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下课铃声刚刚响起,一群孩子一窝蜂的从教室跑到操场上。在操场旗杆旁边,一个老爷爷拄着一根拐杖,看着这群孩子,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许久,老爷爷抬头看着天空,泪水不自觉的流下来,嘴里念叨着:“兄弟们,你们在天上看到了吗?我们当年的愿望实现了,兄弟们的血没有白流”
民国十五年,广州,一栋带有西式英伦风格的洋楼里面。一间卧室的床上,趴着一个十岁的男孩,屁股已经被打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旁边一个大他两岁的男孩正给他的屁股上擦药。
“疼!疼!疼!哥!轻点!轻点!”趴在床上的男孩大声叫着,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床单。
旁边擦药的男孩,一边轻轻地给大声叫喊的男孩子的屁股上擦着药,一边教训着:“你就是不记事,把爹的话当耳旁风,干嘛老是出去打架”。
“哥,这次可不怪我,谁叫那个刘大麻子光天化日的欺负一个女孩子。”趴在床上说话的男孩,叫李恪。大他两岁的男孩叫李非。他们的爹,李克峰,上个月刚荣升为广州市分局的副局长。说起他们的爹李克峰,的确算得上一号人物。李克峰年轻的时候只是街上的一个混混,不过混混归混混,但李克峰脑袋瓜子活泛,会来事,察言观色的本事那叫一流,深得当地一家帮会头子的赏识。
帮会头子也不是简单角色,看到了李克峰的潜力,找关系给他在警察局谋了一份差事,还把自己收养的干女儿嫁给了他。还别说,李克峰在警察局那就一个如鱼得水,上头说他会办事,下头说他够义气。外加帮会扶持,三教九流他都应付自如。但李克峰也深知自己有今日不容易,加上年轻的时候没少风流,好不容易中年得子,对家里两个孩子是重点培养,给予了厚望,希望孩子不要走自己的老路。如今这世道,平安是福。
大儿子李非,人如其名,知是非,懂进退,将来读个警察学校,在警察局谋个差事,倒没什么大问题。可二儿子,李恪,那是白瞎了这个名字,根本就不是一个恪守本分的主。
“你吓唬吓唬刘大麻子就可以了,把人家的手都给打骨折了,你不知道,他跑到警察局门口去了,把你打他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出来……”大哥还是继续语重心长地教育着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哥,像他那种地痞无赖,你不狠狠地收拾他一顿,他还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睛,再说,把他收拾狠了,他也就老实了,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占女孩子便宜”,李恪就是挨了打,但还是振振有词。
“结果了……他还不是跑到警察局去了,搞得爹很被动。你知道爹刚刚升职,上上下下都看着,你这个时候来这么一出,爹很难做,爹还给了那个刘大麻子两个大洋做医药费”,李非给自己这个弟弟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希望他知道爹的苦心。
“什么?还给他医药费,我这打不是白挨了……”听到大哥说医药费的事情,李恪就气不打一处来,“爹什么时候菩萨心肠了,好歹也是帮会里面混出来的,还是警察局副局长,还怕了一个地痞流氓”。
“不是怕,我想爹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你是伸张正义,没有错,爹不是因为这个打你,是你下手太狠了,爹才生气的。爹当初送你去学武,你……”听到李非这个大哥说到这里,李恪也心里好受点。事实也是如此。
李恪这个兔崽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中医,西医都试了个遍,没有多大的起色。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