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空带着小女仆出来逛啊。”没走出多远,迎面遇上了诸葛小凡,“不去读书吗?当心被你爹打屁股。”
“嗐,这什么话,我是那种没有叛逆期的人吗?”刘君翎笑了笑,“来,看看今天我抢的刀怎么样?”
“金玉在外,败絮其中。”诸葛小凡拔出刀一一看过,就将其中一柄随手折做两截,“做工拉跨,用不了,嵌的宝石倒是真的,能值点钱。”
“找个杂货铺当掉,换点钱花呗,抢来的钱花起来最快乐了。”
“对了,今天怎么不宅家里打游戏了。”
诸葛小凡本想来一句,没你在一旁陪着,打起来没意思,但是看着一脸绿茶样的阿蕊,硬是憋了回去,“你这个笨蛋,今天不想玩,好不好?”
“哦,原来如此。”刘君翎挑了挑眉,似乎对诸葛小凡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那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顺便找点乐子。”
随后他转头对阿蕊说:“把那些刀当掉,你就先回去哦,我会晚点回家。”阿蕊点了点头,紧了紧抱着那些刀。
“好吧,晚上早点回来,家里都很想念你,和你有话要讲。”阿蕊知道劝不回他了,只得答应下来,用家里长辈提醒他早点回去。
“好,再见。”
“你家这个小女仆,看着挺听话啊。”诸葛小凡微笑着,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听话归听话,但有时候也挺让人头疼的。”刘君翎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起她时不时露出一些隐秘部位,撩拨自己的画面,“不过,她确实是个好帮手,能帮我处理不少杂事,不过,就是底细不清楚,她本人又是个失忆了的。”
两人在街上闲逛,话题有些刻意的避开了阿蕊,诸葛小凡看得明白,那个小女孩,看刘君翎的眼神往难听了说,那眼睛就是不折不扣的蜘蛛屁股,都能拉出丝了。
诸葛小凡心情极度不高兴,刘君翎看她兴致缺缺的模样,也不好安慰什么,他连诸葛是因为什么而不高兴的都不清楚。
诸葛小凡的阴翳心情与刘君翎的轻松惬意显得格格不入,这场邂逅好像并不像里描写的那么令人喜出望外,有点丈夫出去约会被老婆抓包的怪异感。诸葛小凡看得明白,阿蕊对刘君翎的依赖和眼神中隐藏的情感,绝对超出了一个女仆对主人应有的界限。
诸葛小凡虽然没有直接表达不满,但她对这种潜在的情感纠葛感到不安。她知道,刘君翎虽然聪明,但在情感方面却显得有些迟钝,耿直的就连螺纹钢见了都要自愧不如,他是真意识不到女人的真正心意。
“刘君翎,你有没有想过,阿蕊可能不仅仅是想要当一个女仆?她或许对你有别的想法。”诸葛小凡终于忍不住,话题还是扯到了阿蕊,她试探性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刘君翎愣了一下,然后笑着摇了摇头,“你想多了,她只是个亡灵,而且她还失忆了,她能有什么想法呢?总不能挺着大肚子叫我接盘吧。”
“小短剧看中毒了吧你!”诸葛小凡翻了个白眼,没有继续追问,她知道刘君翎的性子,想提醒一下刘君翎能够更加注意身边人的情感变化,不要因为自己的迟钝而忽略到别人,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有空了还是和那丫头聊聊吧!”诸葛小凡心里盘算着,“和这木头也就只能聊聊文学了。”
“走,带你去玩一竹渡江。”好像找不到乐子,刘君翎拉起诸葛小凡的手,循着记忆里诸葛小凡和自己经常去玩的湖泊,两人奔了过去。
一竹渡江,其实就是拿两根竹子,粗的放进水里,人站在上面,浮在水面,手拿一根较细的维持平衡,防止掉进水里,即使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稍加训练也能做到。
两人挑选好了竹子,在湖面上悠然自得地滑行,时不时用竹竿敲打一下水面,将水溅到对方身上。刘君翎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轻松笑容,而诸葛小凡则在一旁咯咯地笑着,躲避着水花。
湖面上的风轻轻吹过,带起了他们衣角的飘动,仿佛连时间都慢了下来。
随着夕阳西下,湖面上泛起了金色的波光,两人的身影在水面上拉长,仿佛一幅动人的画卷。刘君翎和诸葛小凡都暂时忘却了烦恼,沉浸在这份简单而纯粹的快乐之中。他们互相打趣,分享着彼此的笑声,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玩累了,两人便在湖心亭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望着远处的山峦和近处的湖水,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刘君翎用竹竿轻轻敲击在水面上,水波轻轻摇曳,惊得水下的小鱼四处乱窜。诸葛小凡摘了一朵野花,放在鼻尖轻嗅,花香混合着湖水的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刘君翎,你知道吗?其实时间能这样一直静止下去也挺好的。”诸葛小凡望着湖面,往刘君翎的身边挪了挪,轻声说道。
刘君翎点了点头,心中也有所感悟。他看着诸葛小凡,思索了一会儿,也轻声道:“要我给你科普一下时间悖论吗?”
“滚。”暧昧的气氛荡然无存。
退兵回了奇浓嘉嘉普的孔任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的,虽然这场战役俘虏了两个独角、大力两个鬼王,牛头马面二使,还有波儿象,但是却损失了大半草头兵、以及巽风、艮山俩神将,这些可都是自己,苦心孤诣搜罗来的好手,就这么没了,精神上自然是大受打击的。
贾言和也不上去触这霉头,眼观鼻,鼻观心,坐在一旁,茶都不抿一口。
“叛徒,倒行逆施,你罪在不赦,快杀了我们吧,别想从我们口里得到任何情报。”马面厉声叫骂着。
烦,只觉得心烦,叫士卒将这些俘虏拖下去之后,孔任便看向了贾言和。
“你知道我会败。”孔任突然问了一句。
“不确定你能赢,但是失败的风险真的很高。”贾言和毫不弄虚作假,说道,“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不太认同你的做法。”
“你什么意思?”孔任有点生气了,他拔出一柄剑,丢在贾言和面前,“你的理由最好能说服我,不然就试试这剑够不够锋利。”
贾言和看着斜插地上寒光闪闪的剑,心里升不起半点逃跑的心思,论修为境界,两人或许相差不多,但是在战斗方面,孔任要杀自己,跟壮汉单杀小老头没什么区别。
“我有一个人间界的历史问题,在九幺八事变之后,国军和共军是结盟共同打日本人还是在继续厮杀,争个高低。”贾言和突然问起这个。
“这关我们现在的局面什么事等等,你是说,还有第三个势力,比我们都强的第三个势力。”孔任并不愚蠢,事实上,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自然不是蠢蛋。
“旧日支配者。”贾言和说下去了,“我想他们才是我们的敌人。”
“你”孔墨被气笑了,“那你也可以和我直说啊,为什么一定要怂恿我去打一场打不赢的战役。”
“人只有在碰的头破血流的情况下才会听劝,在你请了神将的这段时间里,你太顺了,顺的太嚣张了。”心鬼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议事殿,接上话茬。
“也是,不让我干一场败仗,我未必会听你们讲这些。”孔任长吐了一口气。
“打完阿萨塔萨迦时,就跟你提起过,你一点也不在意旧日支配者。”贾言和如释重负,“整个冥界都在和旧日对抗,我们还是先等他们击退旧日吧,即使是要毁了绝地天通,也不能让旧日那一群烂肉块统治新世界吧?”
“只是,你们这劝架的代价,真的是太大了点。”孔任苦笑道,“巽风和艮山的雇佣期限,还有三个月才到期。”
“我们还是急躁了,没有摸清楚具体底细就动兵了。”孔任捏紧了拳头。
“培养自己的爪牙吧,寄希望于那些执拗又难指挥的神将,还是太不靠谱了。”心鬼阴突然提议了一句。
“有道理,只是遭了此次失败,我们恐怕彻底失去和他们对抗的实力了。”
“惊蛰,囚风,玄驹哪里去了?”孔任没有看到贾言和身边的三个草头神护卫,问了一句。
“你那羸弱侄子不着家,自然得要出去找找,毕竟是你家唯一的独苗了。”贾言和答了一句,就发现孔任绞在一起的眉头放松了些许。
“这些俘虏还是放回去吧,既然要合作,自然得要表现出一点诚意。”孔任少见的征求起了贾言和的意见。
“不急,我们等他们开口,十年前无常失踪,他们都差点崩溃,这下丢了这许多得力干将,不信他们不来捞人。”贾言和脸上露出了微笑。这下感觉就对了,事情发展的主动权在向自己缓缓移动了。
“等,等他们和我们谈判。”孔任打定了主意。
“不过遗失的东西,怕是再要不回来了。”孔任叹了口气,“从他们手里抢东西,可太难了。”
“会有办法的。”心鬼阴伸了个懒腰,转身就往殿外走,由于身上穿着一件干练的贴身短衣,她本来就妖娆的身姿看起来更吸引人了。
“真是妖孽啊。穿这么严实,还这么吸引人,关键是她从来都不屑用媚术的。”孔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的背影。
“你说这个啊,青丘之前都是这样的,崇勇尚武,不过现在,青丘能打的小辈越来越少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居然研究起那些扭腰送胯的玩意儿了。”贾言和叹了口气。
“世道变坏了啊。”
“饕餮,等你回来,会看到一支属于你的军队。”心鬼阴摘下了面具,缓缓走出大殿,心情看上去还算愉悦。
埃德蒙组建的军队也应该初见成效了,有空了应该要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