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你买枪做什么?”
消息发出,却无人回应。
“吞金兽购买手枪?1”
林解:“???”
有时间继续买东西,没时间回他信息?
不过这时的林放确实也没有闲功夫回消息。
他一只手抓在掐着自己脖子的狗爪上,另外一只手正悄咪咪握紧新买的手枪。
以前买消音手枪买顺手了,忘记这个场景应该用声大的。
有声手枪=松下召唤器
窒息感越来越重了。
他脸色被憋的通红,刚要把枪掏出来,掐在脖子上的手就突然间松了松,将其重重摔在了床上。
空气瞬间涌入,林放低着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应该庆幸,现在你身体不好。”
声音模糊不清,依旧是藤原凉平那令人厌恶的音线。
林放没有说话,不动声色的将枪往身下退了退,待呼吸平稳后这才缓缓抬起了眸子,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
因为窒息,他的眼眶还有些微微泛红,但投出的视线却明锐极了。
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自己四肢发达,微微残血;对方大半身不遂,缠绵轮椅。
门外隐隐约约还能听见脚步声。
公共场所,人证很多。
嗯还忍什么呢?
自己可是太子,这人怎么敢啊!
视线重新回到藤原凉平身上。
只见眼前人气定神闲的坐在轮椅上,丝毫看不出刚刚做过什么,正带搭不理的揉着手腕。
刚刚他抓自己用的是左手,此时手腕处已经出现一道清晰的红痕。
“还有不久你就过十八岁生日了,年纪不小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又说什么虚伪的东西呢?还装?
林放盯着他,深吸一口气。
蓄力。
随后猛的直起身,右臂迅速抬起,朝着藤原凉平那张欠揍的脸就用力打了过去。
速度很快,但还是被拦住了。
他的右手被藤原凉平左手牢牢握住,对面人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没等开口林放就又动了。
左肘抬起,狠狠击向了藤原凉平下颌。
藤原凉平下意识想抬起另外一只手拦住,但毕竟右手手腕重伤未愈,还是滞涩了一下。
下一秒,他下巴一痛。
一个拳头狠狠砸了上去。
轮椅都顺着力道往后退了退。
林放身体一个踉跄,因为惯性险些栽倒在地上,他慌忙扶住床沿。嘴角悄悄扬起一抹笑来。
藤原凉平,over。
这才腾空给林解回了个信息。
“嘿嘿无事,敌方被我单杀了。”
“叮咚——”
“谁?”
“藤原凉平那老登。”
玛德这老登敢掐他脖?林解都没掐过他脖!
可去你的吧!
想掐我就掐我,你是太子我是太子?
林放缓了缓神,重新沉下脸:
“藤原凉平!”
“我称你一声表哥,是出于敬重,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仗着这份敬重对我为所欲为。”
没人吭声。
林放刚才劲用的并不小,对面估计还没缓过来。
于是他趁热打铁,冷着个脸继续维持着人设,叨个叨的输出。
传消息这件事他得认。
藤原凉平既然过来找他,估计心里十分已经有了十二分的证据,自己如果一直挣扎反倒会适得其反。
先狡辩几句,之后再交代,才是如今对他的最有利的办法。
这可以告诉藤原凉平,自己还处于对方的掌控中。
第一幕第一场。
a!
“我叛变?你叛变我都不可能叛变,有质问我这功夫,不如回去好好查一查你的情报网。”
“不要来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难道还非要我一件一件说出来吗?”
藤原凉平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开口打断道:
“那些消息除了我只有你调动过,难道是我传出去的?”
“呵!”林放眨了眨眼,冷笑道:“那难道是我?”
两人直直对视着,眼神中暗波涌动。
没过几秒,林放就偏过了头,好似心虚一般,不敢去看藤原凉平。
藤原凉平见他这般,一直紧皱的眉头竟然微微松了开来,慢慢道:
“山县外二十公里,十七队的军用物资离奇被截。”
“临城内,最新调动士兵全部身亡。”
一桩桩一件件,确实都是林放真切泄露过的情报。
“还有这次的事情,真的只是个意外吗?当初我的病房就在你隔壁,你和孙忠良的谈话我听的清清楚楚。”
你听清个屁,我当时说话声比你素质都低,孙忠良都得凑近听!
但这话林放没说。
“表哥我”
他默默调整了一下呼吸,深深低着头,仿佛无话可说,同对面人妥协了一般:“我错了”
“孙忠良,已经关在特高课了,等你身体好一些,亲自执行枪决,就当是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口。”
“嗯。”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救的。
“殿下。”藤原凉平突然换了个称呼:“你要记住,你始终是帝国的太子。”
“你做出的事情,如果换成其他人,可能早就死上千遍万遍了。”
“希望你给自己一次机会。”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情我会处理干净的,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以后不要再犯了。”
“你在这里好好想清楚,明天我还会来。”
“表哥。”
藤原凉平抬头看他。
林放低着脑袋,让人看不太清神色,小声说道: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不该打你的。”
呕——就应该一拳打死你!
“没关系,不用道歉的,别人欺负你就应该打回去。”藤原凉平笑着道:“你做的没错,以后也应该这样。”
锋芒毕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得罪人而不自知。
藤原凉平自己控制着轮椅出去了,门被他顺手带上,外面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林放往床上一瘫。
空气新鲜多了。
和这人一起呼吸好踏马累
他自然知道藤原凉平肯定不会杀了他,毕竟这里算是半个公共场所,刚才的行为大概只是想给自己一个教训。
但反抗一下总归没错。
谁家太子会任打任骂呢?
哪怕是亲近的人也不行。
既然自己本来就是原主,那身份就没有暴露的可能。何况自己本来的人设就是一个废物草包吉祥物没有变态。
所以他只要不把藤原凉平逼急了就好。
但对于太子叛国这件事那人应该还是有一些生气,否则也不会突然做出掐他脖子这种突兀举动。
不过气的肯定不深。
毕竟他不是真心向着自己,叛就叛了,反正以后都是要杀掉的。只是现在还得忙着给自己收拾烂摊子。
找机会杀了自己?
做梦吧!
现在津城可不是以前的津城,藤原凉平借着保护太子的名义调了那么多的兵,申请了那么多的资源。
这个时候再说太子出事了?
啧——
那包括藤原凉平在内,津城大大小小所有官员都得被从上撸到下。
如果自己现在死了,藤原凉平的损失绝对不小,后续还会有一堆麻烦事,这人一向不喜欢做亏本买卖。
前几天自己濒临死亡,估计藤原凉平在外面可没少忙活。
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松下翔矢走了进来。
“殿下,要打针了,闭眼睛不要看。”
林放听着熟悉的声音,安心合上了眼,迷迷糊糊想道:
嗯允许他太奶留下,藤原凉平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他邓奶奶医术高明,扎针一点也不疼。
下一秒。
“嗷!!!”
“怎么是你?!”林放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扎在自己身上一半的针
和握着针管的松下翔矢。
踏马的剧痛!巨痛!拒痛!
“邓小姐呢?!”
“小白去给你买东西了。”松下翔矢龇了龇牙,正色道:“这位病人请不要激动,扎针我还是会的。”
他话说着,针头又往前送了送。
“现在请叫我松下医生。”
林放:“!”
那些扎不死他的,还不如直接扎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