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内。
“重要事情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林放想了想,出声道:
“嗯那些学生怎么样了?”
“有四个被注射病菌的我给喂了药,没什么大问题,慢慢养着就好,其他人都放回家里了。”
“你晕倒之前不是说已经向外发了电报吗,既然消息传了出去,那藤原就不会违背你的命令,擅自对那些学生下手。”
“那就好。”
林放闻言嘴角一勾,笑眯眯地将双臂垫在脑袋后,身体顺势躺下,看着邓漪白的眼睛亮晶晶的,试探性地张口:
“我能问问时空接引人平时都需要干什么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
邓漪白不笑了。
“我”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道:“挺忙。”
“比如呢?”
邓漪白扫了他一眼,顺口道:“本小姐七岁就精通八国语言。”
林放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谁教你这么做自我介绍的?
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邓漪白接着又补了一句:
“你教的。”
林放:“?”
那我可真是罪该万死。
虽说邓漪白这句话带了些玩笑成分,但她过去的确很忙。
她要学外语,很多外语,负责与外国进行交洽,同时保护一些国外留学生的人身安全。
如果说林解负责打仗救人,林放负责传递情报,那邓漪白就相当于一个外交官的角色。
有时候,也要充分借助国外力量。
当然不止这些。
她要学医,每天都要反反复复的去看医书。
她要建医院,用自己的零花钱,瞒着所有人在永安城建一个医院 。
她要在日本各个高官面前刷好感,尤其是藤原凉平面前,好获得如今在他面前说话的权利。
她要完成组织分配的任务,每一个都完成的没有一点差错。
她还要收拾系统留下的一大堆烂摊子,奥,之前的永安城就算一件。
单独听着似乎也还好。
可如果这些事都是发生在同一时间,还需要小心翼翼的干,不能被其他人发现的话。
那可就不好喽——
林放默默竖起一个大拇哥。
“牛啊牛啊!”
给接引人排班这人可真是个牲畜啊!
邓陀螺微微一笑:
“低调。”
林放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门外就传来一道清晰的响动。
“将军,你怎么来了?”
是松下翔矢的声音。
病房外,松下翔矢抱着胳膊,挡在藤原凉平轮椅前,将他和铃木诚的去路拦了个严严实实。
“听说放仁醒了,我过来看看。”
“那你先等一下吧,邓小姐在给殿下检查,现在还不能进人。”
藤原凉平看了他一眼,说了句“好”,但在转身的那一刻,眸子瞬间暗了下来。
不知死活。
大约十分钟过后,门被人推开了。
邓漪白的脸被口罩遮掩,她转身拉上了门,目光在走廊内扫视一圈,迅速走到藤原凉平面前。
“将军,您要进去看看吗?”
邓漪白微微颔首,语气很恭敬。
“嗯。”藤原凉平微微点了点头,看着紧闭的病房门道:“放仁现在怎么样了。”
“没有生命危险了,仔细修养一阵便好,现在可以进去探望。”
“那就好。”
藤原凉平挥了挥手,铃木诚开始推着轮椅缓缓地向前走去。
“我想单独和放仁聊几句,你们就先不要进来了。”
藤原凉平声音不是很大,却隐隐带着些不容置喙。
铃木诚停下脚步,微微躬身,表示明白,然后静静地站在门外守候着。
松下翔矢刚想上前说什么,就被邓漪白拦了下来。
“???”
“他带了兵来的。”邓漪白拉低松下的脑袋,小声道。
走廊的尽头,窗子半掩着。
窗外,持枪士兵们站成一排又一排,他们神情严肃,似乎已经接受过命令,时刻准备着行动。
如果去拦,藤原凉平就有充足的理由将松下翔矢抓起来。
“砰——”
病房门被关上,走廊重新恢复寂静。
房间里只剩下藤原凉平和林放两个人,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重。
藤原凉平注视着病床上的人,轻轻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你感觉好些了吗?”
“挺好的,表哥你怎么样了啊?”林放耷拉着一张脸,脸色苍白,要死不活地问道。
啧,还坐着个破轮椅。
“我没事。”
这个轮椅显然是经过特殊改装的,与寻常所见大不相同。藤原凉平自己转动着轮子,缓缓来到林放床边。
“特高课的情报被泄露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