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什么去了?!”
松下翔矢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清楚,应该是买吃的去了吧,她说一个小时就能回来。”
“奥嗷!松下翔矢!!!”
林放痛的嗷嗷叫:“你给我打的什么啊?咋这么疼?!”
这种疼痛已经跟技术无关了。
“放心,小白给的,那肯定是好药,不过这么疼应该是她自己配的吧?”
松下翔矢拔出针管,用棉签熟练的堵住针孔。
“嗯不是我扎的疼,是药的问题。”
他以前和小白学过打针的,在战场上有时人手不够,他也给别人打过。
理论和实践都不错。
针管被随手扔进垃圾桶,待止血后松下翔矢这才缓缓松开棉签,看着林放问道:
“藤原凉平没对你做什么吧?”
林放撇了撇嘴:“他关心了一次我身体,之后又问了大半天我知不知道特高课资料泄露的事情。”
“哦,少理他,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想到什么,同时叹了一口气。
窗户半开着,鸟雀叽叽喳喳的。
吵闹,又极其有生命力。
松下翔矢转头看向窗外,开口道:“等这次的伤好一些,我送你回日本吧,外面太危险了。”
林放:“没事的。”
“别逞强。”松下翔矢看着林放病恹恹的样子,想了想道:
“别墅的地下室里面,我偷偷藏了一架私人飞机,一会我回去就悄悄将其运出去,津城离日本不远,很快就到了。”
等等?别别墅?
死去的记忆逐渐回笼,林放不由咧了咧嘴角。
是他想的那个别墅吗?
是他一把火点了的那个别墅吗?
是一阵微风就烧的干干净净的那个别墅吗?
“你说的是松下公馆吗?”
“对啊!”松下翔矢的眼睛中带着一丝光亮:“我改了好久才把它内部的结构改成木头的,是不是特漂亮!”
棕红色木头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东西!
“节哀。”
松下翔矢:“???”
林放语气中充满了悲痛,缓缓吐出几个字:“别墅死了。”
松下翔矢猛的站起:“???!”
“什么死了?”
林放闭了闭眼,道:“就是你的公馆,这些日子不是一直都是我在住吗,前几天别墅失火因为木质结构太多,估计是塌了”
顿了顿,林放继续道:“如果有地下室的话应该也平了ot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站着的青年仿佛遭受到什么重大打击一般,半晌也没说话。
他修了好几个月的木头房子
“对不起啊。”林放道歉。
“算了”
松下翔矢缓了缓,又坐下来,自暴自弃的捂住眼睛:“房子还能再盖,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砸了一下脸”
不对脸???
这么说着,林放下意识便抬手摸向自己的左脸。
纱布已经拆了,手指触碰到一片不明物体。
微微硬,微微软。
林放的手微微颤抖。
艹!又忘了他的脸!这触感是血痂吗?!
“镜子!!!给我镜子!!!”
随着“哗啦”一声,窗外柳树上的鸟全飞走了。
一只不剩。
医院外,铃木诚扶着藤原凉平上了车。
待两人坐稳后,车辆缓缓驶出医院。
藤原凉平左手拿着个冰袋,敷在下巴处,慢悠悠道:“殿下身体好多了,之前停止的计划可以继续了。”
“哈衣!”铃木诚握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提醒道:
“将军,第四师团还没到。”
“不等了。”
“殿下那边的事怎么解释?”
“消息是盖世鑫和孙忠良泄露的,与太子无关。”藤原凉平扫了铃木诚一眼,不紧不慢到:
“没有我的允许,禁止任何人对他们进行提审。”
“把这个消息告诉佐藤秀树和渡边次郎,让他们两个好好为自己的失职赎罪。”
“哈衣!”
与此同时,城外。
一片平地上,帐篷连绵不绝,不时就有人在走动着。
“他们怎么还没到?”
两个穿着日本军装的人坐在帐篷内,神色均是不太好。
他们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赶在一周前到了城外,之后就一直原地待命。
可另外一支军队都快拖了半个月了,无论怎么传讯都不到,一直说“快了快了”。
不是车胎爆了就是半路遇劫,理由层出不穷,偏偏还都是正当理由,也没有办法说他们是故意不来的。
让人很是恼火。
“报告!”
帐篷外传来一道清晰的声音。
“进来。”
一个士兵拉开帘子,小跑着来到两人面前,语气中是压制不住的激动。
“前面有个村庄,村子里有很多牲畜,我们都已经带回来了。”
终于不用吃罐头了!
“东西检查过了没,没问题吧?”
“没问题,人我也带回了一个。”说着,那日本兵就把一个捆绑的严严实实的人拉了进来。“他说自己是村长。”
那人被迫抬起头。
一张很普通的脸,下巴处还蓄了些胡须,放在人群中估计毫不起眼。
但如果林放在这里,就定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