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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家庭背景

    我是一个普通,乃至各种意义上都算得上差劲的人。

    家是地处西南的农村,薄地几口,仅仅可以保证一年的口粮。所以父亲需要去外地打工供给一整个家庭的正常运行。

    我是家中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大学生。可惜举全家之力,也就造就了我这样的一个人,高不成低不就。

    可是家中没有可以咨询的前辈,只能靠我自己瞎蒙,将那本基本厚厚的,密密麻麻的高考志愿填报指南翻了个遍。

    最后选择了本省所有的二本师范院校,小心翼翼,按往年的排名依次填在了表上,生怕出现差错,填完之后还时不时的去去看看,再核对核对。

    我当时选择的是生物科学(师范),心理学,生物技术这些。

    终于我幸运的被第一志愿的一个非师范专业的生物技术录取。当时的我,很开心。

    开心的快要蹦起来,在餐桌上不停的的和家人分享,自己以后要学什么,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幻想着自己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可以扛起家庭责任的人。

    可是,少年时我们梦想着自己在未来改变世界,但是在后来发现,不被世界揉搓碾压,保持本心不被改变的人便已经是极大的成功了。

    我当时真的相信那一句话:“二十一世纪是生物的世纪。”

    反我的人生挺普通的和大多数人一样,有少年时喜欢很久的姑娘,可是压根没有结果。

    有宏伟远大的志向,有。。。

    如今我随着大流考上研究生,却发现只有考上的那一刻是开心的。学业家庭甚至是不存在的爱情,不停的在压迫着我。一刻不停,难以喘息。

    是否贝多芬曾感受过这些,所以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但是我可能只能在这无形大山下苟延残喘。聊以写出这种狗屁不通的悲伤文学,以寻求安慰和大众的共鸣。

    我的前半生将在下文潦草的道来,正如我潦草仓促的度过。

    我叫袁某某,(此处先略去,若有熟人观看并找到我,自会修正本名)

    我爸是个文盲,估摸着应该是小学肄业,毕竟在我父亲这边,他是不受待见的那位儿子。我大伯已经享受了爷爷奶奶所有的爱,连带着我和我妈妈都不受待见 。

    在我记忆中起,我家住的还是那种三合土泥土浇筑的泥巴房子。虽然冬暖夏凉,但泥土风化经常掉渣。

    我还清晰的记得破旧木床的正上方是一大块三色的防水布。而且由于漏水,防水布会向下突出一个大包,向上一戳还会回弹,我那个时候觉得很有趣。

    但是往往这样会挨打,我不知道,这块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破裂的防水布,勉强维系的是我们完整正常的家。

    我妈妈文化水平倒是高出许多,中学二年级肄业。由于掏不出多一个人的学费,我妈妈便没有再完成自己的学业。而我的舅舅应该是顺利读完了中学吧,我不知道,因为我感受不到他言语中的文化和素质。

    由于妈妈小时候条件不好,外公是个抗美援朝退伍老兵,复员后分配的农机厂,为了爱情毅然辞职回家干起了挑沙的苦力。不知道我妈妈口中温柔的外婆究竟有何魅力,让一位暴躁坚毅的汉子放弃前程。毕竟她去世的太早,难以知晓了。

    外公挑沙,天不亮,鸡不鸣就得起床,而我的妈妈负责做早饭,力气活,不能不吃饭,正需要睡眠的年纪,往往还会赖床,外公不善于表达,只会用行动,用脚踹醒我妈妈,就这样持续二十几岁到出嫁。

    长期的睡眠不足和营养不良,我妈妈应该没有一米五吧,我不知道,毕竟我眼中她伟岸的像个巨人,为我遮风挡雨。

    然后在我幺舅(最小的那个舅舅),谈对象后,我妈便经过人简绍,嫁给了我爸。彩礼应该不多,可能堪堪够我因为发烧不太聪明有些榆木脑袋的幺舅抵扣彩礼的吧。

    嫁妆也自然没有多少,有一个黑色的木柜。不是啥名贵木材,在我家用来装粮食,甚至在去年太破旧了拆掉了,当柴火烧了 。不知道一直看着的妈妈有何感想。

    我妈说过,当时外公答应陪嫁一台缝纫机的,可是并没有,她都时常感叹要是当时有一台,可以靠技术谋生命运会不会有所不同呢,谁也不知道。

    出生于这样的家庭,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反正我出生了。

    我的名字是袁某某(若有熟人看到此文,我自会揭晓。)

    名字来得巧合,因为我是蛇年亥时出生,为谋求未来广阔,生活无忧。应该是我妈和威望的长辈,取字茂林。意为蛇猪归野,畅游林间吧。

    奈何月子里的妈妈无法去登记,半文盲的爸爸只听了个读音,而不知哪二字,最后登记的工作人员,便取了大致读音的MN二字。顺带说明因为四川话L和N不分,所以我的名字在四川话里读着没啥异样,但是上学过后有点文化,会说普通话的,见着我的名字都会觉得是个女生,这让我苦恼许久。

    不过最终我还是坦然接受了,名字代号而已。

    并且我还给它赋予了它特殊法的含义,人啊,什么样还得自己做主 ,身份是自己给的嘛。

    补充一点,因为我是超生的二胎,我的户口上故意登记大了一岁,似乎可以减少罚款金额,不过还是01年时期的六千块。

    我自认为家里比较平等,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但是我妈说,当我出生的那一刻,我的父亲应该是笑的。不知道是喜庆新生命的诞生,还是传宗接代后继有人。

    我没有资格去探讨这个问题,因为我是那个后来的男丁。

    不过一开始我的父亲应该是一视同仁的。生了我姐,也没有见我父亲心情大变之类的,也没有鼓吹要二胎。我姐都八岁了,才因为意外有了我。

    一开始他们并没有打算要我这个孩子,毕竟这样的家庭,多一双筷子,便是多一个累赘。

    我妈妈说:“当时我都准备去打了,当时想着是一个生命,是我娃儿,我还是没有去,你爸还喊我去嘞。”

    似乎很幸运,诞生到了这个世界,可以体会酸甜苦辣,人间至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