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宋阁老一惊,忙不迭从太师椅上站起,示意大儿子赶紧把永昌侯拉起来。
“永昌侯这是做甚,无端行这么大的礼,老夫实在担不起。”
“侯爷,以咱们两家的交情,实在不需如此,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了吧。”
宋庄一边扶拉永昌侯起来,一边试探着问。
能让堂堂侯爷如此,事情可见一斑,尤其是刚刚他还提到自己的儿子。
永昌侯府只有一位世子爷,正经八百的嫡出,是永昌侯和侯夫人的老来子,而今不过十五六岁,就已是京城中家喻户晓的“人物”。
以纨绔著称。
京城四大纨绔之一,他是赫然在列。
小小年纪,不学无术,也是出了名的混,奈何又是永昌侯府唯一男丁,全家都惯着,硬生生宠坏的。
这是又惹了什么祸事,需得求到宋家头上?
只片刻间,宋庄心里就已经猜测了几百种可能。
这事,恐怕不小。
永昌侯欲言又止,叹了又叹,虽难以启齿,但……不得不说。
谁让那个逆子,是他唯一的儿子。
……
“这……说来话长。”
“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唉……”
永昌侯怅然若失一声,娓娓道来。
起因是,
半个月前。
永昌侯世子宁遂伙同几号狐朋狗友,去庄子上庆生,偏巧,刚到那边就大雨滂沱,阻断回程,夜里,几个少年夜宿在那边。
不知怎地,半夜的时候,雨停了,几人睡不着觉,又夜饮小酌几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兴致正酣。
忽然听到一阵琴声,余音绕梁。
顿时几人就被琴声吸引,翻墙去看,就见隔壁几个姑娘正在嬉戏。
姑娘们一个个亭亭玉立,秀色可餐。
几个少年也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平日里又都是混不吝,一番商议,就翻了过去。
说到此,宋庄格外好奇,永昌侯府在京郊的庄子,他去过,前面永昌侯也在那处庄子办过狩猎,他记得,那庄子是独栋的吧?
隔壁压根没有人家,而且那块地的旁边就是皇庄,是长公主的封地,倒是没听说新起了庄子。
“长公主的庄子应该还有些距离吧?何来的一墙之隔?”
永昌侯一拍大腿。
“可不是么!隔壁哪来的什么院子!”
根本就是一片荒地!
那几个混小子,压根不记得。
竟同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女子,厮混一晚,回来后的当晚,就全都卧病在床,昏迷不醒。
三哥公子哥儿,同时一病不起,愁坏了各家长辈。
就连太医院,也是毫无头绪,诊脉时,分明没病。
可就是高热不退,时而呓语。迷迷糊糊半个月了,情况日渐加重,一开始还能勉强灌参汤吊着,不至于活活饿死。
最近两日,连水都饮不下了,太医们言说,再不醒,恐怕……
永昌侯急的不行,说到此处,双眼都已泛红,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听闻行豫贤侄突然好转,是因为府上请了位手段高明的神医,不知可否,让那神医,给我家宁遂,诊治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