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从军校回到粮店,陈伯看到李恪的脸色有点难看,这是他早就料到的。“二少爷,凡事看开点。难得来一趟南京,多在南京城到处逛逛,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一样,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是”,陈伯温和地安慰走进来的李恪。这也是赵家交待的。
“陈伯,我因为年龄不达标没考上,您在南京人脉广,有没有办法想?”李恪还是不死心,想通过陈伯疏通一下关系。
“二少爷,要是在放榜前,我还可以想想办法,现在这个情况,估计要军校教务长出面才有效果”陈伯有意提到教务长,那是因为陈伯明白,像教务长这样的地位,赵家都没办法说见就见,这样李恪也会死心。
李恪无法,只能回到客房休息,一整天下来都闷闷不乐。陈伯他们也很识趣,除了吃饭,都没有去打扰李恪。到了晚上,李恪辗转难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真的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李恪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他不想放弃,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是,陈伯都说没办法了,除非教务长出面。“教务长?”李恪猛地坐起来,心里有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李恪早早起床,下楼来到后院空地开始练武,先练习咏春拳,又练起青云道长传授的太极推手。陈伯看到李恪早起练武,想来是李恪想通了,毕竟李恪这样的富家子弟,将来的路家里面早就安排好了,李恪报考军校,是他自己选择了一条最不好走的路,在这方面陈伯的想法和李克峰、露西他们一样。等他在南京玩几天就会回去的,陈伯内心这么想,朝店子走去。
刚好,李恪晨练完,看到陈伯离开的背影,“陈伯,早!我想在南京打扰您一段时间。”李恪笑着朝陈伯走去。
“好!好!这几天和年轻人呆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几岁”,陈伯说话永远这么八面玲珑。
吃完早饭,李恪朝军校走去,到了中央军校附近,李恪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找到了一个离军校最近的茶楼。看了看位置,就回去了。到了下午,李恪来到茶楼,在茶楼伙计的照顾下,坐在了大堂一个空桌子旁。要说那里好打听消息,茶楼是个好地方,三教九流都汇聚在茶楼,喝茶、嗑瓜子,天南地北的事情在这里都听得到,跑江湖卖艺的也会在茶楼来讨生活。这也是李恪来这里的目的。李恪叫伙计端碗茶上来,坐了半个多时辰后,听见伙计朝门口走去,
“两位爷,还是老规矩?”伙计看到两个五十多岁的茶客走进门。
“好。”一位茶客对着伙计回了一个字,和另外一位一起走到李恪旁边的桌子座下。李恪听到他们和伙计的对话,知道这两位是老熟客,看他们穿着打扮并非高档,又没有选包间,应该不是富贵人家。
大堂桌子摆放的间距有点窄,估计茶楼老板也是盘算多放几张桌子,多做点生意,茶楼大堂消费不高,多几张桌子也就多赚点钱。这两位茶客,一遍喝着茶,一遍嗑着瓜子,天南地北地聊着,江西国军打得怎么样,北边日本人又有什么动作……
李恪见时机成熟,站起来走到这两位茶客身边,“两位大伯,晚辈无意听到二位聊天,两位长辈真是见多识广”,李恪一副受益匪浅的样子吹捧那两位茶客,“晚辈想坐下来听两位长辈讲讲这南京的事,茶钱算晚辈的一点心意”,李恪又继续对着两位茶客进行着糖衣炮弹的火力试探。
“难得小伙子厚道,快坐下来”,之前和伙计说话的那位茶客,赶忙邀请李恪坐在,都是聊天,有人出茶钱,何乐而不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