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六岁的时候,李克峰把他送到当地一家武馆,跟一位姓叶的师傅学习咏春拳。南拳北腿,咏春拳是中国传统武术南拳的一种,出拳快速,防守严密,强调刚柔并济,寸劲攻击。
李克峰本意是希望自家孩子能够强身健体,也有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既然吃药看病没起色,就去武馆试试。还真别说,李恪这小子到了武馆后,习得咏春拳,那叫一个脱胎换骨,身体结实,完全看不出以前是个病秧子。
李恪拜师之时,叶师傅就曾告诉李恪:习武之人,但凡有一口气在,就不能倒下。技击之术在其次,精气神才是首要。这番话,李恪当时还小,没有过多的感悟,但在将来的战场上,却始终激励着他挺过那段烽火岁月。
李恪身体结实了,咏春拳也打的不错,对上个同龄人不在话下。可是,让李克峰头疼的问题来了。李恪就不是个老实的主,三教九流他都混个脸熟,遇上不平之事,就没有哪次是闲的住的。
年轻人血气方刚,好打抱不平不是坏事,可李恪这小子完全不喜欢读书,学习成绩那叫差得,李克峰都觉得是教子无方。想到自己读书少,胸无点墨,就希望两个孩子多读点书,将来子承父业,再讨个好媳妇,也算对得起自己一番栽培。遇上李恪这顽小子,也就只有棍棒伺候。
李非刚给弟弟擦完药,便告诉他:“叶师傅到了,在楼下和爹聊天了。”听到自己师傅到了,李恪也顾不得屁股疼了,忙赶紧跑到楼下给师傅请安。
见到李恪走路的样子,叶师傅估计这小子是个什么情况了,忙叫他上楼休息。李克峰见李恪回房间去了,对叶师傅说道:“这兔崽子,没哪天叫我省心的,您不要惯着他,不然这小子会翻天”
“李局长,恪儿这孩子我是打心眼里喜欢,吃的苦,没有富家子弟的娇气,学拳也肯花心思。”叶师傅笑着说。“只不过这孩子静不下来,心不静,学武也很难有大的造化”。
“您说得是啊,这孩子,我是真没辙了,得求您多操点心”李克峰无奈地摇头叹息。
“我看还得对症下药,不如让他练字如何?练字静心,我当初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叶师傅认真说道。
“好!叶师傅有经验,定然是个好法子。虽说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但和练字比起来,让他练字只怕比棍棒都难受,这可不是一个读书的料”李克峰话一说完,马上叫下人把李非喊下来,问他最近在读什么书。
李非回答道,他最近在读《史记》。李克峰一拍大腿,便说到:“你告诉你弟弟,要他以后每天照着你说的那本书,写一百个字。要是以后他还折腾,写一千个字。快去,今天就开始。”
“啊!练字,抄写《史记》,还不如爹棍棒伺候。”李恪听到李非转述他老子的话,再看到书桌上笔墨纸砚,顿时感觉生无可恋。
如此寒来暑往四个多年头,李恪戴着他老子的紧箍咒,又加上李非的监督,也算是老实了不少,闯祸的次数少了,也能静下心来勤练咏春拳法。李克峰对李恪他师傅是感谢得,差点没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