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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恐天下不乱

    其实从欣赏的目光来看,尤斌长相也挺结实,彪腹狼腰,剑眉星目都是不差的,只不过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太过扎眼,让人会下意识的忽略他的相貌。

    呸,自己怎么能胡思乱想这些。杨知祎拍了拍自己的脸,便低声背诵起兵法来,只是心浮气躁之下,翻来覆去只有一句“兵者,诡道也。”

    王易和文砯一路疾行,穿过茂密的树林,终于来到了战斗的现场。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杨知祎和尤斌两人浑身是血,尤斌趴在一棵被削掉树冠的大树底下,脸靠在杨知祎的一双大长腿上,身后拖着一条血迹,看起来是爬到她身边的。杨知祎伸长两腿,自己的左右手互相绞在一块,口里喃喃自语的念着什么。

    “哦,我们来早了些。”王易拍了拍文砯的肩膀,“我们应该迟点过来,那个时候,这俩都已经初试云雨了,或者藏一旁,说不定还能看一看活春宫。”

    “你个潮怂,脑袋里能想一些健康的东西吗?”文砯骂了一句,赶上前,一把拎起尤斌,扯着他往王易怀里丢。

    王易在打量那具巨蟒的尸体,啧啧称奇道:“好家伙,居然是黑花王蟒,这种家伙不仅气力挺大,而且它的新鲜血肉堪比烈性药啊,难怪这俩行为这么反常,面红耳赤的,原来是想那种事儿了。”

    王易正猥琐的笑着,拿着一把小刀剖着蛇胆,头也不回,“我说,要不我们回避一下,等这俩完事了再带他们回去,那边杨朋友的马匹还在,刚好能驮他们回去。”

    说着,文砯就把尤斌丢在王易背上,这个神志不清的大男孩就像八爪鱼一般缠上了王易,王易感觉到后腰处有硌人的异常凸起,表情瞬间比被大汉强上了还要难看。

    “你大爷的,这是什么意思,快把他弄走。”王易骂道。

    “你不是要看活春宫吗?把他背城里去,找个妞儿看现场去。”文砯拍拍手,继续说,“或者,你和他就在这儿男上加男。就行行好吧,迎男而上,排忧解男,我很看好你。”

    “我去年买了个表。”王易还想试试把尤斌从身上甩下来,可是他勒的很紧,又不确定内伤受了多重,试了试就作罢了。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杂碎,等着吧,不会有你的好日子过的,我横竖要给你点颜色瞧瞧。”王易边骂着,边背着尤斌飞奔而去,背后趴着一个淫心大盛的男人,换做是谁都是有些慌张的。

    万一被迎男而上,男上加男……想一想,王易就打了一个冷战,脚下跑的更快了。

    看着王易背着尤斌跑远了,文砯摸出一张清心符,凑近杨知祎,伸出手尝试着将她扶起来,就发觉她扭过身,嘴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声音:“滚。”

    文砯捏捏眉心,还是给她用了清心符,抱起她横放在马上,牵了马回去。

    等杨知祎醒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发觉自己是躺在一张硬板床上后,立马就弹了起来,然后脸上便爬上了愤怒的神色。

    “你醒了。”文砯听见动静,从门外探进脑袋,然后呆了呆,直到一只荞麦皮枕头呼到脸上,砸出一串鼻血,他才把头缩回去,声音打颤着连叫了几声“抱歉。”

    门外咳嗽了几声,文砯的声音又响起了,“你的衣服破了,上面还全是血,洗过还没有干,我买了一套新的,应该能穿。”

    杨知祎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算得上朴素的房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然后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裤头,身上有伤口的地方,也都缠了绷带,最重要的是,自己身上很干净,应该是沐浴过了,可是自己昨晚迷迷糊糊的情况……

    玛德,昨天居然被扒了,不过还好没有发生男女负距离互动的痕迹,她还是稍微定下了心。

    “这是哪里?”她大声问道,听声音还是有些恼怒。

    “别生气,这里是我的临时居所。”文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杨知祎的脾气,“你在战斗中受伤不轻,我们把你带回来休息。”

    杨知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她推开门,看到文砯正站在一张粗糙的木桌旁,手里拿着一把伞观摩。

    “现在看着就耐看多了,头发再打理整齐点,短点,非常帅的一个假小子哦。”文砯放下伞,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时不时的点点头。

    “尤斌呢?”她想起和她并肩作战的伙计,问了一句。

    “我朋友带她去看医生了。”文砯抬起头,微笑着,“幸亏最近没有找你约架,不然他可就要嗝屁在山里了。”

    “你和他认识?”杨知祎好奇道。

    “当然,过命的交情。”

    看文砯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杨知祎打断了他,询问起行李,马匹的消息。

    “给,你的包裹,里面除了一些干粮,衣物外,还有五百金,你再清点清点,看有没有遗漏。马匹就拴在院子里,我不懂马,也就没有擅自投喂。”

    “嗯,知道了。”杨知祎接过包裹,一瘸一拐的就要出去。

    “不清点一下吗?”文砯好奇的问道。

    “我相信文鸢的儿子,不是偷女人衣服的变态。”

    “多呆一会儿呗,这次的事多谢你救了尤斌,等他回来,让他亲自答谢。”文砯笑呵呵的,“再说了,你的衣服晾干后,缝补一下也还能穿,总是要带上的,其实你多住几天问题也不大的。”

    杨知祎微微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办,不想久留。”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这次的事情确实多亏了你们,以后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文砯点了点头,敏锐的察觉到她说的“不想久留”,便想挽留一下:“今天就别走了呗,晚上尤斌就会带谢礼过来,这样子不辞而别对他得多没礼貌。”

    文砯又劝了几句,总算稳住了杨知祎,看着她放下包裹,钻进房间,自己不停把玩着手指,昨晚帮她更衣沐浴,难免会有肌肤接触,只是不知道是少女的肌肤太过柔嫩爽滑还是其他原因,文砯总感觉自己稍显粗糙的手指也是滑如凝脂的。

    等到了下午夕阳西下的时候,尤斌才被王易拖着,脚步虚浮的走进院子,看着王易憔悴的神色,文砯打趣道:“怎么了?被男上加男了?”

    “放你娘的屁。”王易大骂道,“听这小子折腾了一夜,姑娘都盘哭了三个,白天又和软脚虾一样,站都站不稳,还要背着他到处找医生,照顾他,可累坏我了,我要去睡觉了,困死了。”说着,打着哈欠就推开一扇房门,鞋都不脱,趴在床上迅速进入了梦乡。

    “走吧,我送你去房间休息。”文砯说着就来扶尤斌,少年也不推脱,由他扶着进了房间。

    章赜的情绪可就没有那么好看了,黑花王蟒被杀,自己隐藏在暗处的獠牙可就被拔掉了,从某些意义上说,现在的自己可是很难再在王台亭尸位素餐下去了。

    “四郎啊,若是杨知祎离开,那么需要处置的只有陶栗,郭家叔侄,还有三个外乡人,加上王蟒协助,逐个击破还是可行的。”章赜脸黑的要滴出墨来,“现在情况却是,王蟒拼死只伤了两个无关紧要的家伙。”

    “慌什么,你难道真觉得我是单枪匹马来的吗?”金钊笑了笑,伸出三个手指,“我可是带了铁浮图过来的,我们还有一战之力。”

    “多少人?”章赜看着金钊伸出的三根手指,“三百?三千?”

    “三个。”金钊满脑门黑线,带三百铁骑出来,怎么看都像是在刻意挑起战争。

    “靠谱吗?”

    “那他们走。”

    “别介,来都来了。”

    之后的几天还算平静,只是杨知祎不辞而别了,只留下了一封感谢信和一颗金锭,尤斌的伤也在缓缓痊愈,都能独自去外面喝茶看曲了,如果不是他们打着圈地为王的念头,倒是颇有些歌舞升平的感觉。

    “陶栗最近没有找你吗?”王易随口问了句。

    “呃,她找我干什么?”文砯皱了皱眉,而后好像想起来了一些事儿,“那个提议好像还不错啊。”

    “什么提议?”

    “没事了。”

    ……

    “这些男人办事真不利落。”陶栗把玩着小刀,时不时看看天上的一轮明月,“到现在都不打起来,可是,怎么逼他们出手呢。是在拖时间等新来的家伙疗伤,打人数差吗?还是要等一个动手的理由,师出有名吗?狗男人啊。”

    “看来得给他们加点料了。”她自言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奸诈的光芒。

    陶栗起身,走到墙边,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箭头,手指轻点章赜和黑花王蟒写在一起的名字。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合适的契机,一场混乱,然后欣赏一场暴力剧情。

    “若是要讲究师出有名的话,那么,就是它了啊。”陶栗拿着一支铅笔,圈起来了黑花王蟒。

    “圈养妖物吃人修行,这事被摆出来,章亭长可就难辨清白了啊。”

    这句话陶栗说得声音很大,就算是普通人,隔着墙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何况,在外面窃听的正是章赜。

    章赜心中一紧,推开门闯了进去,正撞上陶栗笑嘻嘻的投出飞刀,刀飞的略高了些,打着旋钉在门楣上。

    “章亭长是要杀了我吗?死人才会保守秘密哦。”说着,陶栗笑着,脚下一动,踢出一颗流星锤,直砸章赜面门。

    章赜侧身躲过流星锤,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没想到陶栗竟然如此不理智,公然挑衅他。他拔出腰间的长剑,剑光如水,寒气逼人。

    “陶栗,你这是自寻死路!”章赜怒喝道。

    陶栗却毫不畏惧,她身形灵活,如同一只灵巧的猫,躲避着章赜的攻击。她一边躲闪一边甩出流星锤:“章亭长,你可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