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口音,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另一位茶客嗑着瓜子,看向李恪,开始说话。
“我是广州的,陪朋友到中央军校来参加考试”,李恪有意把话题往中央军校上引。那两位茶客,不知是想炫耀自己的见多识广,还是想感谢李恪的茶钱,但凡自己知道关于中央军校的消息,都竹筒倒豆子,全抖落出来了。李恪也知道了中央军校教务长张治中的信息。
张治中,国民革命军陆军上将军衔,毕业于保定军校,参加过北伐战争,是一个正直敢言的军人。李恪还从他们嘴里打听到了张治中公馆的大概位置,南京沈举人巷。打听完事情,李恪付完茶钱和那两位茶客道个别,就离开茶楼了,往张公馆走去。待到了张公馆附近,李恪就停了下来,他可不敢再往里走,万一被警卫发现直接当匪徒就地击毙,那就亏大了。
李恪在张公馆附近蹲了几天,又在中央军校门口蹲了几天,回到粮店房间,李恪把在张公馆附近见过的车牌和在中央军校门口见过的车牌对比起来,很快锁定了一个车牌。李恪看着这个车牌,脑袋盘算着……
第二天一早,李恪就到了中央军校附近,离军校大门三百米的样子,等着他锁定了车牌的轿车开过来。或许是老天垂怜李恪,才一炷香的功夫,那台满载着他希望的轿车开了过来。李恪连忙跑到路中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白布举到头顶,白布上面写着“精忠报国”四个血字。
轿车司机急忙踩下刹车,车上的警卫立马掏枪,张将军抬起右手,叫警卫把枪收起来,安排副官下去看看怎么回事。李恪见副官问话,就把自己落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副官立马回到车旁,把李恪讲的事情汇报给了张将军。这时,中央军校大门口站岗的士兵,已经跑过来,把李恪按到了地上。
“张将军!张将军!”,李恪见自己被两个当兵的按在了地上,大声叫喊着。
“放开他”,张将军从车上下来,让那两个站岗的士兵先回去,又看向李恪,“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我认识您的车牌。”李恪接着把他在茶楼打听的事情,和张公馆以及中央军校附近记车牌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好!小伙子,看来你花了不少心思”,说完又看向掉在地上的白布,弯腰拿到手里,看向李恪,“这字是你用鲜血写的?”
“是的。张将军。汉代的霍去病,十七岁就带兵出征,我请求入读中央军校,将来效命疆场。”李恪直接对张将军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霍去病?还效命疆场?光有一腔热血是没用的”,张将军似乎并不满意李恪刚才的说辞,有意激了两句。
“我会打枪,练过拳脚,还……”李恪话没说完,张将军直接问他,“你敢不敢和我身边的警卫比比。”
“敢!”李恪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张将军安排警卫带着李恪去靶场,又安排旁边的副官去把李恪的资料调出来,才坐车往学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