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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少女变老妪

    这时,掌柜轻轻敲门,随即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个字条,恭敬地递给子辉。子辉接过字条,展开一看,皱了皱眉,抬头跟洛瑶对视一眼,设了个只有洛瑶能听到的禁制说:“我们去一下皇城的几家医馆,他们刚接收了一些病人,非常的奇怪。”

    洛瑶点了点头道:“好的,我跟你去。” 转身对沈璃说:“姐姐,你先回去吧,我和大皇子要去几家医馆考察一下,学习学习,为我们自己的医馆做准备。”

    沈璃明白洛瑶的意思,知道她不方便带自己同行,于是说:“那我回家等你,你自己要小心。”礼貌地向子辉行了一礼,下楼先行回府。

    皇城中,最综合全面、最有名的医馆有三家:‘仁心馆’、‘灵草堂’和‘养生阁’。这三家医馆各有千秋,是皇城中患者求医的首选之地。

    子辉和洛瑶骑马穿过坊市,踏在青石板上,洛瑶好奇地问:“这三家医馆中,也有你的产业吧?”

    子辉毫不掩饰地回答:“‘仁心馆’是我的,但我们要先去另外两家看看。”

    洛瑶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和一只九尾红狐是什么关系?”子辉牵着缰绳的手微微一顿,他的眼神变得深邃,定定地看着洛瑶说:“你想起什么了?”

    洛瑶摇了摇头,说:“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在一片丛林中,我似乎怀里抱着一只胆怯的小狐狸。”

    子辉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如果我说我就是那只小狐狸,你相信吗?”

    洛瑶闻言一惊,她仔细打量着子辉,说:“你是妖?不对,你身上没有妖气。”

    子辉神秘地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我们到了,先去看看‘灵草堂’吧,我更希望你能自己想起来。”

    他们来到了‘灵草堂’的门前,下马,小厮接过缰绳。

    这家医馆以使用各种珍稀草药著称,门前挂着一块古朴的牌匾,上面用隶属写着‘灵草堂’三个大字。医馆内部布置得古色古香,药香扑鼻,给人一种宁静而安心的感觉。

    两人走进医馆,立刻有一名穿着整洁的医师迎了上来,恭敬地问:“两位贵客,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效劳的?”

    子辉微微点头,说:“找你们老板,就说有一个叫子辉的公子找他。”那名医师把二人引到一个隔间,旋即就去找老板。

    子辉向洛瑶介绍“这家医馆已经有300多年的历史了,在五国都有分馆,这间是皇城最早的一批医馆,老板姓白,传到他这里已经是第十二代,他们最擅长找草药和炼制草药,最早发现丹毒的也是他们,但目前还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便,刚那张纸条就是他们送来的。”

    洛瑶一惊:“白老板,她想起了她那个一出门采药就半年不归的师傅也姓白,会不会”

    这时老板匆匆的脚步传来,洛瑶心也拧了起来,只听门嘎吱一声响:“你怎么才来?”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一步踏了进来。

    不是,洛瑶抚摸了一下自己还没平复的小心脏,她在瞎想什么呢,他那个师傅洒脱自在,萍踪鹤影,怎么会是皇城这么大医馆的东家呢。

    白老板也不跟他们多言,看了他们一眼,也不坐,直接就说:“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小神医?跟我来。”转身就脚步匆匆的在前面带路了。

    七弯八拐,他们来到一处荒弃的院落,周围被十几个军士严密包围,显得格外紧张。白老板停下脚步,神情凝重:“两位小友,做好心理准备。”他的声音低沉而郑重。

    推开院门,一阵刺鼻的腐臭和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不禁皱眉。院子里,几名医师正在小房间之间穿梭,脸上都戴着医用纱布巾,显得无比忙碌。院子的一角,几十个担架上盖着白布,隐隐约约能看出下面躺着的都是人形。

    洛瑶心中一紧,和子辉互相对视,心中都明白这次探访绝不简单。

    “你怎么也在这里?”洛瑶和子辉几乎是异口同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只见墨染长身鹤立,从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你怎么又跟他在一起?”墨染目光落在洛瑶身上,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洛瑶感到一阵尴尬,脚趾扣了扣地,心中暗自腹诽:我的行踪什么时候需要跟你交代了?

    墨染微微叹息,语气缓和了一些:“这些人都是我带来的,你医术好,正好可以看看。”他示意洛瑶和子辉跟上,带他们进入房间。

    随着他们踏入房门,一阵腥臭味扑来,眼前的景象愈发触目惊心。房间里有七、八个床铺,上面都躺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只是这些老太太都,身形消瘦,面无血色,皮肤干瘪,看上去就像是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她们脸上都透着恐惧与绝望,有些下身还在咕咕的渗血,医师垫了很多棉布根本塞不住。

    “其他房间还有,还活着的有52名,死掉的超过一百,现在还在确认数字和身份。”

    洛瑶不忍心,走向一个精神还好一点的老人家身边问道:“老人家,你今年贵庚?”

    老妪抬起头,眯了眯眼睛,颤抖着说:“小公子我见过您,在允王的宴会上,我是伴舞的舞女,我今年只有16岁。”说罢抽泣起来,“您救救我们,我们不是老人,这些人中最大的今年22岁,最小的只有14岁。”

    “什么!”洛瑶的声音带着颤抖,不可置信:“什么人伤害了你们,不到两天时间,你们经历了什么?”她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无法想象,这些年轻的生命是遭到了怎样的折磨,尽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变化如此巨大,像是加速衰老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