的。
因为太远了,而且眼下是饭点,没人想去。
“哎呀,打不到车怎么办,不如咱们今天就住在这镇上吧?”
红衣服姑娘笑嘻嘻地凑到赵盼夏身边,抱着她的手说:“我看这里这么繁华,宾馆酒店应该也不会太差。”
“不如咱们找一家宾馆住下,晚上你带我出来逛一逛?”
然而做事情极有分寸原则的赵盼夏,却是摇头,她看着红衣服姑娘说:“海萌萌,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出门在外你得听我的,我说怎么走就怎么走。”
“你等一下我打电话给我堂哥,他这个时候没准会在镇里送货,只不过他开的是三轮摩托车,会很颠簸就是了。”
海萌萌一听可以坐三轮摩托车,非但没有任何反感,反而激动地直拍手。
“好呀好呀,我还从来没有坐过三轮摩托车呢,太好了。”
在海萌萌激动的时候,身前那两团柚子,会随着身体而上下浮动!
赵盼夏没好气地微微翻了翻漂亮的眼白,对这个胸大无脑的闺蜜,她是真的有些无语。
明明家境那么好,住在省城,父母一个是大学教授,一个是外企高管,天生的公主命,可偏偏要跟她这样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穷丫头,到农村去吃苦,简直了!
赵盼夏拨通了赵茅根的电话,不多时,电话里就传出了赵茅根那粗粗的嗓音。
“大妹子,咋有空打电话给我呀,最近读书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