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普斯是谁?”这下到刘君翎茫然了。
“他是我的朋友,虽然我们无法见到面,但是他人很好,总是可以帮助到我的。”
“我带你们出去吧,尽量远离这里吧。他们打起来了。”伊兰特说着,就往外面走去。
刘君翎一行人迟疑了片刻,还是跟上他,往外面走去。
“你是协会的人?”刘君翎只觉得不可思议。
“算是吧。他们说,我只要帮他们,等后面就送我回家,回西西里岛。”
刘君翎他们也不再和伊兰特搭话了,一行人蒙着头只顾走路,那些蠕虫这会儿也没了动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般。
“真的不找他了?”诸葛小凡看向刘君翎,问道。
“不找了,再找下去,我们自己肯定会出危险的,先撤吧。”
“感觉你和他之间的情分是塑料制品。”诸葛小凡挖苦了一句。
“那又怎么样,我总不能拿我们五条命去搏一条命吧,这亏本的生意可做不得。”
“撤吧撤吧,那些家伙看来是生死局,我们再不走,恐怕也会被波及的。”其他人也催促起来。
孔任和贾言和在截到孔墨之后,便离开了战场,那些还在战斗的面具人和大千界的异族恶魔,在此刻都显得不怎么重要了,这个敢于与天下人为敌的瘦小男子,对这个不曾会面过的侄子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在通过心鬼阴链接的空间门,回到奇浓嘉嘉普之后,他就一直守在孔墨的床前。
“喂,你这二叔当得可比他亲爹还要称职。”饕餮一面往嘴里塞着食物,一面含糊不清的说。
“关你什么事?这些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吗?”孔任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语气不要这么冲好不好,我只是在阐述一个客观事实。”饕餮一边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说,“在我所偷窥到他的记忆里,他爹可从来就没有这种举动。”
孔任显然是不待见这个家伙,他闭上嘴不再说话了,抬起脚就走,饕餮往嘴里塞着食物的动静也慢了下来,“烦死了,变成亡灵后尝个味都这么麻烦。”
孔任的身后传来了饕餮的叫骂声,以及摔东西的声音。
在协会城堡内部的战斗还在继续,转换形态的撒旦和阿兹撒勒的确给这些神将带来了一些麻烦,不过很快,这些大千界的神灵就控制住了局面,战况明显的在向着奇浓嘉嘉普倾斜,甚至艮山和徐林聊起了天。
“老兄,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孩子有异常,他好像也是神血人的后裔。”艮山向徐林问道。
“的确是,不过神血因子到现在没有觉醒,看来以后是没有什么奇遇了。”徐林耸耸肩,“人在成年后,气血沉稳,加上神血因子在悠久的岁月里愈发稀薄,这种条件下还想觉醒,实在是有些痴人说梦。”
“也对哦。以后再说吧。”艮山说着,役使黄天化骑着玉麒麟,一锤抡飞阿兹撒勒,巨大的冲击力震碎了他身上的魙蛊石结晶,溅射出了许多剧毒的碎砂。
“这样看来是行不通的哦。”徐林架起盾,挡下了四溅飞射的砂石,“万一不小心被这些毒砂擦伤,这具寄宿体可就彻底报废了。”
“那你有什么高招?”艮山瞥了一眼正在重新凝聚力量的阿兹撒勒,就听见徐林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封了他。”
“封了他?”艮山皱了皱眉,“你是说动用禁制,封印他?”
“没错。”徐林点了点头,“这魙蛊石虽然毒性猛烈,但毕竟是外物,阿兹撒勒能强行融合他,必然会受到某种反噬,我们若是能长久的封印他,这种反噬会缓缓要了他的命的。”
“长久封印……”艮山笑了一声,“你说得倒轻巧,可知道要做到这点,得耗费多少精力吗?而且,就以我们的术数水平,能刻画出封印禁制吗?在伐纣时期,这些花心思的活可都是姜师叔一手包揽的。”
“你这话的意思,合着我们,一个司法的战神和一个三山正神炳灵公就只是俩莽夫了啊。”徐林作势要打他,却被艮山避开。
“坤艮谦,连山涉川。”艮山抡锤砸向地面,地面瞬间裂开一道沟壑,周围被波及的泥沙连同阿兹撒勒掉落的碎砂块搅合在一起,形这才是 成了一座环形山,围住了阿兹撒勒。
“你总算舍得出全力了,这才是我认识中的黄天化。”徐林看着已经被环形山紧紧包围的阿兹撒勒,提起了金色的强弓。
“你以为这样的伎俩就能困住我?”阿兹撒勒突然发力,身体周围的碎砂块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疯狂地旋转起来,形成了一股强大的风暴。风暴中心,阿兹撒勒的身影若隐若现,他就是这场风暴的主宰。
艮山见状,眉头微微舒展。他深知阿兹撒勒的实力不容小觑,但此刻他没有退路了。他双手紧握锤柄,再次用力砸向四处纷飞的土石。一道更为深邃的沟壑出现在阿兹撒勒的脚下。
阿兹撒勒的风暴越来越猛烈,但艮山却像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肆虐的风渐渐被艮山熄灭在流沙里。徐林挽着弓,趁着机会发出银色箭矢。
箭矢如流星般划破天际,直刺阿兹撒勒。阿兹撒勒微微侧身,看似随意的动作,却没有避开这至关重要的一击。箭矢钉过他的身躯,把他钉在一块巨石上,但这对于阿兹撒勒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触手缠上那支箭矢,试图将它拔出。
“怎么个说法?”艮山冲徐林叫道。
“垒玉仙都,伏龙灌藏。”两人一起使劲,沙石纷纷压过来,掩埋在阿兹撒勒身上,但是他还在挣扎,身上的触手不停舞动,不停从沙土中探出臃肿,丑陋的身躯。
“看来还挺有活力的,二郎,切碎他。”艮山刚说出口,就看见巽风一个闪身,挡在徐林前面。
“断臂之耻,总不能假手于人吧,我自己来。”说着,仅存的右手上竹节金鞭带着风啸鬼泣之声落下。
鞭是钝器,擅长破甲,可是这会儿,这鞭在巽风的手里完全当砍刀使了,阿兹撒勒坚硬的外壳被暴力击碎,触手、翅膀也被砸断,血肉模糊。
阿兹撒勒碎裂的躯干混合着沙石,被徐林和艮山两人聚在一起,在神力的强大威压下,一座小山般大的土石被压成了一块约五人合抱的玉质黑色石柱。
“稳了。”艮山拍拍手,“饶是他手段奇诡,但是被砸碎后困在垒玉仙都中,还是没可能逃生的。”
“阿兹撒勒已经落败了,撒旦,我可就只需要盯着你一个了。”